廖言聽說是徳妃讓他去看病,心中有些詫異,以往都是張?zhí)t(yī)給徳妃看病,今不知為何會找他看病?雖是不明白這里的原由,可聽說是皇上的指令也不敢耽擱,背著藥箱子跟著順子匆匆來到徳妃寢宮。
進(jìn)入宮中,廖言直奔徳妃錦帳而來。
徳妃看到順子領(lǐng)著廖言進(jìn)來,就問順子:“今怎么請廖太醫(yī)??!”
其實是萬貴妃讓他去請廖太醫(yī),順子不敢把實情倒出,不得已撒謊道:“我一時沒找到張?zhí)t(yī),怕您著急,就請了廖言過來給您瞧病?!?p> 德妃倒也沒有想太多,“既然這樣,那就請廖太醫(yī)給我瞧瞧病吧!”
廖言答應(yīng)著坐了下來,給徳妃把脈,
德妃只是偶感風(fēng)寒而已,并不是很嚴(yán)重,又給德妃開了點藥,然后才從德妃的寢宮出來。
他一出皇宮,就知道事情不對,忙派人去了吉王府。
恰在此時,朱子硯把偏偏帶來的消息告知了吉王爺,吉王爺把兩件事情合在一起,斷定此消息是真的,一邊讓朱子硯趕快把此消息告知給廖伯伯,在錦衣衛(wèi)未去前,想辦法把廖紫殷接出“廖府”偷偷藏起來,自己則忙穿上朝服進(jìn)宮面見皇上。
朱子硯招呼小童子騎著快馬趕往“廖府”
可此時,汪茈孝帶領(lǐng)錦衣衛(wèi)的人把廖言家方圓幾里地都圍的水泄不通。來往的人都不許通過。
朱子硯雖是世子爺,可他走的匆忙未來的急拿上腰牌,即便他有世子爺?shù)难?,汪茈孝也不會讓他過去。
朱子硯急的差點跟汪茈孝打起來。
“二哥!”這時偏偏趕到。
“你來做什么?”汪茈孝見到偏偏很是開心。
偏偏也正是丈著他寵溺自己,在他面前才敢胡來。
“二哥,我們正好要去‘云溪閣’玩,你就放我們過去吧?”
“云溪閣?”汪茈孝知道那是個男人尋花問柳,銷魂度日的去處,不由的有些不放心道:“你一個姑娘家,去那里做什么?”
偏偏一把拽過朱子硯,“他要去會他的小情人,二哥你可不知道,他想他的那個小情人都快想瘋了,他的那個小情人想他也都快想瘋了,你要是再不放他過去,說不準(zhǔn),他的那個小情人就會‘啪’......”偏偏抬手從高處往低處一甩,“就跳下來了.”
“什么跳下來了?”汪茈孝一時沒有明白。
哎呀!偏偏恨不能拿一個大棍子把二哥的腦袋狠狠的敲一下。怎么榆木腦袋不開竅。
“就是跳樓啊!你想想,二哥,他的那個小情人要是這么縱身一躍,完美的拋物線自然落體,那到了地上豈不摔成肉泥??!到時二哥你豈不就是害死他的那個小情人的罪人了嘛?!?p> 汪茈孝不明白什么拋物線,自然落體,可他絕的小妹說的有點道理。況他心地善良,自然不想白白害了一條人命。
朱子硯站在旁邊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什么小情人?什么想的都想瘋了?還要跳樓?
她編故事編的居然如此離譜,偏偏她的二哥還信以為真了。也對,加上她那可憐的表情,讓人不信也難。
汪茈孝看了朱子硯一眼,沖手下擺了擺手,示意放行。
朱子硯迫不及待的闖了過去,偏偏緊隨其后也忙闖了過去。
汪茈孝剛想喊人攔下,偏偏沖他擺了個鬼臉,笑嘻嘻道:“放心吧,二哥,我只是好奇,想過去看看世子爺那個愛他愛的死去活來的小情人長的是一副豬臉還是猴臉??赐晡揖突貋??!?p> 汪茈孝抿著嘴笑了笑,見小妹如此開心,就不想掃了她的興,由著她從自己的禁區(qū)過去了。
這一切都被不遠(yuǎn)處樹上站著的汪依諾看在眼里。
他的嘴角上揚(yáng)了一下。
“喂,你這故事也編的太不靠譜了,什么小情人,還愛的死去活來。還說什么事我要去‘云溪閣’玩,這樣的話要是讓我娘知道了,肯定又要訓(xùn)斥我了?!?p> 朱子硯極為不滿的瞪了偏偏一眼。
“廢話,要不編故事,我二哥能放你進(jìn)來嗎,再說了,你私闖禁地,不就是為了救你那小情人嘛,我編的也不算離譜啊”
要不是不想那個女孩年紀(jì)輕輕就死于非命,可惜了,她才懶得幫他這個忙呢。
“我的殷姐姐,豈是你口中的那個樣子?!?p> 原來是姐弟戀??!偏偏還是第一次聽他喊“殷姐姐”,呵呵,很酥麻。
兩個人只是通過了汪茈孝管轄的范圍,并沒有完全進(jìn)入“廖府”。
偏偏心中琢磨,此時要是從“廖府”的大門而進(jìn),自然會與干爹撞上,那就不好辦了,弄不好還會責(zé)怪她把消息泄露出去,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我問你,這廖府還有其它的門可以進(jìn)沒有?”
朱子硯搖頭道:“沒有,只此一門?!?p> 他猜到偏偏擔(dān)心什么,也不愿她為自己再犯什么險,很是禮貌道:“不管怎樣,我都必須要謝謝你,接下來的事就有我來做,你就不用管了。”說完,一個轉(zhuǎn)身,人就沒影了。
望著眼前的人突然沒了,偏偏氣的直跺腳“你個死王八,臭王八,過河就拆橋的王八,等著,我要是再見到你,非得把你的王八皮給拔下來不可?!?p> “廖府”有一處墻極矮,朱子硯便從那里跳到了“廖府”的后院。
過了后院的一個月牙門,左邊便是一個藥圃。廖洛冰正在那藥圃中伺弄花草。
廖洛冰比朱子硯大三歲,見到了朱子硯,很是高興道:“硯弟弟,你怎么來了?”
朱子硯來不及跟她解釋,忙問道:“廖伯伯在不在府內(nèi)?”
“在呀,我爹和娘正在說話呢,我這就帶你去?!?p> 朱子硯剛要隨廖洛冰去找廖伯伯,就聽見前院一陣叫喊聲,與訓(xùn)斥聲。
朱子硯知道,西廠的人帶人搜家了,不敢再讓廖洛冰去前院,拉起廖洛冰的手,說道:“現(xiàn)在來不及跟你解釋什么,前院你不能去了,趕快跟我走?!?p> 廖洛冰還未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朱子硯拉出了“廖府”。
可兩個人剛出了廖府,朱子硯的肩膀處扎到了一件東西,他回頭望了一眼跟在自己后邊的廖洛冰。
一雙滿含情意的眼神射過來,朱子硯慢慢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