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才意識道這個“班長”倆字自己不該喊出來,可眼前這個人與班長長得一模一樣,眼睛,鼻子,嘴巴,就像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雕像一般,毫無二樣。
要不是一個生活在現(xiàn)代,一個生活在古代,一個長頭發(fā),一個板寸,就是他親爹親媽都未必能分得出他們倆誰是誰?
這讓她又如何不驚喜!
或許現(xiàn)實中未能進(jìn)展下去的戀情,穿越后再續(xù)前緣也未可知?。?p> “小妹,請問班長是誰?”白依諾臉上露出很有意味的笑容。
這一聲“小妹”讓偏偏渾身為之一顫,如同冬天從頭到腳澆下了一盆冷水,讓她徹底清醒過來。
小妹?呵呵!偏偏苦笑,這可真與《恨綿綿》中的歌詞應(yīng)景。
為何世間良緣每多波折,總教美夢成泡影,情天偏偏缺,蒼天愛捉弄人,情緣常破滅,無奈困于網(wǎng)中掙不脫,
想化蝴蝶沖開萬千結(jié),情緣強(qiáng)中斷時痛苦不消說,可歌往事留在腦海夢中空泣血。
在未穿越前,現(xiàn)代,她暗戀他,他是人人喜歡的優(yōu)秀班長,她是同學(xué)老師不待見的差生,雖說從未說出口,可畢竟心中存有各式各樣與他有關(guān)的幻想,讓她倍感活下還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意思。
穿越后,古代,她還未確定是哪一個朝代,他又再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是風(fēng)流倜儻的俊美郎,自己也是富貴宦達(dá)之家的艷若桃李、沉魚落雁的小姐。
兩個人看似很是般配,一個卻是表哥,一個卻是妹妹。還居然是被指腹為婚的表兄妹!
這種角色轉(zhuǎn)換對她來說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
呵呵!現(xiàn)在她連幻想都不可以了。
妹妹想嫁給表哥,那在現(xiàn)代可是亂倫,她做不出來。
白依諾見偏偏一直愣愣的看著自己,臉上的表情像是很痛苦的樣子,這讓他想到了那個叫“班長”的人。
他一把抓起偏偏的手腕,陰陽怪氣的問道:“那個叫班長的男子到底是誰?和你什么關(guān)系?”
偏偏本就是羸弱的女子,哪來的什么力氣,被他重重的一抓,手腕吃痛,想掙脫,奈何白依諾抓的很死,她未能擺脫,這一抓一掙,疼的偏偏本能的喊了一聲。
侍彩在旁邊很是焦急,見偏偏受傷,忙上前勸道:“二公子,大小姐身體虛弱,經(jīng)不起您這么重的手?!?p> 白依諾狠狠瞪了侍彩一眼,“主人說話,哪有你這個婢女插話的地方。最好給我滾遠(yuǎn)點(diǎn)?!?p> 偏偏見白依諾如此盛氣凌人,很是氣憤道:“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她就算是一個婢女又怎樣?職業(yè)不分貴賤,只要是為人民服務(wù)的人我們就應(yīng)該尊重?!?p> 偏偏只顧著逞口舌之能,望了剛才說的這些話完全與她現(xiàn)在所處的古代,風(fēng)馬牛不相及。
她真恨自己,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說話不經(jīng)過大腦。她真想扇自己一個耳光!
可說出去的話等于潑出去的水,想收是收不回來了,她現(xiàn)在心里琢磨著怎么把剛才的話原回來才好。
“什么人民?什么職業(yè)?”白依諾指著侍彩吼道:“還要我們尊重她?你少給我打岔,你老實告訴我?那個班長是誰?”
班長是誰?“呵呵”偏偏苦笑了一下。
她要說班長就是你自己,只不過你生活在古代,他生活在幾百年后的現(xiàn)代。
這話就算跟鬼說,鬼都未必相信。
如何讓她跟他解釋班長是誰?
“你是不是看那些坊間野史看的腦袋有問題了?快點(diǎn)說班長到底是誰?”白依諾步步緊逼,似乎她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就不會善罷甘休。
坊間野史?這道給了偏偏一個好點(diǎn)子。
偏偏甜甜的一笑道:“大哥,你要是松開我的手,我就告訴你班長是誰?”
白依諾惡狠狠道:“好啊,你要是膽敢跟我耍什么花招,小心我把你這手腕給你掰斷了?!?p> 偏偏心道:“你到底是我的表哥嘛,如此狠毒!”不過這話她可不敢說出口,這手腕要是再被他抓一次,非殘廢了不可。
偏偏早已想好了對策,“那班長并不是什么人,而是小說,哦不,是野史里的一個角色?!?p> 偏偏自小編謊話就不臉紅,這對她來說小菜一碟。
“哦?”白依諾挑了挑自己的春山眉,故意引誘道:“班長?那野史中是如何寫的他?你是不是對他很傾心?”
這可問到了偏偏的心口處,偏偏很是回味道:“他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劍眉星目,貌似潘安,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fā)中。英俊的側(cè)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边@些優(yōu)美的詞句都是她平日里看古代言情小說里記下來的。
要說她各科成績也就只有語文算是好的,不過也歸功與這些小說。
偏偏只顧低頭想著編詞,沒有注意侍彩在沖她連連擠眼睛擺手,更沒有注意白依諾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偏偏又搜腸刮肚找了一些贊美男子的話,累加了上去,說到最后她都懷疑這樣既風(fēng)度翩翩,高位重祿,技冠群雄,意惹情牽的絕色男子是否真的存在與世上。
“這么說他是你夢中傾心的男子嘍?”白依諾得意道。
“對呀!”偏偏不以為然,還傻呵呵的承認(rèn)了。
“好啊!”白依諾變了剛才的笑容,猛地再次抓起偏偏的手腕,說道:“跟我走,我要告訴你爹和娘,我未來的娘子還未娶過門,這就閨中思君了?!卑滓乐Z把|“娘子”倆字故意說得很重。
偏偏本是從現(xiàn)代生活過的女子,雖知道古代女子未出閣前,不可以對男子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可她畢竟沒有生活在古代,更不會體會古代女子把貞潔看的比命都重要的苦痛。
她想,去就去,反正也沒有見到爹長什么樣子,順便見一見那個薄情寡義,拋棄妻子的陳世美。
侍彩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忙給白依諾跪下道:“二公子,千萬不能去啊,這要是去了,那小姐可就完了?!?p> “什么完了?”偏偏一點(diǎn)害怕的意思都沒有,“侍彩你快點(diǎn)給我起來,別動不動就下跪?!?p> 侍彩依然跪著不肯起來,沖偏偏哭道:“小姐,你快點(diǎn)求二公子,就說你剛才說的話只是胡編的,并不是真的?!?p> 偏偏心中好笑,“我說我是編的,他就能不帶我去見爹娘嗎?”
“只要你不把我的事情告知爹娘,我就不把你的事情告知爹娘。”白依諾突然開口說道。
這句話讓偏偏始料未及,沒想到還真應(yīng)了自己剛才心中所想。
偏偏這會兒才納過悶來,他為何非要讓自己說出班長是誰?
他是想把自己繞進(jìn)去,好抓住她的把柄,以此威脅她,讓她不把他那龍陽之好的事情說出去。
她不就沒有這樣的心思,何必繞這么大的彎兒呢?
這套路,心機(jī)未免也太深了吧!
偏偏對眼前這個跟她暗戀的班子長得一模一樣的表哥,心內(nèi)有些恐懼。
像她這種又笨又傻,腦子有事還有些遲鈍的人來說,有一個這樣心計如此重的表哥,可不是什么好事,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把她給賣了也未可知。
這件事總算是過去了。
偏偏想盡快離開杜依諾,她禮貌的辭了別,和侍彩離開了。
在臨走時,她向那花園中的假山望了一眼,剛才他表哥示愛的那個人就半躲在假山后面,露出了整張臉。
偏偏只是這么看了一眼,整個人都驚呆了,這是一張怎樣迷死人的臉!
腮凝新荔,秀面艷比花嬌,妖冶的一雙瞳孔點(diǎn)點(diǎn)玉滴,顧盼生輝,撩人心懷。墨黑的秀發(fā)被風(fēng)撩起,絲絲若人愛憐。
若不是見他裸露在外的勃頸處有漂亮的喉結(jié),還真以為他是一個女子。
那男子見到偏偏,薄唇微微上揚(yáng),含著一絲得有的笑。
他儼然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成了情敵。
偏偏心道:“至于這樣嗎?我又不會跟你搶表哥。但愿表哥能對你一心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