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婼，我愛你。我想要你......”
李正華的聲音沙啞又急切，快速地將她的手反剪在了腰后，用早就準(zhǔn)備好的繩子禁錮起來。
“婼婼，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一手扶著她的身子，一手捏著她的下巴逼她與他對視。
一向在眾人面前淡然得仿佛天塌下來都只是皺一下眉的蘇婼，難過得在眸底染上了一層水霧。
她掙扎著，“李正華，你放開我。”
男人沙啞著聲音耐心地誘哄著她，“噓——婼婼，我們是男女朋友……做這些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埋首下來吻她。
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臉，蘇婼用力偏頭，讓他撲了個空，只親到了臉頰。
一滴眼淚順著臉龐，滑進(jìn)了他的唇。
有些咸，有些澀。
“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李正華聞言先是一愣，繼而冷冷一笑，面無表情的臉龐在月光下盡顯陰寒，從未見過這樣的他的她，后背陣陣發(fā)涼。
“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了，你總得讓我行駛一下男朋友的特權(quán)吧？”
特權(quán)？
蘇婼盯著面前這個她好像從未認(rèn)識過的人，心里一陣惡心。
趁李正華沒注意，她猛地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勾起膝蓋對著他的下身毫不留情地頂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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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蘇婼一個人躺在宿舍附近的操場上，靜靜地看著天空高掛的銀盤。
滿空的星星讓她有些眼花繚亂，根本看不清哪一顆是混在里面濫竽充數(shù)的過路飛機(jī)。
距離太遠(yuǎn)，飛機(jī)和星星看上去都是一樣耀眼，有時候就會給人造成一種錯覺。飛機(jī)也成了星星。
她想，李正華大概就是這樣的錯覺……
人前的李正華，積極上進(jìn)，聰明好學(xué)，吃苦耐勞，溫柔善良，樂于助人，有愛心還長得很帥……
他不抽煙，不喝酒，不說臟話，不曠課，門門功課班上第一……
他是同學(xué)們眼中的天之驕子，是老師們眼中難得一見的好學(xué)生。
除了有點(diǎn)家境貧寒帶來的自卑，她幾乎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缺點(diǎn)。
她時常想，他的未來一定是一片光明……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變了？
是從他跟她說他打了一個通宵的游戲？還是他開始嫌棄父親給的生活費(fèi)太少？亦或是圖書館里他常坐的位置沒有了他的身影？
蘇語蘭曾在離婚時跟她說，只有精神與金錢都富足，見過沒見過、有過沒有過的人，才能經(jīng)得住這世間的誘惑與寂寞。
她一直覺得蘇語蘭說得太片面，并不是所有家境貧寒的人都會跟她父親一樣。她也深信，他跟她父親絕對不一祥。
可事實(shí)，往往不盡人意……
她心里有些痛，還有股說不清的五味陳雜。
想哭，卻沒有淚。
那個記憶中美好的白衣少年，像是她做的一個夢一樣，留在了夢里。
“婼婼，對不起……我這兩天心情不太好……”
九點(diǎn)四十分，李正華給她發(fā)了條道歉的微信。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心煩意亂地把手機(jī)扔到一邊。
晚風(fēng)涼涼的，帶動著樹葉沙沙作響，旁邊的宿舍樓時不時有姑娘打鬧嬉戲的聲音傳來。
她就這么閉著眼睛躺在地上，聽著周邊的一舉一動……手腕傳來的隱隱作痛和嘴里殘留著的鐵銹味兒，提醒著她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有多真實(shí)。
不知過了多久，一直到她覺得都要睡著了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是秦萍。
“婼婼，你去哪兒了？怎么要熄燈了還沒回來??？”
“馬上?！?p> 回寢室的路上。
一輛熟悉的黑色奔馳從身旁開了過去。
停在了不遠(yuǎn)處的十字路口。
她疑惑的跟了上去。
榮ACF666。
是現(xiàn)任宏達(dá)地產(chǎn)股份有限公司的總經(jīng)理羅海，她親大伯的車。
距離不遠(yuǎn)，她可以清晰看見后座里一老一少如膠似漆難舍難分的甜膩模樣。
這一幕，讓她今晚好不容易壓下的惡心又翻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