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宴席,注定有聚有散,我們不能改變,只有盡可能的多吃幾場。
也許英雄所見略同,所以緊接著,我又相繼參加了小林子的生日聚餐,一一屆四班班級聚餐,學院勤工部聚餐,還有校截拳道社聚餐。
截拳道社的聚餐最為冷清,只有我一人,只是一頓蓋澆飯。
也許很多校友都沒有聽說過這個社團,因為社長就是我,而成員也就暫時只有我一個,說來慚愧,直到大學畢業(yè),社團也仍舊只有我一人。當初我本打算在最短的時間壯大社團,振興武道,社團成立之初憑借小龍哥的影響力和我的個人魅力也的確吸引了一大批成員,我一高興,就著杰倫的《雙截棍》耍了一套雙截棍,掌聲頻頻,本是十分完美,只是在收尾時,我耍到興酣,來了個胯下夾棍,不成想用力過猛,出汗太多又導致手上身上濕滑,棍子一下子就打到了*部。
不然,我現(xiàn)在應該與可愛的女友享受著燭光晚餐,而不是一個人落寞的蓋澆飯。
我恨蓋澆飯!
某一個周三——具體哪個周三我實在想不起來,畢竟每個學期都有那么多個周三——大奔從東羊坐著火車回到寒城上課,在寢室樓下超級坑的自行車店里花一百塊買了一輛破爛的二手自行車。
于是大奔、小林子和我三人就一起騎著自行車穿過車流與人流,帆少穿著人字拖和五天沒換的白T恤挎著單肩包不緊不慢地在后頭走著。
大奔的二手自行車一路“咔咔啦啦”地聒噪個不停,令人十分擔心它的零件會掉落一地。跟大奔之前兩三千的山地跑車比起來,這車子簡直渣爆了。我很好奇大奔如此高富而不及我?guī)浀娜藶楹螘I如此降低大家身份的二手自行車。我很想跟他說,如果他不騎著這輛破車在女孩子面前喊我的名字,那么我還會當他是朋友。
我對大奔說:“奔,你就算實在擔心自行車被偷,也不至于買這么垃圾的破車吧?”
大奔說:“我也騎不上幾回,畢業(yè)了還不是得丟掉,就不浪費錢了,就是想與你們再體驗幾回一起騎著車子上下學的日子?!?p> 聽了他的話,我感動地熱淚盈眶,第一次因為一個男人,而對即將來臨的畢業(yè)有些傷感。
向來我的感情都在女人身上的。
這一點,小林子與我恰恰相反。而大奔最愛拿這點開涮他:“小林子,你個娘炮?!毙×肿泳蜁鷼獾鼗負簦骸澳悴拍锱?!你們?nèi)叶寄锱?!”如果兩人是在走路,這時大奔就會拿肥大的身軀去撞小林子,而接著小林子就會用他更肥大的**回敬大奔……正所謂精神病人思維廣,二逼青年歡樂多。四年了,想到他們互相斗牛一般在馬路上撞來撞去,就覺得很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