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梵多,海軍總部,某間會議廳中,王下七武海圓桌會議,即將開始。
偌大的大廳中,除了海軍本部中將“大參謀”鶴好整以暇地在會議桌旁坐著,會議桌旁便只有兩名海軍少將在那兒一邊說著“不要,不是我,住手”,一邊打的不可開交。
“多弗朗明哥,來了就現(xiàn)身吧,這么暗地里搗蛋,可不是好孩子?!柄Q看著兩個人仿佛提線木偶般的模樣,淡淡地開口道,目光卻是鎖定了窗臺的方向。
“咈咈咈咈~”一陣笑聲從窗外傳來,接著一道穿的和火烈鳥似的的身影便是出現(xiàn)在了窗臺上,悠閑地坐在那兒,就仿佛在那兒坐了很久一般,正是原懸賞金3億4000萬貝里的王下七武海之一,堂吉訶德·多弗朗明哥。
“好孩子?竟然對我用這種稱呼,整片大海上,怕也只有鶴參謀你會這樣了吧,”多弗朗明哥語氣嘲諷又無奈:“真是叫人受不了!”
“多弗朗明哥,你是不是瘋了?”
“還不快住手,你這個混蛋!”
被玩了的兩名少將,這時才反應過來幕后黑手是誰,見對方都是拔出了刀,刀鋒指向自己的要害,頓時都是不由大聲叫嚷,既憤怒又害怕。
“咈咈咈咈~”多弗朗明哥笑得愈發(fā)猖狂,右手五指如操作木偶的提線般律動:“不想死的話,就趕緊開始這無聊的集會,我雖然閑得無聊才來參加這個會議,但也沒空陪你們在這兒浪費時間!”
話落,正要控制二人互捅一刀來給這寡淡的生活增添點色彩和樂趣,突然一聲厲聲:
“還不快停手,成何體統(tǒng)!”
動作一停,嘴角挑起一抹邪笑,把控制人的線收了回來。
“呼……”
兩名少將同時松了口氣,都是對多弗朗明哥投去了憤怒的目光。
正主到了,多弗朗明哥也就懶得鳥這些只夠他打發(fā)打發(fā)時間的小嘍啰了,目光落在戰(zhàn)國的身上,正要開口,卻聽戰(zhàn)國仿佛才想起什么,雙手插著口袋,笑著道:
“真是失禮,竟然忘了跟客人打招呼。”
看了一眼多弗朗明哥,又掃了眼在一旁角落里的沙發(fā)上,自顧自看書的王下七武海之一的“暴君”巴索羅繆·熊,這才繼續(xù)道:
“歡迎光臨,海上的LeSe們!”
“咈咈咈咈~態(tài)度還真是夠傲慢的!”多弗朗明哥嘴上抱怨,笑容卻是愈發(fā)濃郁。
熊抬頭看了一眼戰(zhàn)國,什么都沒有說,合上書本,起身坐到了一貫屬于自己的座位上。
“開始吧,”戰(zhàn)國自顧自走到主位上坐下:“能來兩個,我已經(jīng)很吃驚了,再等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
多弗朗明哥笑了笑:“我也不想來呢,實在是島里萬事順利,一切興旺,沒我啥事,我就干脆出海來晃蕩晃蕩了?!?p> 這么說著,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直接走到了桌子上,盤腿坐了下來。
對于他這種完全藐視眾人的舉動,其余海軍見了都是非常的不爽,但戰(zhàn)國都沒有說什么,他們也就只能把不爽憋在了心里。
“原來是這個樣子,那可真是讓人傷腦筋呀,”戰(zhàn)國這時卻是有些頭疼地說道:“海賊發(fā)展的越好,越代表我們海軍的工作做的不夠好呀?!?p> “咈咈咈咈~”多弗朗明哥笑而不語,這時只聽門外傳來一陣極富節(jié)奏的腳步聲,然后一個背著黑色大刀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正是王下七武海之一,隱隱有那么點王下七武海之首意思的“鷹眼”喬拉可爾·米霍克。
“如果海軍和七武海是對峙關系,這個圓桌的存在還在什么意義?”米霍克說著就走進了房間大門。
“居然來了個最不可能來的人……”
“咈咈咈咈~鷹眼,你得無聊到什么程度,才會跑這兒來開這種無聊的會議?”
戰(zhàn)國和多弗朗明哥同時有些吃驚,但表現(xiàn)卻是截然不同。
“別誤會,”鷹眼走到圓桌旁,自顧自坐下:“我不過是對這次會議涉及的海賊有點興趣,僅此而已?!?p> “咈咈咈咈~”多弗朗明哥笑道:“哦?你也對這個厄因斯·D·曜有興趣?對了,我記得你好像饒過他手下一個小劍客一命吧?還說什么等他超越你的話,難不成你這是要收徒弟的節(jié)奏?”
鷹眼沒有理會多弗朗明哥,只是看著戰(zhàn)國,多弗朗明哥倒也不覺得無趣,繼續(xù)自顧自道:“不過這個厄因斯·D·曜,還真是給臉不要臉,如果讓我遇見,我非得讓他好好嘗嘗千刀萬剮的滋味~”
一邊說著一邊嗜血般舔了舔薄薄的嘴唇。
“憑你?”鷹眼這才看了多弗朗明哥一眼,只說了兩個字,又收回了目光。
多弗朗明哥聞言笑容一僵,十根手指蠢蠢欲動了幾秒后,還是選擇忍下了這口氣。
倒不是特別虛鷹眼,而是他的本職是個生意人,做事向來追求利益最大化,所以鷹眼對這種實力深不可測又沒有利益沖突的強者,他一貫秉承的原則是:能不招惹盡量不招惹為妙。
“對了,你們還不知道吧?”聽著二人的對話,戰(zhàn)國似乎突然想起來什么,不急不慢道:“那個厄因斯·D·曜,已經(jīng)死了?!?p> “什么?”鷹眼和多弗朗明哥精神同時一震,卻聽戰(zhàn)國疑惑道:“奇怪,這件事我兩天前就告訴摩根斯了,你們不是都挺愛看報紙的嗎?竟然會不知道這件事?”
另一頭,世界經(jīng)濟新聞社社長摩根斯,此時此刻,正在電話里大發(fā)脾氣。
“斯皮伯,你知不知道我停產一天損失有多大,五百億貝里,是五百億貝里呀!我現(xiàn)在都停產兩天了,足足一千億貝里沒了!我限你今天之內,務必把機器給我修好,否則我就剝了你的皮煲湯喂王八!”
……
空島,死亡峽谷,渾身漆黑仿佛燒焦了的曜,氣息虛弱地躺在地上,身旁,正躺著一顆藍色的惡魔果實。
艱難地從地上爬起身,曜瞅了瞅自己黑炭般的身體,還有縈繞鼻尖的肉燒糊的味道,忍不住吐了一口氣,很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以及豪賭勝利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