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在四人之中找那個古戎族的奸細,但是手頭上除了一些大路邊的資料,他沒有其他東西可以參考。
他閉上眼睛回憶和這四人交手的過程,想要從里面發(fā)現一些蛛絲馬跡,但是很快他就放棄了。
搞什么啊,四人之中除了最后的秦川大戰(zhàn)三百回合,其他的都是一棒打飛的貨色。
一棒打飛,能有什么蛛絲馬跡?難道看誰飛起來更像奸細?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這么剛了,好好陪他們玩玩,孟平有些后悔了。
那三個人若是知道孟平現在的想法,不知道會是什么想法,是榮幸嗎?
忽然,一股危機感籠罩在孟平的心頭。
這是精神力預警,是精神力強大之后的自然反應,有點類似于第六感。
總之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孟平速退,身體拔地而起。
就在這瞬間,孟平剛剛站的位置轟然破碎,一個身材矮小的灰衣人站在那里。
灰衣人手中一柄黑色的匕首,在虛空之中劃過一道毫光。
如果不是孟平第六感太猛的話,現在要被割喉了。
“咦,居然躲過去了?”灰衣人眨巴眨巴小眼睛有些詫異。
嘀咕一句,灰衣人化作一道灰色的影子撲向了孟平。
狼牙棒本來被孟平隨意地丟在院子里,這一刻孟平退到了狼牙棒的附近。
將狼牙棒抓起,深吸一口氣,孟平對著面前的灰色身影砸過去。
速度,力量。
孟平將吃奶便秘甚至洞房的力氣都用上了。
狼牙棒和匕首轟擊在一起。
孟平一聲怪叫,手中的狼牙棒直接飛了。
對方的力量很強大,哪怕是用一柄小巧的匕首,強大的力量也將狼牙棒轟飛了。
淬體境界,毫無疑問的淬體境界,而且不是秦川那種剛剛晉級的半吊子境界。
事實證明,用狼牙棒這種重型兵刃硬剛,只有在境界差不多的情況下才能占便宜。
如果雙方有代差,別說狼牙棒了,用機關槍也白搭!
“跑??!”孟平怪叫一聲,轉身就跑。
灰衣人有一瞬間的懵圈。
孟平這是逃跑了?
資料不是說這人狂妄自大,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嗎?
正確的畫風應該是孟平光著膀子拎著棒子和自己拼命才對啊,這個轉身而逃的畫風不對啊。
難道是陷阱?
搖了搖頭,灰衣人繼續(xù)追下去。
孟平既然在逃,那就追好了,陷阱不陷阱的,到時候再說。
灰衣人速度極快,成為了一條灰線,直接追過去。
十米,八米,五米,三米……
灰衣人甚至能聽到孟平的心跳了。
下一刻,他就可以用自己的匕首刺向孟平的后心。
而就在這個時候,孟平一個驀然回首的深情凝望。
孟平居然笑了,他的眼神包含深情。
灰衣人頓時愣住了,這個眼神是幾個意思?
難道孟平的愛好有點特殊性?
不對,精神攻擊,該死的,孟平這是要玩陰的。
強大的精神攻擊轟擊向灰衣人,這是孟平的底牌之一!
灰衣人腰間懸掛一塊白色的骨頭,本來沒啥反應。
但是當孟平的精神力轟擊向灰衣人的時候,這塊骨頭忽然動了,凝聚出一個猙獰的狼頭,而后發(fā)出一陣嗚嗚的猶若狼嚎的慘叫之聲。
“??!”孟平一聲大叫。
孟平感覺自己的精神力被嚼碎了,那塊骨頭仿佛一頭餓狼撲向了自己。
這塊骨頭有問題。
一種異常冰冷的感覺開始在孟平的身上蔓延,這是從靈魂到身體的冰凍。
“小子,去死吧!”灰衣人怒喝。
如果不是自己早有準備。
如果不是恰好帶來了族里防御靈魂攻擊的圣物。
自己今天就要涼了啊。
神州人族,實在是太陰險了。
“我要將你身上的肉一寸寸的割下來!”灰衣人發(fā)出了殘忍的咆哮。
被冰凍之后,孟平有氣無力的推出一掌。
當距離灰衣人手中的匕首只有一寸距離的時候,一聲嘹亮的鳳鳴在孟平的手掌中心響起來。
鳴叫之聲并不高亢,但是卻自帶一股氣勢。
一瞬間,孟平身上被火紅色的火焰包裹了。
一只一尺多長的小鳥浮現在孟平的身后,歡快的飛舞。
四相拳經第三招,朱雀!
朱雀,南方火焰圣靈,代表熾熱和光明!
一拳打出,灰衣人的匕首瞬間就被焚化了。
灰衣人的匕首并不是常見的精鋼制作,這是一柄骨匕,通過特殊的手段祭練,代表的陰冷和死亡。
骨匕的氣息正好被朱雀克制,所以幾乎瞬間,骨匕就被燒了。
灰衣人腰間,那個剛剛防御了精神力攻擊的骨頭制品凝聚出一頭猙獰的狼頭。
餓狼本兇殘,但是見到朱雀的瞬間就慫了。
這是一種靈魂上的威壓,它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而后轉身就逃。
只是地上跑的,鐵定比不過天上飛的,餓狼在火焰之中化為了灰燼。
孟平的拳頭和灰衣人的拳頭轟擊在了一起。
強大的力量讓孟平倒飛幾十米,口吐鮮血。
灰衣人只后退了三四步,不過火焰卻是順著他的胳膊燃燒到了他的身上。
幾乎眨眼的功夫,他的身上就布滿了滾滾烈焰。
“該死的,這是什么火焰!”灰衣人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克星,不,不可能,神州人族怎么能有這樣的功法……”
灰衣人轉身就逃,伴隨的還有哀嚎。
孟平躺在地上,他并沒有追過去。
他現在體內一絲靈力都沒有,想追,也沒有力氣啊。
剛剛那一式朱雀的確很厲害,而且用的正合適,正好克制陰冷的骨制品。
但是消耗太大了啊,一招就將體內的全部靈力都用盡了。
這屬于拼命絕招,如果不能將對方干掉,那就洗干凈脖子等著別人砍吧。
被嚇跑的,畢竟不多。
他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坐著別動。”
小糊涂從孟平的衣領飛出來,來到了狗尾巴草位置。
葫蘆口發(fā)出一道毫光將靈液汲取,然后來到孟平面前,再將剛剛的靈液倒出來,滴到了孟平的口中。
仿佛干涸的土地被雨水澆灌,孟平體內再次充盈靈力,他終于滿血復活了。
“小糊涂,謝謝你啊?!泵掀秸f道。
“我忽然想起來,我們剛剛的樣子……算是間接接吻嗎?”小糊涂羞答答地問道。
“我再重復一下,你是一個葫蘆,葫蘆,葫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別把自己當成姑娘!”
孟平義正言辭狀,他使勁的揮舞著手臂,表達自己的堅定。
“孟平,你這么著急,是不是心虛了啊……”小糊涂幽幽地問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