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真是讓人兩頭大
五分鐘的時間,胡萊將他關(guān)于射擊的經(jīng)驗無私的傳授給白葉淺。
這期間的白葉淺也點了至少上百下的頭,鼓起勇氣重新出發(fā)的她用惡狠狠的眼神看向那只囂張的小野雞。
成不成的咱們先不說,至少眼神里的這份殺氣是相當(dāng)?shù)挠袣鈩荨?p> 但胡萊對野雞的命運卻抱有期待。比拼這才剛開始呢,誰輸誰贏可不一定。
因為有個規(guī)律,那就是如果你的徒弟點頭點的特別勤,你問他懂了沒有,他說懂了,那基本上他什么都沒懂。
剛才的白葉淺的表現(xiàn)十分符合這種情況。
真正聽懂的人不會只點頭,而是會提出自己的疑惑與建議。
胡萊看出來這一點,但他沒有勇氣面對白葉淺的一定會存在的無理取鬧,只能選擇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敢問。
他能做的只是把武器里的彈藥換成了可以連續(xù)發(fā)射的鋼珠。
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就給打中了呢。
緊緊咬著下嘴唇的胡萊強忍著想要開口的欲望,眼睜睜的看著白葉淺對不遠(yuǎn)處的一只野雞進(jìn)行非人類能夠忍受的摧殘。
若是白葉淺肯給它一個痛快,那倒是一件幸事。
白葉淺倒是想。
但她的實力實在不允許。
鋼珠撞擊樹木,撞擊地面,撞擊草叢,撞擊水面,撞擊一切發(fā)出一聲聲的聲響,嚇得野雞咯咯亂叫,翅膀亂揮。
什么都好,就是撞擊不到野雞的身上。
難道是不忍心殺了它,打算嚇?biāo)溃?p> 果然是活菩薩心腸。
“再抬高點,手別抖,眼睛對著上面的瞄準(zhǔn)鏡。三點成一線?!?p> 胡萊終于還是忍不住,他不怕野雞跑了,他怕的是白葉淺這般嘗試,萬一傷了人可如何是好,要知道武器可是他提供的。
“你罵我?”
本來就因為拿不下這只野雞而急躁不已,又被胡萊嫌棄的白葉淺先急眼了,撇開野雞也得先把胡萊給擺平。
“啊?沒有啊?!焙R覺得自己很無辜,他只是建設(shè)性的給了一點建議而已。
而白葉淺卻有點不依不饒。
“你就是罵我了,剛才你說都說了:你是個傻子么,連人話都聽不懂?你是帕金森晚期嗎?連個搶都舉不穩(wěn)。
你是瞎子么,連個野雞都瞄不??!你是豬嗎?連腦子都沒帶!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笨的女人,早知道誰跟你組一個隊,真是丟人,豬隊友都比你強?!?p> “....????”
‘等會?我剛才說了這么多嗎?難不成我失憶了?’撓著頭一臉茫然的胡萊陷入了沉思。
被白葉淺一番發(fā)自內(nèi)心的質(zhì)問,讓胡萊的靈魂都為之震動,陣振的腦子都停止了工作。
整整舒十秒后,將思緒整理明白的胡萊明白自己根本沒有說過那句話,一個標(biāo)點符號都沒有說。
噗的一聲,他就要給秀兒獻(xiàn)上自己的膝蓋。
看著白葉淺一副老娘理不直氣也壯的表情,胡萊徹底的凌亂了,試探的問道:“我哪里有這個意思?”
拍著胡萊肩膀的薛謙勸道:“兄弟,女人說你是,那你就是,不是也是。女人說你不是,那就不是,是也不是。這就是女人?!?p> “你看,你又質(zhì)疑我的聽力智力以及理解能力。你剛才還發(fā)誓說不會對我說個被[不]字的!”白葉淺用自身的行動詮釋了薛謙的話非常的有道理。
現(xiàn)在的胡萊真的是體會到什么叫做[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說實話,白葉淺真切的讓胡萊體會到女人竟然可以如此的難纏。
讓他對‘刁蠻任性’這四個字有了新的理解。嚴(yán)重的挫敗了他想要戀愛的想法。
談尼瑪戀愛,好好擼鐵。
在白葉淺看不到的角度,好基友薛謙不敢發(fā)聲的他只能用嘴型來瘋狂暗示胡萊。
?。鄄灰硭?,一會她覺得沒意思就沒事了。]
胡萊也是這么打算的,不是不想理,是他真的理不起,也就是他沒有九齒釘耙,要不然非給白葉淺梳個中分不可。
胡萊以為自己不開口就可以消弭事端,可現(xiàn)實世界的女人會教他做人的芝士。
他依舊在瘋狂躺槍。
墊著腳的白葉拎著他的耳朵,還在殷切的叮囑:“你不說話是不是心里覺得我無理取鬧還神經(jīng)質(zhì),是不是對我無語,不敢面對我了?”
“對不起,乃乃?!彪p腿并直,站定,彎腰成九十度,這一次的胡萊是真的獻(xiàn)上了自己全部的節(jié)操。
這一聲叫的是非常的干脆利索,也一點兒委屈的意思都沒有。
別的不說,單就白葉淺這胡攪蠻纏的勁兒,真的跟老太太的裹腳布一般的又臭又長。
這一關(guān)是胡萊的,沒有人可以替代他,薛謙就在旁邊笑著看笑話,其他人就在遠(yuǎn)處笑著看笑話。
對于胡萊及時認(rèn)錯且相當(dāng)有誠意的態(tài)度還算滿意的白葉淺也松了一口氣,臉上也重新浮現(xiàn)笑容,手里的武器也放了下來。
就要拍拍胡萊的肩膀,安慰安慰自己剛收的一米七八的大孫子。
重新站直的胡萊看見不遠(yuǎn)處的野雞好像放棄了收復(fù)失地的打算,煽動翅膀就要離開。
胡萊知道不能等了。
直接一把抓住快要落到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一個逆時針賺錢。
讓白葉淺一百八十度轉(zhuǎn)圈的面對野雞,在她懵逼中,手拿武器的右手被胡萊握住、抬起。
來不及瞄準(zhǔn),一個盲狙....盲設(shè),一顆顆碩大的鋼柱,克服風(fēng)的阻力沖向野雞。
很準(zhǔn)。
原本正在奔行的野雞的頭往后仰去,就像脖子被手刀砍了一記一般。
看著都尼瑪?shù)臍埲獭?p> 受此重創(chuàng)的野雞自然不可能不受影響,直接栽倒在地,在原地?fù)淅庵?,想要逃跑,卻連站都站不起來。
不一會就放棄了治療。
雖然野雞已經(jīng)沒有了一絲逃跑的可能,可一旁的薛謙卻不放心,連忙上前,只留下一句‘淺淺威武’在風(fēng)中飄蕩。
胡萊與白葉淺的姿勢可以說得上是相當(dāng)?shù)臅崦?,一只手穿過她的左側(cè)腰部,一只手握著她的右手。
雙手交匯。
這一刻的胡萊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可以選個不那么痛苦的死亡方式么!
而白葉淺好像沒有意識到姿勢的曖昧,在加上薛謙的提醒,讓她連連高聲大喊:“我的,我的,這是我打的獵物,親手?!?p> 本來連墓地選在哪里都想好了的胡萊眼睜睜的看著白葉淺奔奔跳跳的跑向遠(yuǎn)方,似乎遺忘了剛才自己的某些不軌行為。
吁~~~撿了一條狗命。
看了看左右,確認(rèn)沒有人在關(guān)注他,舉起手來做要擦汗?fàn)?,輕吸一口氣:“真香啊?!?p> 真是讓人兩頭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