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也許一時之間你很難接受,其實我覺得尊上這個決定實在也有些強人所難,畢竟那是你的孩子,不管怎樣還是應(yīng)該聽聽你自己的意見……”樂映忽然表現(xiàn)出很通情達理的模樣來。
第二杯茶還沒有倒?jié)M,易若魚就快速搶著道:“不不,我的意見并不重要,您的意思是不是說,尊上準備讓我公費養(yǎng)娃,成年以后還能包工作?是的話,最好簽一份合同什么的,萬一尊上反悔可就不妙了?!?p> 是的,打鐵就要趁熱,蹬著鼻子還不上臉,她就不是易若魚了!
難怪人家都說朝里有人好做官,沒想只是一段算不上交情的觀劇淺交就給孩子換來了不一樣的起跑線,除了走運她真想不到其它解釋。
樂映手震了一下,微微灑了兩滴茶水在桌上,他拿起茶幾下的粉紅抹布將水漬擦干凈,才繼續(xù)說:“你呀!我都不知道怎么說你好,萬一將來你這孩子不愿意,后果可是非常嚴重的?!?p> “他敢!”易若魚忽然拍了一下沙發(fā)扶手,驚覺過來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動作未免過激。
眼前的好歹也是個領(lǐng)導(dǎo)?。∷缓靡馑嫉靥执炅舜昝济?,放低了聲音:“不是,我的意思是,她要是敢違背尊上的意愿,我這個做娘的,必定要跟他曉以大義,甚至以死相諫都是有可能的!”
“以死相諫,你做得到嗎?”樂映半開玩笑地說。
易若魚卻一臉認真加嚴肅加篤定:“當然?!?p> 她的態(tài)度并沒有換來樂映的贊賞,他只是平靜給易若魚遞上一杯茶:“孕婦說話不要那么暴躁,萬一你孩子出世后是個暴君我們才受罪呢?!?p> 易若魚連連稱是,接過樂映的茶,輕輕抿了一下,發(fā)覺奇香無比,忽然又想起那個奇妙的夜晚,那個奇怪的男人身上仿佛流下的不是汗水,而是散發(fā)著這種淡淡花香的茶水。
“樂哥,這是什么茶?還蠻好喝的?!?p> 樂映的臉笑得如同三月春花:“挺有品位的嘛,孕婦,這可是我珍藏了百年的山櫻花茶?!?p> “百年?”換句話說,那不就是過期的干花?易若魚真想好心提醒他一句:樂哥,這茶你最好還是送去食品監(jiān)測站查一下,看看菌落有沒有超標吧,很容易喝死人呢。
但是看著他一臉被夸獎的得意神情,易若魚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來,只見洋洋得意的樂映晃身坐到易若魚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魚兒啊,不瞞你說,在尊上選中的繼承人中,我是最看好你們母子的,接下來你一定要好好加油哦!”
“誒?樂哥,你說尊上選中的繼承人不止我家孩兒?”
“對啊,”樂映喝完一口茶,掰著手指,給易若魚計算道:“我聽說,除了你之外,四樓有三個女員工、五樓五個、六樓……”
“慢著,慢著,樂哥,你這么說,尊上到底是什么意思???”易若魚覺得樂映在向自己展示的計算數(shù)據(jù)本身,才是她應(yīng)該聽到的關(guān)鍵。
樂映笑瞇瞇又端起了茶杯:“競爭上崗嘛!有什么什么意思的,魚兒,你這個問題真是太沒有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