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手掌按在元沁香肩之上,只感覺她的軀體嬌小玲瓏,絲滑柔順,一股少女的芬芳撲鼻而入,心竟然微微一蕩。
“不會吧,為尊千年,仙界多少玉女都無法令我激蕩,為何這位凡塵女子卻能讓我心有澎湃?”祁天苦笑起來,手掌依舊放在元沁肩頭。
“你想干什么?”元沁也被剛才祁天的舉動驚呆了,這個時代男女授受不親,尤其是陌生之人,他竟然將手直接放在自己的肩膀,沒有經(jīng)過自己的同意,準確一點說,這是一種冒犯。
“替你療傷啊,你的內(nèi)傷不輕,已經(jīng)傷及心肺。”祁天嘆了口氣,很是惋惜的樣子,更有些憐憫。
元沁眉頭微微一蹙,頗有些震驚,因為祁天并沒有對她驗傷,竟然知道傷在何處。
“你,真會療傷?”她有些心動了。
“你可以試試?!逼钐煨χ冻鰸嵃椎难例X,有些憨厚的模樣。
元沁猶豫很久,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閉上了眼睛,一副任由宰割的樣子。
黑紗遮面,不露真容,祁天竟然有種想要揭開她的面紗,一探她廬山真面目的沖動。
不過最后他還是忍住了,千年仙尊,這點欲望還是能夠控制。
接下來,祁天運轉(zhuǎn)靈海靈氣,匯聚于手掌之中,按在她的心口之處。
無念無燥,無欲無望……
元沁嬌軀猛地一顫,身體何時被異性碰過,竟有一絲怒火燃起,睜開眼睛憤怒的看著祁天。
“勿動,你的怒火會讓你的內(nèi)傷加重。”祁天閉著眼,微微說道。
此時,一股暖流從心口出現(xiàn),就像嚴寒的冬天,浸泡在溫暖之中,舒服極了。
元沁有些驚訝,看著面前這位少年,心中泛起疑惑,然后變乖乖的閉上了眼睛,情不自禁。
“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一炷香的功夫,元沁渾身冒出香汗,她只覺得阻塞的心脈已經(jīng)暢通,呼吸已不再吃力,那種時不時的隱痛,也無影無蹤,很顯然,她的內(nèi)傷好了很多。
祁天收回手掌,睜開眼睛,四目相對,他的雙目明亮而神秘,就像浩瀚星空,包羅萬象,雖然面相平淡,卻是洗盡鉛華、超凡脫俗。
元沁不覺有些出神,盯著他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宇宙人生。
“這是一位神奇的少年,他不僅在危難之間救了我,戰(zhàn)勝了王元彪,更是出手替我療傷,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絲浮躁,也看不到一絲邪念,祁家,不過一個小小的村莊,竟能出如此人物,看來這些普通的村莊,才是真正的藏龍臥虎之地?!?p> “我很好看嗎?”祁天收回功力,看著元沁出神的模樣,微微一笑。
“啊……”元沁反應(yīng)過來,俏臉緋紅,趕緊垂下頭,心如小鹿亂撞。
其實她的人生經(jīng)歷大起大落,心早已經(jīng)堅如磐石,像今日這么失態(tài)還是頭一次,這讓她非常羞愧。
“你的內(nèi)傷尚未完全治療,還需要借助一些神草仙木的輔助,傷你之人,手段可謂陰毒至極?!?p> 元沁又是一驚,心說:“他怎么知道?我的內(nèi)傷是被慢性毒藥所致,這次冒險進入陰山,也是為了尋找一種療傷秘藥?!?p> “喂,你這個人怎么像個啞巴,從我們認識到現(xiàn)在,你就沒說幾句話?!逼钐靽@口氣,他是灑脫之人,想開玩笑,也不會藏著。
“多謝相救,日后定會報答。”元沁將臉轉(zhuǎn)到另一邊,靠在石頭上,便不再搭話。
祁天本想和她說說話解解悶,再試探著問些什么,見她如此反應(yīng),也就沒了興趣,獨自坐到火堆另一側(cè)。
“喂小子,這位姑娘脾氣很怪,你治了她的傷,她卻不領(lǐng)情?!逼罟庠伦哌^來,坐到身旁,頗有點嘲弄的味道。
“三叔,女兒家的心事,豈是你能了解。”祁天笑了笑。
“呦,看來你了解,三叔見過的女人比你見過的男人還要多?!逼罟庠麓盗丝谂#瑝旱吐曇舻溃骸八怯伪I團的人,不要有太多想法?!?p> “嘿嘿,三叔,我對她還真有些想法?!逼钐靿男ζ饋?。
“臭小子,你連三叔的話都不聽?三叔知道你休了老婆不久,心里想女人,這很正常,等回去了,三叔再替你張羅找個老婆。”
“三叔,那就多謝您了,其實我非你所想,您難道沒想過她們?nèi)藶楹纬霈F(xiàn)在這陰山之中?”祁天變得嚴肅起來,又道:“我聽到他們提到什么蜂巢,加上她受了內(nèi)傷,所以我敢確定,這個蜂巢之中一定藏有寶物?!?p> “呀,是啊,我怎么沒想到?!逼罟庠掠行┏泽@,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祁天握住他的手背說:“明日一早,你和二叔及族人先回村子,我獨自一人跟蹤她去,最多三日,我一定回來,還有,王元彪被殺之事不要泄露,可傳話給王莊,說我們活捉了他們的人,如此,祖父便沒有性命之憂?!?p> “你小子真是越來越讓三叔驚訝,不過你獨自一人去,我總不放心?!?p> “放心吧,三叔,獨自一人,我才可進退自如,記住三日之內(nèi)全族做好防御,切不可輕舉妄動?!?p> 言外之意就是你們在反而會影響我的行動。
其實見過祁天的本領(lǐng),祁光月已經(jīng)放心,盡管他不明白祁天為何像個神仙,面對危機毫不驚懼,對付敵人奇招連連,為人收放自如,自信滿滿,暗含領(lǐng)袖氣概,但他明白,祁天已經(jīng)不需要他們這些累贅。
……
當夜,火堆外圍的黑暗之中,不時傳來粗壯的呼吸聲,還有重重的腳步聲,似有龐大的東西在徘徊。
祁家族人嚇得提心吊膽,一夜未眠,到了東方泛出魚肚白之后,外圍才安靜了下來,人們堅持不住,紛紛睡去。
光線刺破山峰,給大地灑下金輝,當人們陸陸續(xù)續(xù)醒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在火堆的外圍,留著許多巨大的腳印,足足有一頭牛那么大。
“啊,這是二級兇獸的腳印?!逼罟饬謬樍艘惶?,一頭二級兇獸,根本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qū)Ω兜?,昨夜能夠活著挺過來,真是萬幸。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祁天和大黑犬幾乎在黑暗中與那一只二級兇獸對持了一夜。
“咦,天兒哪去了?還有那位游盜團的人?”祁光林這才發(fā)現(xiàn)祁天不見了,大石頭前那位元姑娘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