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薇取出自己的課本以及復(fù)習(xí)資料。
高大山潤好了毛筆加好了墨汁。
徐薇薇學(xué)習(xí)。
高大山畫畫。
書畫,書畫。
書法和畫畫從來都不分家,如果書法學(xué)好了,畫起國畫來就是輕松+easy!
高大山的畫紙上,春陽燦爛,楊柳青青。
一灣清澈的湖水,湖面水平如鏡,倒映著藍天白云、青山綠樹,一切美不勝收。
一個身材高挑的古裝女子站在湖中小船上,臉如敷粉,唇如點絳,眸如晨星,春山橫黛,秋水含情,手拿一把折扇,身著一襲白衫,站在那里有如楊柳迎風(fēng),說不出來的風(fēng)流味道。
兩人本來相安無事。
奇怪的是,高大山每畫個幾筆,就要瞅瞅同桌徐薇薇。
光瞅瞅還不算完,還要拿筆桿凌空比劃一下長短。
如是者再三。
“大少,你在干嘛?”
“小薇,我在畫畫!”
兩人一大一小的稱呼,連吐出的字數(shù)都是相同的。
“咦?畫得不錯嘛!???你畫我干嘛!”徐薇薇驚叫道。
畫中女子,臉蛋是自己的臉蛋,身材似乎也是自己的身材!
巴特,古色古香的畫上,卻題著一首現(xiàn)代詩歌:
有一個美麗的小女孩
她的名字叫作小薇
她有雙溫柔的眼睛
她悄悄偷走我的心
小薇啊
你可知道我多愛你
我要帶你飛到天上去
看那星星多美麗
摘下一顆親手送給你
“看你長得怪好看的,就順便畫了幾筆!”
“怪好看的?是么子意思?”
高大山還在思考措辭的時候,徐薇薇伸手把那幅畫搶走了。
“我看你嫌得慌,看看這道數(shù)學(xué)題目怎么做?”
“唰唰唰——”
高大山一頓寫。
“看看這道物理題目怎么做?”
“唰唰唰——”
高大山一頓寫。
“啊?你怎么能用毛筆直接寫到了我的試卷上了?答題結(jié)尾后,還簽上了你的名字?”
“簽名?習(xí)慣了,寫完一大段字,總喜歡落款,幸好沒蓋上印章!”
“咦?雖然是毛筆寫的字,但算得上是蠅頭小楷,漂亮!大少,我也要學(xué)寫毛筆字!”
“沒問題,先從基礎(chǔ)學(xué)起,比如執(zhí)筆、洗筆!”
“執(zhí)筆,誰不會?”
徐薇薇拍掉高大山的手。
這貨伸手上去要手把手地教人家怎么握筆!
“那洗筆呢?”
“洗筆誰不會!”
徐薇薇娉娉婷婷地拿起毛筆,去了洗手間。
5分鐘過后,徐薇薇回來了。
“大少,好難洗,水龍頭沖半天才干凈,真是麻煩!”徐薇薇撇撇嘴,抱怨道。
“前幾天的晚上,我就說過,你今后會用得到洗毛筆的,這洗干凈了不是?走,我們出去轉(zhuǎn)一圈,休息一下!”
高大山接過徐薇薇手中的毛筆,用紙巾將筆鋒上的水揩開,懸掛在筆架上。
“?。磕憷梦医o你洗毛筆?”
徐薇薇這才明白過來。
“憑咱倆的關(guān)系,怎么能算利用呢?要知道書法之美,不僅僅是字體。磨墨需要時間,洗筆需要時間,筆、墨、紙、硯等工具的熟悉和使用,都需要時間。一篇書法作品……”
“那咱倆是什么關(guān)系?”
徐薇薇自動忽略掉了高大山后面的長篇大論,歪著可愛的腦袋問道。
“閨蜜?”
高大山伸出大手,牽起徐薇薇的小手,朝門外走去。
“救命?。∮秩龉芳Z!”石志波從書中茫然地拔出腦袋怪叫著。
他搞不明白,成績一直跟自己不相上下的高大山,為什么一下子變成了年級第一名?
門外,涼風(fēng)習(xí)習(xí)。
“大少,這里是學(xué)校,別拉拉扯扯的!”
徐薇薇甩掉高大山的大手。
“小薇,你的意思是,不在學(xué)校的時候,就可以拉著你的手了?”
高大山一陣竊喜。
哥只是暫時那什么而已!
“大少,剛才給你的兩個題目都是比較難的,你怎么不用思考,就能迅速答出來?”
徐薇薇并沒有回答剛才那個問題,直接跳到了學(xué)習(xí)上。
“其實,我只是把用在……”
“STOP!老調(diào)重彈!”
“那你的周期是每月幾號開始?”
“大少,你——”
高大山得意地笑了:“你不愿意說對吧?其實,每個人都是有秘密的!”
“每月十號!”
對自己的男閨蜜,有什么不敢說?
“十號?”高大山搖搖頭道:“危險了,危險了!”
徐薇薇面色一紅:“什么危險了?”
安全期?危險期?
“我是說萬一高考前夕一緊張,提前了,怎么辦?不就影響高考了么?”
“高大山,你怎么不去死!”
徐薇薇惡狠狠地喊道。
這一次,他喊出了高大山的全名!
“我這是為了你好!要不要我?guī)湍銣蕚鋷灼规茫繐?jù)說可以推遲周期!”
高大山正色道。
徐薇薇心動了,大大方方地挽起高大山的手臂,悄聲道:“大少,這個你也知道?真是婦女之友!要不,你幫我買?”
“開什么玩笑!”高大山嘿嘿笑道:“你讓我這未婚的大小伙子去買毓婷?”
“切!”
徐薇薇甩開高大山的胳膊。
徐薇薇一分鐘三次變臉!
“要么我們一起去買?或者咨詢一下醫(yī)生?”高大山循循善誘道。
“好的,大少,你真好!”徐薇薇又過來挽著高大山的胳膊,蹦蹦跳跳地往前走。
很多女生生理期的時候肚子痛得很厲害,別說考試了,就算讓你做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都會非常難過,更不要說需要發(fā)揮巨大強度的腦力和身體機能的高考了。
徐薇薇對此心有余悸。
到底是去買藥還是咨詢醫(yī)生呢?
徐薇薇并沒有給高大山這個婦女之友明確的答復(fù)。
然而,高大山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紅房子醫(yī)院,高大山已經(jīng)是第二次來了,一切熟門熟路。
一般的醫(yī)院,婦科是不允許男人進來的。
然而,紅房子醫(yī)院并非一般的醫(yī)院,別說是婦科,就算是分娩室,只要你申請,都可以進去陪產(chǎn)。
糟糕,忘記換掉校服了!
再想退出門外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名三十多歲的女醫(yī)生先是打量著徐薇薇,痛心地搖了搖頭,又狠狠地瞪著高大山。
這么漂亮的女孩子!還是學(xué)生!
哎!太不懂愛惜自己!
女醫(yī)生感同身受,痛心不已。
真是渣男不分年齡!
一男一女手挽著手來婦科,那結(jié)果只能有一個。
女醫(yī)生開口道:“同學(xué),幾個月?”
“一個月!”
徐薇薇以為醫(yī)生問她還有多久高考。
“才一個月?不一定準確吧!”女醫(yī)生心里抱著一絲僥幸:“你們什么時候同房的?”
“昨天!”高大山不明所以。
“昨天同房,還沒有過72小時,還有補救措施!”
女醫(yī)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現(xiàn)在的孩子,盡會瞎胡鬧,還是學(xué)生,怎么能這么早就同房呢!”
“?。俊?p> “嗯?”
徐薇薇和高大山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醫(yī)生的意思。
徐薇薇面色緋紅起來,看上去更加美艷不可方物。
高大山雙手連搖道:“醫(yī)生,我們沒有那啥,小薇還是原裝貨呢!
六月七號、八號兩天,我們就要高考了。
我們是來問問,我女朋友的周期是每個月十號開始,怕會提前,進而影響了高考,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女醫(yī)生緊繃的臉放松了下來,笑道:“是這么回事呀,呵呵,這種事情不大。
同學(xué),對你的小女友還真是暖心。我給她開點兒藥,提前三五天口服即可!”
渣男秒變暖男的節(jié)奏!
出了門來,一直默默無語的徐薇薇在高大山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喊道:“誰是你女朋友?誰是原裝貨?”
--------
破碗,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