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連連擺手道:“不了不了,你們喝,你們喝!”
“誒,那怎么好意思呢,掌柜的來了,就必須要給您敬個酒?。 彼抉R紫陽一手拿了酒碗,一手抓過酒壇,咕嘟嘟的倒了滿滿一碗,遞到掌柜面前。
掌柜的看著司馬紫陽遞來的酒碗,猶豫片刻,伸手接了過來道:“我就一碗的量而已,不敢多喝?!闭f完輕輕抿了一口。
“掌柜的隨意?!彼抉R紫陽大手一揚,豪氣干云的道。
掌柜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再次端起碗來,深深的抿了一大口,把碗放在桌上,率先開口寒喧道:“看三位的穿著打扮,好像是從關外而來吧?”
“掌柜的好眼光,我們正是從關外趕來的。”司馬紫陽點點頭道。
王磐跟李昆侖對著掌柜的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話,就連剛才的話題也暫時停了下來,仿佛不想讓掌柜的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似的。
“哦,三位能冒著如此大的風雪從關外趕到京城,看來三位也是高開高去的武林高手了?”掌柜的帶著滿臉的笑意試探著問道。
“武林高手不敢當,只是長在外面奔波,混個江湖。討口飯吃罷了!”司馬紫陽擺手說道。
“那您也是大俠,我想跑江湖還不行呢?!闭乒竦暮俸傩χf道。
“其實掌柜的滿可以出門走走,開開眼界,長長見識的。就像我們這次關外之行,可是遇見了不少的奇聞異事?!彼抉R紫陽夾了一片牛肉,一邊忙著送到嘴里,一邊裝作不經意的說道。
“不知道大俠遇到了什么趣事呢?”掌柜的帶著滿臉的期待,盯著司馬紫陽問道。
“也沒什么了,就是在山海關遇到好多江湖人士,都在討論什么藏寶圖和衛(wèi)輝王爺府的事情,我們三人趕路急,也沒有太了解?!彼抉R紫陽漫不經心的說道。說完一舉手中酒碗,對著掌柜的晃了晃繼續(xù)道:“掌柜的,干了!”
掌柜的端起酒碗,敷衍的抿了一口,再次將酒碗放在桌上,有些洋洋得意的說道:“你說的這些事情,我倒是有所耳聞呢!不知道大俠想不想知道的詳細些呢?”
司馬紫陽把一碗酒喝干,自己再次咕嘟嘟的倒?jié)M,搖著頭,口中嘟嘟囔囔的說道:“江湖上打打殺殺的事情,又管我等鳥事,不想聽,不想聽!”
掌柜的似乎有些失望,站起身來,搖了搖頭,便要返回到柜臺處去。王磐端起手中酒碗對著司馬紫陽道:“大哥,李叔。天氣如此寒冷,我們在喝上一碗?!闭f完咕咚咕咚喝了一個底朝天,摸了一把嘴,繼續(xù)道:“李叔啊,那天打架的兩方人馬所用的武功都是不弱的呢!”
“是啊,我看一方用的好像是嶗山劍派的劍法,另一方是閻羅門的邪功?!崩罾雠浜贤跖驼f道。
果然,兩人剛一聊天,那掌柜的便返身回來,再次坐了過來,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倆。
王磐洋裝嚇了一跳,驚恐的看著掌柜的問道:“掌柜的,您怎么神出鬼沒的呀?”
掌柜的嘿嘿一笑,掩飾了一下尷尬的情緒后開口說道:“我只是好奇那山海關中發(fā)生了何事而已?!?p> 王磐心中暗笑,卻是帶著一臉的懵懂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兩方人馬說打便打了起來。不過在打的時候好像聽他們在喊放了王爺什么的?!?p> “難道說的是衛(wèi)輝府的老靜王?”掌柜的一臉詫異的問道。
“對對,他們清清楚楚的說的便是靜王。”李昆侖在一旁肯定的說道。
“哈哈,看來這嶗山劍派的人是搞錯了,那靜王哪里被江湖門派所擒了,是被當今圣上請到京城來了,算算來了也有大半個月了吧!你們武林中人真喜歡搞笑!”掌柜的聞言,捧腹大笑著道。
王磐和司馬紫陽聽了,心中大喜,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一起舉起了酒碗。對著掌柜的道:“掌柜的如此開心,哪里離的開酒呢,喝酒,喝酒!”說完兩人也不顧掌柜的喝與不喝,脖子一揚,將碗中白酒一抽而盡。
掌柜的象征性的抿了一口,把碗放在桌上,用祈求的眼神看著王磐問道:“小兄弟,你把在關外的所見所聞講給老朽聽吧?老朽真的很想聽哦!”
王磐看了司馬紫陽一眼,司馬紫陽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王磐會意,便將在關外所見所聞?chuàng)炝艘徊糠纸o掌柜的講了一下,其中有真有假,把那掌柜的聽的如癡如醉。最后讓后廚給三人做了三碗面,說什么也沒不面錢。
王磐三人吃飽喝足,辭別了熱忱的掌柜,從酒館中走了出來。一出酒館,王磐低聲問道:“大哥,現在我們已經確定了王爺在京城,下一步該何去何從?”
“京城六扇門中有一捕頭,跟我是過命的交情,我們今天便投奔他去,順便咨詢一下他王爺的消息?!彼抉R紫陽不緊不慢的說道。
“原來大哥早有計較,兄弟著實佩服?!蓖跖蜌J佩的贊道。
“走,我們現在就去尋他?!彼抉R紫陽點頭一笑道,率先向前走去。王磐跟李昆侖跟在他的身后,盯著呼呼風雪,隨他而去。
那京城中多是些窄小胡同,胡同兩側都是些四合小院。司馬紫陽領著二人過街串巷,最終來到一個窄窄的胡同口處,王磐抬頭看去,只見胡同口上訂著一塊木牌,上面刻著“貓耳朵胡同”五個小子。
“這胡同還有名字?”王磐有些驚奇的問道。
“是呀,胡同文化本就是京城中的一絕,每一個胡同還有著它自己的名字,每一個名字背后都有一個有趣的故事!”司馬紫陽在一旁說道。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今天我也算是開了一回新的眼界!”王磐嘖嘖稱奇道。
“走吧,我們所尋之人就住在這條胡同之中?!彼抉R紫陽笑了笑道,一馬當先,朝著胡同里走去。徑直走到了胡同的最底端的一個小院門口,那小院的紅色木門緊閉。司馬紫陽伸手在門上“砰砰砰”的拍了幾下。
過了片刻,院中發(fā)出一個粗野的聲音道:“哪位?”
司馬紫陽對他的聲音惘若未聞,伸手在門上又拍了幾下。
此時院中由遠及近傳來咯吱咯吱的踩雪聲音。最終來到了院門處,那人并沒有著急開門,而是隔著門在次問道:“哪位?”
司馬紫陽貼著木門淡淡說道:“滑州司馬!”
院中人聽到他的聲音似乎特別興奮,嘩啦啦將木門打將開來,用手指著司馬紫陽,哈哈大笑著道:“司馬紫陽!什么風把兄弟你給吹來了?真是稀客,稀客呀!”說完一把抱住了司馬紫陽的肩膀,用力拍了兩下。
司馬紫陽笑著高喧道:“當然是這一場暴雪寒風把我吹來了,要不然哪里會想得到你呢!”
說到這里,兩人相視一眼,哈哈一陣大笑。就這樣,二人寒暄了片刻,那人把視線投到了王磐和李昆侖身上問道:“這兩位是?”
“哈哈,只顧著跟哥哥聊天了,卻忘了介紹了,這位是我的結拜兄弟王磐,這位是他的仆人李叔。王磐,這位便是我時常給你提起的六扇門第一神捕歐陽澍大哥!”司馬紫陽給三人互相介紹了一番。
王磐對著歐陽澍一抱拳道:“歐陽大哥,久仰久仰!”
歐陽澍似乎不太歡迎王磐的到來,臉色有些陰沉,隨手一抱拳,客氣著道:“王兄弟,久仰久仰!”
王磐看道他的表情,心中微微有些不悅,卻是沒有表現出來。
司馬紫陽在一旁看的清楚,心中一陣不滿,他實在沒想到歐陽澍居然如此不懂人情世故,對王磐如此冷淡,尷尬之下,對歐陽澍說道:“歐陽大哥,我們來京公干,路遇此地,只想來找你敘敘舊而已,既然我們已經見面,那我們就告辭了?!闭f完扯了王磐的手,轉身便要離開。
歐陽澍哪里看不出來司馬紫陽的不滿,只覺得臉上一陣發(fā)燙,一個跨步跨到二人三人面前,攔了他們的去路道:“司馬兄弟,哥哥并無其他意思,你這是做甚呢?走,外面雪大,咱們進門說話?!闭f完扯了王磐二人的袖子,不由分說,將二人推到了小院之中。李昆侖跟在三人后面,也來到院中。
歐陽澍反身將木門閂上,并沒有將三人請到堂屋,而是帶著他們來到了西屋之中。
三人到了西屋之后,發(fā)現房間內擺著一個四方的小木桌,桌子四周擺著幾把小凳子,不遠處生著一個火盆,此時火盆中已經沒了熱氣,看來是熄滅已久。
歐陽澍請三人在小凳子上坐了,手忙腳亂的將火盆給燒著,自己隨手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了火盆旁邊,突然唉聲嘆氣起來。
司馬紫陽三人看得有也奇怪,從他見到司馬紫陽時的興奮,和對王磐的冷淡,以及到此時的唉聲嘆氣,短短時間內他已經換了三個表情,實在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歐陽大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難事?”司馬紫陽是一個耿直之人,看到歐陽澍的如此模樣,開門見山的問道。
“唉!別問了兄弟!”歐陽澍愁容滿面,搖著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