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你變成了習慣
說故事在風中,清茶烈酒間,對鏡貼微笑,誰的十指穿過發(fā)梢,就讓這溫柔纏繞。
——莫問(馬梓皓)
part.1
“詩詩,我以前總是以為你涉事不深,你單純,可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你不是傻,你是真蠢?!?p> “你不是傻你是真蠢?!?p> 這是她跟容子軒最后一通電話里,容子軒對她說的最后一句。
她是真蠢嗎?
她就算比不上他哥哥各方面的優(yōu)秀,可是最基本的知人識人她還是具備的,在這幾個月里發(fā)生的種種,她真的蠢到不會懷疑楚瀟晗嗎?
聞心自問,她是懷疑過的。
而且不只一次。
她是誰?。克侨菔霞瘓F的千金,容氏雖然比不上夜凌和喬氏,可花費物力和財力去調(diào)查一個人,簡直是九牛一毛。
她有很多可以說服自己去調(diào)查楚瀟晗的理由,可這些理由在她和楚瀟晗在一起的那一刻,看著他英俊的面孔,對待她包容又溫柔的姿態(tài),這些懷疑全都土崩瓦解。
再說李清淺,她的確沒有必要將她的“秘密”公之于眾,她也沒有厭惡她到那種地步,唯一讓她在意的,只有楚瀟晗的態(tài)度。
提到李清淺時,楚瀟晗總會莫名其妙出現(xiàn)各種情緒化,他的眼神終會投射出一種怨恨和報復(fù)的情緒,可這些最易暴露于外表下的情緒里,他的眼底還藏著另一種情緒。
怎么也無法隱藏的,他的愛慕。
她嫉妒了。
她嫉妒出現(xiàn)在楚瀟晗眼底那抹不屬于她的愛慕的情緒,她嫉妒李清淺的容貌身姿,可她最嫉妒最在意的,莫不是——楚瀟晗追了李清淺整整兩年。
兩年。
再看她,是她先追的楚瀟晗,楚瀟晗答應(yīng)和她在一起,可這么久了,她竟一點都不能確定,楚瀟晗到底是不是真的喜不喜歡她。
在她的印象里,楚瀟晗的愛,一直給了別人。
她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男人如以前一般英俊的面孔,抬起頭對上他的目光,聲音不如以往的輕柔,反而多了幾分堅韌:“楚瀟晗,你愛我嗎?”
楚瀟晗一愣,轉(zhuǎn)而脫口而出:“愛啊?!?p> 如以前一般的,敷衍單調(diào)。
“瀟晗,你懂我說的愛是什么意思嗎?我的意思是那種同生共死,你早就做好跟我們共度一生的那種愛?!?p> 楚瀟晗狀似隨意的“哦”了一聲,“你想說什么?”他問。
“瀟晗?!?p> “我就想聽你親口說一句,你愛我,你想娶我,僅此而已?!?p> “詩詩?!彼α艘凰?,“如果真要像你說的這樣,兩個人在一起愛這個字天天都要掛在嘴邊的話,那我想,我們也沒什么在一起的必要了,這樣實在是太累了?!?p> 他說這句話時,眉眼一如既往的溫和。
她無法判斷,他說這句話時有沒有無愧于心。
“只是因為,李清淺要回來了,是嗎?”她看著他的眼睛,語氣是止不住的質(zhì)疑。
楚瀟晗喝了一口面前的冷飲,她的話恍若一大盆冷水徑直從他的頭頂澆過,凍得她有點冷。
他不能和她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再繼續(xù)說下去,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這是他無法預(yù)知的。
他站起身,沒有看她。
“詩詩,我先去結(jié)賬,我今天說的話,你考慮一下,改天你再告訴我?!?p> 撂下這一句話,他留下一個背影。
在她看來,他的背影瀟瀟灑灑,走的毫不留戀,可是在無人之處,誰又能看得到他一直皺著的眉毛和握得越來越緊的拳頭?
此愛非彼愛,此心非彼心。
只是兩人看不到罷了。
part.2
臨近下午四點。
“想去哪?”喬慕飛看著眼前的十字路口,狀似無意的詢問她的意見。
李清淺看著前方的岔路口。
這兩條路都是她最熟悉不過的,可是通往的,卻是完全不一樣的終點。
一條是她回學校的路,另一條,是她以前走過千萬遍的,回家的路。
李清淺沒遲疑多久,撫了撫額:“回學校吧?!?p> 喬慕飛點了點頭,眼神瞟過她:“不舒服?”
李清淺搖搖頭:“沒有。只是很久沒去學校了,有些不習慣?!?p> 喬慕飛淺笑:“沒關(guān)系,有我陪著你?!?p> 李清淺失笑:“你陪著我?難不成你還想陪著我上課?。俊?p> 喬慕飛看著前方,“你不是快畢業(yè)了嗎?其實我來陪你上課,也沒什么不行?!?p> 李清淺怔愣了一下,轉(zhuǎn)而笑著:“我畢業(yè)論文寫完之后,隨時可以畢業(yè)?!?p> 喬慕飛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好?!?p> 下午五點。
喬慕飛把車停在她宿舍樓下。
“進去了?”喬慕飛問她。
李清淺笑了笑,抬頭對上他的眼:“不然呢?”
喬慕飛失笑,下了車幫她打開車門。
她站在他身前,他看著她。
他看著他被抓緊的衣袖,嘴角洋溢著笑意:“舍不得我了?”
李清淺瞪了他一眼,立馬放開了他的衣袖,矢口否認:“才沒有?!?p> 喬慕飛抬手理了理她被風刮亂的發(fā)梢,依然笑著:“進去吧?!?p> 李清淺怔愣了一下,“喬慕飛,你這些天要照顧好自己。”
“還有呢?”他問。
“還有....”她略微思索了一陣,“我等你來接我?!?p> “好?!?p> 喬慕飛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時,才轉(zhuǎn)過身上了車。
他拿起剛剛震動了無數(shù)次的手機,找到那個號碼,回撥了過去。
那邊很快接通了“喬總有什么吩咐?”
喬慕飛冷言:“那次開完會之后,金文祥有什么動向?”
“喬總,繼上次開完會之后,金董事好像一直和董事長在一起?!?p> 喬慕飛冷笑:“知道他說了什么嗎?”
“應(yīng)該是和喬董說,您...不該當喬氏的負責人?!?p> “就這么簡單?”喬慕飛皺眉,“以他倚老賣老阿諛奉承的嘴臉,不應(yīng)該是勸老爺子讓我滾出喬氏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而后附議:“喬總高見?!?p> “我高見?你跟著我這么久了,你做了什么說了什么我都了如指掌,夏黎,別自作聰明,你以為你和清淺說的話,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
夏黎:“我不明白您的意思?!?p> 喬慕飛輕笑,聲音比剛才更冷了幾分:“還在裝傻?夏黎,你知道金流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