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如今還有人能夠見識不凡。”柴琳瑯撫掌笑道。
“月老道?”黃蛤蟆與歸九齡異口同聲,語氣中都是有些疑惑。
歸九齡道:“月老?那是東勝洲供奉的一位主管婚姻的神靈,難道卻又其事不成?”
“自然是真的,我便是月老神的后裔?!辈窳宅槹寥徽f道?!笆遣皇怯X得有點(diǎn)荒唐?竟然自稱是神靈后裔?”
如果是在以前,黃蛤蟆與歸九齡一定覺得此人說話胡言亂語,根本不著調(diào)。還什么神靈的后裔,看你是神經(jīng)病的后裔還差不多。
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一尊活生生的神祇就在旁邊,由不得他們相信。
“如果這么說來,就解釋的通了?!睔w九齡說道。
“你們這就相信了?不怕我騙你們?”柴琳瑯見到這兩人接受的這么快,倒是有些感覺到手足無措了。
“你能騙得了我們?能騙得了這位么?!”黃蛤蟆覺得好笑。“你說我們見識淺薄,你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p> 楊風(fēng)卻是表面穩(wěn)健,心中有點(diǎn)慌?!斑@世間神明也太多了吧,難道神明注定要吸引神明么?萬一那所謂月老神降臨,我現(xiàn)在的戰(zhàn)力……”
柴琳瑯說道:“小弟,既然已經(jīng)將底都給各位透了,也足以表明小弟的誠心。小弟的能力就是如此,可以幫人勾連姻緣,只要各位心中有愛慕女子,有小弟出馬,不管是什么王國公主,還是傾城絕色,小弟的紅線都是一線勾之啊。”
“看你現(xiàn)在的表情,不像是月老神的后裔,倒像是拉皮條的。”黃蛤蟆笑道。
柴琳瑯則是一臉無辜,說道:“這位兄弟這么說,可就是不對了。那些拉皮條的只是肉體買賣,而我的紅線卻是能讓人真心相愛。這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
歸九齡到底是經(jīng)驗老道:“你要是這么有能力,為什么不找大夏王朝的公主做老婆,那時候不就是權(quán)勢滔天了么?還需要和我們坐在這破茶館?!?p> “使用出來,自然是有些限制的?!ぁ辈窳宅樥f道。
柴琳瑯含糊其辭,楊風(fēng)卻是知道的清楚。
“你的這紅繩牽線,實(shí)際上是勾連氣運(yùn)對吧。對一些普通人,他們的氣運(yùn)薄弱,你可以操控。一國公主,那樣的千金之子,氣運(yùn)之強(qiáng)盛,不可能被你牽引!”楊風(fēng)說道。
“原來如此?!?p> 黃蛤蟆幸災(zāi)樂禍地道:“怪不得,聽起來很厲害,原來只能欺負(fù)欺負(fù)普通人啊?!?p> 柴琳瑯道:“我只是現(xiàn)在實(shí)力不夠而已,等我在修行幾年。便是可以掌控這樣的力量?!?p> 歸九齡道:“幾年?”言語中十分懷疑。
黃蛤蟆一拍腦門說道:“哦,我明白了。你這家伙求我們辦事,為了報答我們,想要給我們每個人找個媳婦!”
柴琳瑯清了清嗓子:“你說的我好像是媒婆一樣。”
“難道你不是?”
“我……我堂堂月老神后裔,怎么會只能是媒婆呢?而且,你們的實(shí)力都不弱,我現(xiàn)在的修為還不足以撼動你們的氣運(yùn)?!辈窳宅槨?p> “撼動我的氣運(yùn)?”楊風(fēng)乃是神祇氣運(yùn)本就與普通人不同,而他可以隱藏自己的氣運(yùn)。這個初出茅廬的柴琳瑯,如果真的敢把紅繩系在他的身上。
第一時間,就回讓柴琳瑯受到反噬,不死也得功法盡廢了。
黃蛤蟆指了指自己:“我長得這么帥不需要你來拉紅線,這一個老頭,你看他的樣子,還能行人事么!”他指著歸九齡擠眉弄眼地道。
歸九齡氣得吹胡子瞪眼:“你這臭蛤蟆胡說八道什么,相不相信我剝了你的皮,來做一面蛤蟆鼓?!?p> 黃蛤蟆笑著吐了吐舌頭,接著道:“至于我們的主人,那根本用不上你。”黃蛤蟆說道楊風(fēng)的時候,到底沒有敢耍貧嘴。
“所以,你鬧了半天,請我們看這一場戲,算是白搭了。”黃蛤蟆說道。
柴琳瑯說道:“方圓幾十里,我找了半天,就是屬于這位公子力量最強(qiáng)了。就求您,幫幫我。我柴琳瑯可以給你找到天地間最最絕色的女子!”
楊風(fēng)搖了搖頭:“不需要?!?p> “如果女人不行,男子我也能弄來?!辈窳宅?biāo)镭i不怕開水燙。
楊風(fēng)額頭青筋映現(xiàn):“不需要?!?p> 黃蛤蟆拉著柴琳瑯說道:“你小子要是在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抽你。知道你是在隨誰說話么?!”
柴琳瑯面露苦色:“要是不把袍子找回來,我以后死都沒地方死了?!?p> 歸九齡道:“怎么,你丟了東西了?!?p> 柴琳瑯無奈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唉,那天我和家族中同伴行至陽景山時,在山上休息一段時間,不成想那天突然狂風(fēng)大作,掀動的天昏地暗。”
“等天色大定之后,發(fā)現(xiàn)我隨身攜帶的行李不見了。那些行李不見了,倒不要緊,只是其中有頂頂重要的白袍子,那是我父親的至寶,要是回去的時候,不把袍子帶過去。我父親可是會宰了我的。”
歸九齡道:“不過是一件袍子罷了,你父親再怎么也不會殺自己的親生兒子吧,”
柴琳瑯面露苦色說道:“我父親子嗣眾多,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那袍子是比我的命還要重要啊?!?p> “眾多能多到哪里去啊,你就跟你父親打個商量,對吧?!?p> 柴琳瑯笑道:“我父親有一百二十七個女兒,八百七十一個兒子。孫輩更是不計其數(shù)!”
“嗬!”黃蛤蟆聽到這個個數(shù)字,不禁倒抽了一個口冷氣。“你父親是兔子精么?!?p> “我父親妻妾成群,有近兩千七百人!而且這個數(shù)字還在增加中。”
黃蛤蟆道:“你父親身體也太好了吧。是了,你家傳牽紅線,你爹還不是看上誰,就娶誰!真是比皇帝還要皇帝?。 ?p> 柴琳瑯苦笑道:“所以你說,我父親會把我這個兒子當(dāng)回事么!別人都說,別人是創(chuàng)立了一個門派,我柴家是生了一個門派?!?p> 柴琳瑯一個躬身,說道:“請諸位幫幫我吧。我那件袍子要是找不回來,唉!”臉上露出一片凄哀之色。
黃蛤蟆拿不定注意,看著楊風(fēng),后者面無表情,說道:“抱歉,我還有自己的事情需要處理,恕不奉陪了?!?p> 說著楊風(fēng)站了起來,歸九齡、黃蛤蟆連忙跟上。
見到他們消失在視野中,柴琳瑯臉上悲哀神色,頓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某種審慎。雙眼之中滿是陰晴不定。
黃蛤蟆道:“主人,我看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人。憋著想害咱們了吧!”
歸九齡點(diǎn)頭,附和道:“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此人行事異常,手段詭秘啊!”
楊風(fēng)說道:“此人說話虛虛實(shí)實(shí),半真半假……心中恐怕沒有安排什么好意!先不用理他,他如果還敢糾纏不清,九齡,你來動手!”
“是!”
黃蛤蟆道:“我也可以對付那小子!”
楊風(fēng)微笑道:“那小子的道行不淺,即便是九齡也不能十拿九穩(wěn)。而且他可以一定程度,影響氣運(yùn)?!?p> 歸九齡玩味道:“黃蛤蟆你真的敢對付家伙。”
黃蛤蟆道:“有什么不敢?!?p> “你又沒有想過,他要是用紅線,一頭連著你,一頭連著一個男人。那……哈哈!”
楊風(fēng)想到這里,也忍俊不禁。
“哈哈!”
“啊,那我還是不要了!”黃蛤蟆道:“龜老頭,你真是人老奸馬老滑!這種惡毒的招式都能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