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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探花郎

第一三零節(jié) 二百多年前的事

宋朝探花郎 晨風(fēng)天堂 2014 2019-07-31 19:00:00

  劉安的瘋狂并沒有嚇到潘惟熙。

  因為潘惟熙出海之后,心更寬廣了,也見到了另一片天地。

  所以,潘惟熙慢吞吞的回了一句:“霍光的下場,并不好?!?p>  “那是霍光吃獨(dú)食,若大利分九族呢?”

  潘惟熙閉著眼睛思考了足足一刻鐘,這才睜開眼睛:“罷了,拿下交趾可行,不過需要至少五年時間。最多到時候為父請辭,交出一切實(shí)職,在汴梁作一個閑人,然后可換到一個郡王爵?!?p>  拿下交趾,這事潘惟熙認(rèn)為還在紅線以內(nèi)。

  但劉安的說法,潘惟熙不是不心動。

  潘家一直小心翼翼的,朝堂文官們變著法的打壓武官,照這樣下去,不出五十年,武官們怕在朝堂上連說話都不敢了。

  潘家當(dāng)如何?

  慢慢的消沉,然后變成一個不入流的小族嗎?

  石守信交出兵權(quán),然后自污,就是為了自保。

  現(xiàn)在呢。

  石家在朝堂上沒有半點(diǎn)話語權(quán)。

  李家,若非當(dāng)今太后是李家的李繼隆的親姐姐,李繼隆也沒有話語權(quán)。

  曹家呢?

  比石家還慘,只能出苦力,打仗只能勝不能敗,勝了未必有封賞,可一但敗就會降爵、削封。

  朝堂上的文官們誰會去管李繼隆的兩個兒子是怎么死的,誰會去管曹家死了多少人,潘氏一門死了多少子弟。

  在潘惟熙心中,主戰(zhàn)派的寇準(zhǔn)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潘惟熙擺了擺手:“你回去休息吧?!?p>  “是,父親?!眲彩┒Y,退后三步這才離開。

  劉安心里很清楚,潘惟熙腦袋里想的是怎么提高自己潘家在朝堂的地位,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怎么作到富澤百年。

  潘惟熙不知道,劉安腦袋里只有一個想法。

  把皇帝變成……吉祥物。

  不是當(dāng)今皇帝,而是未來所有的皇帝。

  這個計劃,劉安打算用十年至十五年來完成。

  一句話,劉安是老趙家的反賊。但劉安認(rèn)為,自己為的是正義。

  劉安離開潘府回家,走到路上才發(fā)現(xiàn),汴梁城變的冷清了一些,想了想也正常。

  小商人們跟著劉浪組團(tuán)出海。

  腳夫跟了大幾千人,聽說有些下等勾欄在汴梁城被醉仙居這種高檔場所壓的活下去,也趁機(jī)都跟著準(zhǔn)備南下。

  劉安相信,這種冷清只是暫時的。

  很快,天南海北的人會涌入汴梁的,汴梁的擴(kuò)城計劃看來有必要考慮一二了。

  唉!

  劉安嘆了一口氣。

  擴(kuò)城這事,自己有心也無力,朝堂上能為這事吵半年,等到外城建滿了屋子的時候,不得不擴(kuò)城之時,或許才會動吧。

  雪后的汴梁很美,劉安沒騎馬,也沒有坐馬車,而是走到汴梁的街道上。

  從潘府回自己的家只要一個街口,走幾步也就回去了。

  這時,迎面走過來一隊人,穿著宋服,可卻明顯不是宋人。

  這一隊人見到劉安后站在街的一旁,那怕是街道很寬,他們也讓出了主街的位置,這是一種非常恭敬的態(tài)度。

  劉安停下腳步點(diǎn)了點(diǎn)頭。

  為首的一人靠近,施禮。

  看這個禮節(jié),劉安說道:“我挺不喜歡你們的。二百五十年前你們作過什么,應(yīng)該還沒有忘記吧。我用宋人有句話,少了張屠夫,難道還要吃帶毛的豬?”

  說罷,劉安抬腳就準(zhǔn)備走。

  那位快走幾步,來到劉安面前再施一禮,這次的禮比上次的重。

  劉安停下了腳步,給對方說話的機(jī)會。

  “上一代,已經(jīng)亡了。我們這一代,也亡了。在三年前?!?p>  聽到這話,劉安想起來了,薩曼王國繼承了薩珊王朝,似乎是這樣,然后又被突厥族奴隸出身的將軍給搞翻。

  劉安沒接話。

  對方再次說道:“財富使人貪婪,貪婪是原罪。有位天師賜我一名,叫李明德。我在這里二十年了,每年資助孤苦百戶,學(xué)子十人,不敢向?qū)W士表功,但這也是我的一種態(tài)度。我可以預(yù)見,宋國的商人會征服七海,我有用處,有價值?!?p>  劉安想了想后回答:“五天后,傍晚來見我?!?p>  “謝過學(xué)士?!?p>  住了二十年,已經(jīng)被漢文華所浸透,李明德很清楚面前的年輕人會調(diào)查自己。

  還好,自己不怕查。

  李明德再次施禮后帶著他的人離開。

  鐵頭快走幾步上前:“主君,你們說的什么,我一句也沒懂?!?p>  劉安說道:“唐安史之亂,他們幫朝廷出過力,當(dāng)然,在西域大唐與他們也狠狠的打過幾架,他們沒占到便宜,也懂得大唐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而后呢,安史之亂后,他們從廣州回家,結(jié)果縱兵洗劫了廣州。所以,我說我討厭他們,我也明確的告訴他,時機(jī)一到,我會收拾他們?!?p>  “對,狠狠的收拾?!辫F頭回答之后又問:“不過主君,這幾百年前的事,他活不了幾百歲吧?!?p>  劉安愣了一下,搖了搖頭,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

  鐵頭似乎說的對,國與國之間是利益,想當(dāng)年大唐在西域也是打了不少仗,但有利益也會聯(lián)兵。

  這事,難道自己太孩子氣了。

  或許吧。

  但有一點(diǎn),劉安深信。

  先收拾服帖了,再合作也不晚。

  算了,當(dāng)下還操心不到他們呢,自己還有許多事情要忙。

  接下來的幾天里,劉安倒是清靜了,每天和李沆聊天聊,討論一下公務(wù)處理的方案,然后給皇帝寫一份列表。

  大殿上似乎能吵的話題又多了一個。

  從石炭、鐵制新法,又加上了三大碼頭駐軍的事情之外,還加上了給京城官員們發(fā)香料的份額,以及明年準(zhǔn)確的時間。

  皇帝感覺自己的修為又高深了。

  原本聽到朝堂上吵他就感覺心里煩躁不安,現(xiàn)在呢?卻可是達(dá)到一種空明的狀態(tài),任你們吵的連大殿都跟著震動,朕亦然不動。

  人不動,心也不動。

  皇帝心想,這應(yīng)該就是道家心如止水的境界了。

  自己果真,修為變的高深。

  對了,劉安那新版的老子、莊子兩書似乎還沒有人作序,皇帝開始思考這個序應(yīng)該怎么寫,自己身為天子,應(yīng)該來作個序。

  沒錯,要作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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