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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探花郎

第十二節(jié) 沖動

宋朝探花郎 晨風(fēng)天堂 2023 2019-06-04 12:00:00

  王曾離的最近,看過之后倒吸一口涼氣,七字同音!??!

  好可怕的對子。

  莫說是一個(gè)蠢貨,就是他這位今科狀元都虛,這對子有下聯(lián)嗎?

  劉安伸手在才俊臉上輕輕的拍了兩下:“就你這種貨色,也敢說自己能考中狀元。再給一個(gè)簡單的?!?p>  劉安又寫了一首。

  這并非古詩,而是現(xiàn)代人作的,變態(tài)到了極點(diǎn)的。

  伊姨殪,遺億鎰。伊詣邑,意醫(yī)姨疫,一醫(yī)醫(yī)伊姨。翌,億鎰遺,疑醫(yī),以議醫(yī)。醫(yī)以伊疑,縊,以移伊疑。伊倚椅以憶,憶以億鎰遺,以議伊醫(yī),亦縊。噫!亦異矣!

  見到這文,一名進(jìn)士捂著胸口坐在地上,他感覺到了無盡的悲傷。

  此文,何其變態(tài)。

  王曾卻說了一句:“這一文,雖然看似難,但比起剛才的七言絕句來說,確實(shí)是簡單的很多。”

  王曾這位狀元是真本事,他能看得出深淺來。

  才俊傻傻的看著墻上的字,如同狗看星星。

  劉安將筆還給了筆的主人,沖著潘袞點(diǎn)了點(diǎn)頭。

  潘袞沖著才俊冷冷一笑:“記住了,今天打你的是潘袞!”

  只見四個(gè)如狼似虎的兇人上前,一棍子打斷的才俊的腿,然后從窗戶直接扔進(jìn)了汴河內(nèi)。

  潘袞再看和才俊一同吃酒的兩人,那兩人倒也聰明,自己從窗戶往河里跳了進(jìn)去。

  劉安這才對潘袞說道:“喝好,我會賬。”

  “好妹夫。”潘袞大笑著帶著自己身邊幾人下樓去了。

  看潘袞離去,劉安在胸口拍了拍:“總感覺差了那么一點(diǎn),胸口有股子悶氣,還是沒放出來,若剛才讓我打那貨幾十拳,或許這口氣就能順了?!?p>  王曾根本就沒聽到劉安在說什么,一群進(jìn)士們都盯著那七個(gè)字。

  無解!

  再說那才俊,汴河下游五里他才被人撈上岸,腿斷了,哭喊聲震天。

  “我不服,我要他好看。抬我去楊府?!?p>  和才俊一起的兩人見這情況,飛快的閃人了,他們甚至不敢在和才俊來往。才俊不知道打他的是誰,可這兩人知道。

  在非正式場合,能在當(dāng)面稱呼當(dāng)今官家一聲姑丈的,就是潘府的孫子輩們。

  才俊你的姑姑只是一個(gè)美人,你可知道當(dāng)今官家每年都會替亡妻回娘家省親一次,拼后臺,你不怕死,別人怕。

  才俊確實(shí)瘋了。

  他感覺到自己人生受到了巨大的侮辱,自己愛慕的人心卻在別人身上,當(dāng)面較量,比文比武自己都不是對手。

  才俊讓身邊的仆從抬著,把自己抬到了天波楊府門前。

  “九姑娘,我才俊愛慕與你。今日在慶福樓吃酒,遇到那新科探花郎,他口出狂言,貶低楊府,我與他爭論,卻被他叫人打斷我的腿,我腿斷不要緊,只為楊府報(bào)不平,老令公……你在天有靈……”

  楊家有人出來了。

  這事楊家自然要問個(gè)清楚。

  才俊身邊的一個(gè)小廝伏地回答:“打人者自稱潘袞,指使的探花郎?!?p>  楊延貴,楊業(yè)第六子。

  楊延昭是楊業(yè)長子,在族中大排為第六。

  楊延貴聽完才俊的話后,一邊命人找郎中,一邊騎馬就往慶福樓而去。

  再說才俊,他可不敢在這里治傷,一邊命人抬自己回去,一邊派人去宮里找自己的姑姑求救。

  慶福樓。

  這樓內(nèi)又一面花屏被踢的粉碎,卻見一個(gè)英武不凡的年輕人提著一桿長槍殺了進(jìn)來。

  “劉安何在?”

  正在與眾進(jìn)士行酒令的劉安放下酒杯:“我是劉安,來將通名?!?p>  “楊延貴!”

  “有事?”劉安的語氣很平靜,那怕他已經(jīng)看到楊延貴一臉的怒氣。

  楊延貴長槍一挺指著劉安:“是你,辱我楊府?”

  “楊延貴,你敢動我妹夫一下試試。”剛才去入廁的潘袞聽到消息,立即提著一把手刀也沖了上來。

  楊延貴看了一眼潘袞,又把視線放回到了劉安臉上。

  王曾上前:“楊少將軍,這樣的傳言不知從何聽來,我等……”沒等王曾說完,劉安一拉王曾退后,自己則上前一步,此時(shí)劉安的咽喉距離楊延貴的槍尖只有一寸。

  卻見劉安笑了:“楊府還用辱,你們一門皆廢物,若不服氣,文比、武比劃出道來。”

  “你……”楊延貴大怒,可潘袞已經(jīng)撲了上來,兩人打成一團(tuán)。

  這下,慶褔樓遭殃了。

  王曾急了:“劉年兄,這明明就是一個(gè)陷井,必是那肆構(gòu)陷。”

  “無所謂,事不鬧大一點(diǎn),怎么會有人知道厲害?!?p>  劉安很淡然,絲毫也不看樓上打的火熱,緩緩?fù)鶚窍伦呷?,見到慶福樓掌柜之后很平靜的說了一句:“需要多少錢,拿賬單來找我?!?p>  說罷,劉安徑直離去。

  站在汴河邊上,劉安看著繁華的汴梁城,心說:穿越的真有趣,依后世小說中的故事,潘府就是北宋大奸臣,楊府才是英雄,是君子。

  自己竟然成了大奸臣家的女婿。

  反派。

  可唯一不變的就是弱宋,弱的讓人感覺悲哀。

  劉安又在胸口拍了兩下。

  此時(shí),劉安知道,自己心中的郁悶是什么。

  穿越到這里,一切都由不得自己作主。結(jié)婚的事情是兩家大人定下了,先不說娶一個(gè)母暴龍,大宋的結(jié)婚根本不是當(dāng)事人的事情,這是兩府之間的事情。

  婚后,大小事情長輩都可以插手,依然由不得自己作主。

  潘袞喝個(gè)酒都沒錢,這原因劉安聽說了,潘府內(nèi)當(dāng)家就是承安郡主,也就是自己的岳母,家中錢財(cái)沒成家的由母親掌管,成家的由正妻掌管。

  可以吃好、穿好,唯獨(dú)不給酒錢。

  幾個(gè)粗枝大葉的大舅哥,也沒什么藏私房錢的本事,他們值得同情。而自己更值得同情,自己那便宜父親劉浪,竟然要在大婚之后,把自己的財(cái)權(quán)交給母暴龍。

  這一切也就罷了,自己能忍,也不在乎。

  可堂堂擁有地球生產(chǎn)總值總額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宋朝,竟然弱到要靠跪著才能生存。

  郁悶!

  郁悶的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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