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那叫一個快,就跟兔子比賽似的,一會的功夫就不見了影。
“哈哈哈”看到這一幕,還趴在石桌上的白雨棋忍不住了,只覺得十分的暢快。誰叫劉勇剛才死皮賴臉的站在這,趕都趕不走的。
瞧,報應(yīng)來了吧!
“哈哈哈哈!”
劉勇終于走了,白雨棋終于敢齜牙咧嘴的,一邊呼疼,一邊艱難的讓阿云和阿紫攙扶著她下來。
下了石桌,晃動腰肢,白雨棋覺得好點了,才抱住李蘭和譚云。
“蘭姐姐、云姐姐,你們可算是來了。再遲一會…哎呀,我的老腰可能就廢了?!?p> 阿云和阿紫擔(dān)心的站在兩邊,雙手虛扶著,生怕白雨棋一個不穩(wěn),往下栽去。
李蘭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白雨棋的腰,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大問題,才追問道:“剛才那位是…”怎么感覺跟個神經(jīng)病似的,一會緊盯著譚云看,一會撒腿就跑,也是一個搞笑的。
不過,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非富即貴,不可能是一般的人。
白雨棋翻了個白眼,并不想承認(rèn)這個人她是認(rèn)識的:“一個喜歡看熱鬧的怪人,自稱安裕公主之子,喊他劉公子即可?!?p> “安裕公主之子?”李蘭倒吸一口涼氣,轉(zhuǎn)身看向譚云,譚云臉還是紅的,害羞的避開李蘭看過來的目光。
嬌嗔道:“蘭姐姐?!?p> 安裕公主,當(dāng)今圣上的親姐姐,因深得圣寵,指給了大將軍劉章。劉章原本草民出生,因?qū)伊⑵婀?,又娶了安裕公主為妻,后被皇上封為平陽候?p> 這個劉勇,就被世人稱為小侯爺。
白雨棋雖也是侯府之人,可跟劉勇這個小侯爺比起來,還是差了太多。
“好了,先不說這個劉勇了?!卑子昶逖昧瞬簧?,人也精神起來,“這個花會,我怎么一個人都沒見到?”
譚云還在害羞,李蘭想了一會,才嘆道:“因為那些流言,其他人都在故意避著你?!?p> 原來是這樣!
白雨棋還以為只是安裕公主面子不夠大,才沒碰到人,原來是一個,兩個的都在躲著她。
“沒事,她們避著我,這園子這么大,逛著逛著,總會遇到一兩個倒霉的?!卑子昶宓故遣粨?dān)心。
她原本就是打算來讓名聲變爛的,沒想到經(jīng)過三嬸嬸這段時間的不懈努力,她都還沒開始表演,就已經(jīng)事半功倍了。
在路上,國公府派出的人沒能一擊致命殺了她,只要她的名聲更爛,然后再吹風(fēng)往國公府上靠,就一定能逼得國公府主動來退婚。
先后兩波不同的人想要殺她,肯定中間發(fā)生了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而且這其中的關(guān)系,一定很大,甚至于觸動了國公府的某種利益或者…權(quán)利?
如果國公府不顧后果把她娶回去,再讓她突然暴斃,到時候,忠勇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最后一旦查出來,國公府也會脫不了干系,得付出慘重的代價。思前想后,白雨棋都覺得這筆賠本的買賣,國公府一定不會這樣干。
只有,退婚,然后再找個合適的時機殺了她——滅口。
只是,白雨棋想知道,她其實并沒有抓住國公府什么把柄,怎么就要被莫名其妙的滅口?
要不是有鳥叔,那她真的早死了。真成那樣,死也死得不值,死得莫名其妙。
還是說,國公府丟的那件東西,關(guān)系重大,而且,矛頭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她?
想著想著,剛好一陣微風(fēng)吹來,帶來陣陣花香,特別是其中一味花香,甜甜的,白雨棋特別熟悉。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太對!
白雨棋使勁嗅了嗅,眉毛瞬間就皺了起來——白玉蘭,肯定錯不了,這花香,大部分是白玉蘭的香味。
“蘭姐姐、云姐姐,你們剛才從那邊過來,可曾看到過大片的白玉蘭?”只要有白玉蘭的地方,一定會有白雨書。只要找到了白雨書,還愁找不到其他人?
李蘭和譚云點點頭。
穿過亭子,再走過幾條小徑,中間有一條小溪,穿過小溪,再往前一段,有個不大的山谷。山谷上,種著成排的白玉蘭。
山谷不遠,有個不大的廣場,上面三三兩兩站著許多的大家閨秀。
不得不說,安裕公主這院子很大,也很好看,隨處可見各種名貴的花草,也很符合安裕公主的身份。
怪不得之前白雨棋找了半天也不見半個人影,原來都躲在了這里。
白雨棋跟著李蘭和譚云好不容易到達廣場,一眼掃過去,卻愣住了。
什么玉蘭頭飾,玉蘭衣裙,玉蘭繡的花鞋,玉蘭耳墜,玉蘭首飾…只有你沒見過的,沒有她們做不出來的,不一而具,竟都合適宜的穿戴在這些姑娘身上。
相比之下,獨自站立在邊角的白雨書卻落了下風(fēng)。
至少穿的鞋沒有繡上玉蘭花。
白雨棋實在想不通,這些名門淑女難道都喜歡白玉蘭,又或者,周國的國花就是白玉蘭?她穿過來的時間短,不要蒙她。
“這…”白雨棋看向李蘭和譚云,見兩人也是一臉懵,知道從這里是得不到答案了。
想了想,招手喚過阿云,接過阿云手上的包袱,看準(zhǔn)一個偏僻的角落,急急跑了過去。
角落邊上有一個供人休息的花亭,四周種著青竹,倒也很僻靜。
白雨棋來到花亭,打開包袱,拿出一件她改造很久的衣裙,準(zhǔn)備換上,旁邊卻探出了一個腦袋。
“白家二姑娘,剛才跑的急,忘記問你個事。那個說話跟黃鶯一樣好聽的姑娘,是哪家的?”居然是剛才跑得跟只兔子似的劉勇。
白雨棋拿著衣裙站在那里,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只得瞪了一眼劉勇:“小侯爺,沒見人在這換衣裳嗎?麻煩你先出去,等我換完衣裳,我直接帶你去問,不是更好?!?p> 劉勇一聽急了,干脆直接從花亭上落下,也不管白雨棋是不是很尷尬。自顧自的說道:“白家二姑娘,你這是在逼我使絕招嗎?快點說,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p> 說完,就欲張口大喊,這一喊,白雨棋聲譽豈不是毀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