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楓對林婧姝不止有愧疚,還有愛。然而,他認(rèn)清的太晚了。
顧南楓每天活的渾渾噩噩,時常做錯決斷,后來干脆不去公司工作,把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給了副總裁。
顧向安自從上次的事之后就很少回來了,顧南楓也沒有精力再去管他。
這段日子,顧南楓一直在查林婧姝和林璟的事,他已經(jīng)查出了一些線索,還請了專業(yè)的偵探。
偵探就是厲害,順著顧南楓給的線索,不出一個月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查了個清楚,甚至連人物關(guān)系圖都給顧南楓做出來了。
顧南楓那著那著資料仔細(xì)的看,一遍又一遍。
林婧姝和林婧蘭的恩怨已經(jīng)有十幾年了,十幾年前,林家和顧家還有方家定了姻親。
大女兒林婧姝嫁給方家方文遠(yuǎn),二女兒林婧蘭嫁給顧家顧南楓。
然而,陰差陽錯之下,林婧蘭喜歡上了自己的準(zhǔn)姐夫方文遠(yuǎn),在一次酒會之后,她用計和方文遠(yuǎn)發(fā)生了關(guān)系,還讓林婧姝當(dāng)場捉奸。
林婧姝是個女強(qiáng)人,最是要面子,即使氣憤也只能將方文遠(yuǎn)讓給林婧蘭。
那時候顧家面臨危急,難看著就要破產(chǎn),林婧姝毅然決然的履行婚約,嫁進(jìn)了顧家。
結(jié)果誰也沒有想到,原本勢頭正盛的方家投標(biāo)失誤,幾次下來掏空了家底。
倒是顧家慢慢的恢復(fù)了元氣,又一次站了起來。
林婧蘭恨林婧姝,說不上來她恨的是什么,大概就是嫉妒吧。
所以,她找到了林璟,讓林璟在林婧姝去做檢查的時候拍下了林婧姝的私密照片,用這些照片挑撥了林婧姝和顧南楓的感情。
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多少愛情,很容易就被挑撥了,再加上顧南楓大男子主義,林婧姝離開已經(jīng)成了定局。
林婧蘭走的每一步都在算計,她的城府極深,讓顧南楓都有些害怕。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沓資料,整個人都在顫抖。
顧南楓猛的攥緊了手中的紙,將平整的紙攥在一起,狠狠地擲了出去,他無法原諒林婧蘭,也不會放過林婧蘭。
林婧蘭最近的生活很不好,她的兒子經(jīng)常闖禍,以前都是小打小鬧,打同學(xué)調(diào)戲女生,在林婧蘭看來,這都是小事。
但這次不一樣,他弄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林婧蘭無可奈何,只得花錢擺平。
然而,還不等她擺平這家人,她兒子就又闖禍了。他出手打了那個姑娘,讓那個姑娘流產(chǎn)了。
事情一下子鬧大了,林婧蘭面臨的不僅僅是對女方的賠償,還有負(fù)面新聞帶給公司的打擊。
然而,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兒子接二連三的出事,打架斗毆睡女人倒成了最小的,飆車吸毒他都敢做,甚至還沾染上了賭博的毛病。
林婧蘭拿他沒辦法,管不了又阻止不及,不過短短幾個月,整個公司都被拖垮了。
林婧蘭求助無門,找上了顧南楓。
那是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早上,對于顧南楓而言,這樣的天氣再好不過。
他微笑著迎接了林婧蘭,態(tài)度好到林婧蘭都以為顧南楓要重新追求她了。
顧南楓親自下廚煎牛排,還拿了他珍藏的紅酒和林婧蘭一起共飲。
林婧蘭受寵若驚,坐在顧南楓對面時,還有些不敢置信。她端起紅酒抿了一口,細(xì)膩的口感征服了她的味蕾,讓她忍不住又輕輕抿了一口。
“婧蘭,你認(rèn)識林璟嗎?”
顧南楓突然發(fā)問,他手里拿著餐刀,臉上還帶著笑,似乎只是出于好奇問了一句而已。
林婧蘭端著杯子的手顫抖了一下,半晌才回答:“見過一面,怎么了嗎?”
顧南楓笑了笑,搖著頭說沒什么。
他舉起酒杯和林婧蘭碰了一下杯,溫柔道:“用餐吧?!?p> 林婧蘭半信半疑,但還是聽話的在顧南楓的注視下用起了午餐。
顧南楓時不時的觀察她,林婧蘭確實不像她表現(xiàn)的那么單純,那杯紅酒她幾乎沒怎么再喝了。
顧南楓笑了,用完了午飯后,他起身送林婧蘭出門,走到門口時他忍不住問出了那個問題。
“那天,你和婧姝說了什么?”
林婧蘭瞬間瞪大了雙眼,但她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姐夫,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p> 顧南楓一直在觀察她,還能看不清她的樣子么,在看到她瞳孔放大的一瞬間,他就有了答案。
餐刀插入林婧蘭的胸膛,顧南楓冷漠的看著她:“我說,你該死,但是你不能臟了婧姝的黃泉路?!?p> 餐刀在林婧蘭腹中旋轉(zhuǎn)一圈抽了出來,林婧蘭死死的拉住了顧南楓的衣袖,試圖阻止她。
力量懸殊,林婧蘭的掙扎都是徒勞的,顧南楓瘋了一般,用餐刀在她身上捅了十幾刀。
林婧蘭瞪大了眼睛,她最終也沒有拉住顧南楓,她的手緩慢的滑了下去,落到了地上。
鮮血染紅了門前的路,顧向安回來時,顧南楓正看著林婧蘭笑,他笑的癲狂,眉眼間卻又掩飾不住的痛苦。
直到這個時候,顧南楓才感受到了林婧姝的痛苦。腹痛讓他無法直起腰來,眼前一片模糊,但他卻格外滿足。
“婧姝,黃泉路上,不要等我,下輩子也不要遇到我這樣的人渣…咳,哈哈哈哈。”
顧向安愣了一瞬,快步上前卻不知道該怎么辦。
顧南楓向后倒去,他看到了顧向安,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說出了那個秘密。
“夏晴,她騙了你,監(jiān)控,車…咳咳,書房…”
顧南楓死了,帶著林婧蘭一起,顧向安知道,他們?nèi)ペH罪了。
夏晴的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他們搬回了顧家。顧向安開始學(xué)著打理公司,他不知道顧南楓那天的話是什么意思,在某天突然想起時,他打開了書房的門。
監(jiān)控里,他看到了夏晴走進(jìn)了顧南楓的書房,將內(nèi)褲塞進(jìn)了沙發(fā)縫隙里。
顧向安點擊鼠標(biāo)的手都是顫抖的,他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房間外,夏晴在叫他:“老公,該休息了?!?p> 顧向安慌亂的關(guān)了電腦,答應(yīng)了一聲。
他才十六歲,還什么都不了解,面對這個突然陌生的世界,顧向安慌亂又迷茫。
晚上,他無法入睡,悄悄起床打開了顧南楓的行車記錄儀。
行車記錄儀里,顧南楓和夏晴在發(fā)動機(jī)蓋子上翻云覆雨。
顧向安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那天夏晴叫他去酒店的情景,那天住在他對面的是顧南楓。
也是那天之后,夏晴開始忙了起來,經(jīng)常不聯(lián)系他,反而總是和顧南楓一起加班。
一切的事情,在這一刻都浮出水面,清晰的鋪開在顧向安面前,還未成年的孩子,第一次感受到了這世界的惡意。
幾天之后,夏晴離開了顧家,沒有人知道她怎么突然離開了,只知道顧向安后來再也沒有出去風(fēng)流過。
他二十六歲那年,娶了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姑娘,兩個人平平淡淡一輩子,沒紅過臉,沒吵過架,成了眾人眼中的的模范夫妻。
而夏晴,則一直輾轉(zhuǎn)于各個有錢有勢的老板之間,一直到三十幾歲得了病,無依無靠死在了醫(yī)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