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曇花一現(xiàn),驚艷了時光就走向死亡。
嫦娥住的的月宮在漆黑的天上,幽幽的散發(fā)著光芒,周圍明亮了許多。街道上,一盞盞明燈點綴,天上是星光,街上是燈光。
本給蘇子木喂了藥,輕輕關(guān)下了燈,就下了樓。
夜風(fēng)輕扶,平靜的湖面像一面微光粼粼的鏡子。鏡中倒映著樓閣垂柳還有行行路人。
這小區(qū)的環(huán)境著實不錯,柔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小區(qū)。
一陣喧鬧聲打破了這寧靜的氣氛。本轉(zhuǎn)頭就看見了三五成群的孩子在嬉戲著,還有老人拿著蒲扇坐在樓閣之中。
這時綠化帶的草叢已成了蟋蟀的音樂廳,樹上的知了也為它們伴奏。
每當(dāng)夜晚來臨,老老少少都出來乘涼的時候,它們就放開歌喉,大聲唱起歌來,仿佛人們就是蟋蟀的聽眾一般。
出了小區(qū)的門,本進了地鐵站。他修長的手指靈活的刷著地鐵卡。
這座城市并沒有那么擁擠,大家的節(jié)奏也不是很快,安逸,舒適,是柔城的特色。
柔城最好評的烤魚店,本是這里的老顧客了。
復(fù)古的裝修,隔斷,墻上還繪著大魚海棠的繪畫,紅色的燈籠懸置于頂,燈光也透著柔軟。
“老樣子?!?p> 服務(wù)員端來一杯檸檬水,就去給本點魚了。他的醫(yī)院拿了出來,擺在木色桌面上查閱著。
“這家的魚,外酥里嫩,純火烤得,淋上辣油~那真的是超級超級無敵好吃~嘻嘻”
“說的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呢,肚子好餓哦~”
“啊,上餐好慢啊~爆米花都吃的快完了。”
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本的心思完全都不在書上。他抬頭,前面隔了一桌的靠窗位置坐著一個瘦瘦的姑娘。
嗯?目光頓住了,那不是死神K嗎?
“本先生,您的魚好了?!?p> “先給那一桌吧?!?p> 服務(wù)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點了點頭,端著魚就朝林淺淺的位置走去。
“打擾一下,您的魚好了?!彼麑Ⅳ~放在木色桌面上,掀起了蓋子,一股濃郁的辣香味就充斥著鼻腔。
兩桌點的魚是不一樣的,于是服務(wù)員又解說到“坐在那邊的先生,說是先給您桌?!?p> 遇不吱聲,也不抬頭,就是盯著魚看了會兒。林淺淺倒是看了過去,一眼就看見了本,長的很清秀,很容易被看見。
“哇~那個哥哥長的很清秀啊。”
顯然是有些不高興了,遇冷冷的眸子就轉(zhuǎn)過去,想看看到底什么模樣,淺淺還要夸他。
剛好對上了本醉人的微笑。本邁著步子走到遇面前“很巧?!?p> 林淺淺看著情況,就想必兩個人都認識吧“坐下來一起吃吧!”
還沒等遇開口,本就坐在了遇的身邊。他盯著遇,眼睛笑成了兩個月牙,連聲音都特別溫柔。
他聽蘇子木說了,遇是死神K的名字,遇不吃人類的食物。在這里遇見遇真是意料之中,旁邊的女孩子也是驚喜。
經(jīng)歷了瀝油跟碳火的拷問以后,又被孜然以及各種調(diào)料腌制,再加上紅尖椒的潑油,放在桌上,這條烤魚就吸引了不少吃貨。
林淺淺吞了吞口水,真想夾一筷子喂到嘴里啊。只是見本跟遇都不動,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嘟囔著小嘴巴,有些委屈。
遇夾起筷子,挑了一塊兒夾到了淺淺的盤子中。可不能餓著委屈到她這個小可愛了。
淺淺樂呵呵的咬了一口,魚肉細膩,脆皮加上湯汁更是美味至極。
光是看著林淺淺吃東西,遇就很滿足了。只見淺淺也挑起來一塊兒夾給遇,還讓他嘗嘗味道怎么樣。
她纖細的手腕還系著腕帶,本是醫(yī)生,一眼就認出是他們醫(yī)院的了,并且她的姿勢,應(yīng)該是右手胳膊肘內(nèi)扎了留置針。
“他...”他不是不吃人類的食物嗎?怎么...
遇竟然把那一塊兒魚肉喂到了嘴里“確實是挺好吃的。”
甜甜一笑,淺淺又給遇夾了一片洋蔥,接著見本沒有筷子,便打算叫來服務(wù)員遞雙筷子。
卻被本制止了,他說他帶的有。
隨后本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了一個鐵盒子。銀色的筷子,盤子以及刀叉。
準確的說,是:直角鉗、組織剪、手術(shù)刀、手術(shù)鑷。
他先是用組織剪將一大塊兒的魚肉剪下來,緊接著用筷子夾入鐵盤之中。
又換成了手術(shù)刀劃開魚肉組織,魚肉的汁浸了出來,左手拿起直角鉗伸入刀口游離魚刺,又將手術(shù)鑷拿起挑出魚刺。
反復(fù)幾次的挑選魚刺,最后只剩下了一塊兒魚肉。然后用手術(shù)刀切成小塊,拿筷子夾著吃。
林淺淺手中的筷子停了下來,看了看本的盤子,又看了看自己。突然覺得自己吃東西很粗魯。
她的眼睛眨巴眨巴,汗毛都立了起來,想起自己做手術(shù)的時候。仿佛那塊魚肉就是自己的皮膚,被切開,涌出血。
“他是個醫(yī)生,怪癖。你不喜歡的話我們換一桌。”遇頭一次一句說這么多話。
嗯?本抬頭看著遇,自己這是被他嫌棄了嗎?
挑了一塊兒洋蔥過來,林淺淺搖了搖頭,嘟囔著嘴巴,又送了一塊兒魚肉到嘴里。
吃完已經(jīng)是夜里十點了,對于別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但是林淺淺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沒事吧?我?guī)湍憧纯窗?。”本見林淺淺有些不舒服,便伸手準備給她看看。
林淺淺本能的往后一退“謝謝,我沒事?!?p> 跟本告了別,遇就送淺淺回醫(yī)院。
這里到醫(yī)院很遠,開車也得三十分鐘的路程。遇哪里知道還有打車這回事,慢悠悠的跟淺淺走在大馬路上。
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的好長好長。
突然遇的手腕被淺淺抓住了,冰涼的體溫從手腕傳了過來。
這時候的淺淺已經(jīng)有些站不住了,她的頭重的像石頭一樣,身子也越發(fā)的冰涼。
“淺淺,你怎么這么涼?”他不知所措,不知道應(yīng)該去扶住她,任由她摔到在了地上。
淺淺蜷縮著身子,微弱的聲音還在讓遇不要擔(dān)心“沒事...”
看著倒下去的淺淺,遇慌了神,他站在原地,怎么辦,怎么辦,使用靈術(shù),不行...
來來往往的路人,見女孩子倒在地上,有人過來扶她,問她哪里不舒服,有的人撥打了120,等待醫(yī)護人員,有的人看見站在一旁的遇,指指點點。
“你看她男朋友怎么那樣,人都病倒了,他就站在那看,扶都不扶一下?!?p> 這一聲聲聽到遇的耳朵里,腦子一片空白,這么多的人,仿佛只有他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