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小音,吃飯了!”夢夕妍喊了一聲,才意識到,杜月欣跟蕭妙涵還在旁邊。
她們應(yīng)該沒注意吧?對,一定沒注意!
“小妍,”杜月欣看著往餐桌快步跑過來的寶寶跟小音,“你剛剛喊寶寶,是指昊文的小表弟嗎?”
“呃……”果然還是注意到了,夢夕妍想了好一會兒,最后才說到,“對,寶寶,那是他的小名兒。”
“小名兒?給男孩子起這么個小名兒,怎么感覺怪怪的?!倍旁滦勒f著,轉(zhuǎn)頭看向昊文,“昊文,你們當(dāng)初是怎么想的,為什么給他起這么個小名兒?”
杜月欣以為,是昊文和他的學(xué)弟給起的小名兒,畢竟她還以為,寶寶既是昊文的小表弟,又是小學(xué)弟。
昊文可就有點懵逼了,一臉迷茫的左右看了看,最后看向夢夕妍。不過,夢夕妍那副表情,顯然是不打算管了。攤了攤手,一副你自己看著辦的表情。
“因為,”昊文想了想,“他在學(xué)校的時候,總喜歡用大寶洗臉,靠近他總有股大寶的味道。所以,大家都叫他大寶,叫著叫著就叫成寶寶了,也更親切一點吧!”
大寶SOD蜜?真虧你想得出來!
寶寶金色的瞳孔,機(jī)械化地轉(zhuǎn)了幾圈。只是瞬間,大家都完全沒有察覺,但他已經(jīng)在網(wǎng)絡(luò)上檢索到了關(guān)于大寶的所有資料,他一臉憋屈地看著夢夕妍,“我的名字就是這么來的?”
夢夕妍露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晚點再聊,先吃飯吧!”
“他本名叫落一,之前忘給你說了!”蕭妙涵又突然來了一句。
這個名字是舞會前,夢夕妍隨口說的,蕭妙涵不提她都快忘了。顯然,寶寶也不太記得這個名字,他當(dāng)時一門心思全在吃上面。
“昊文的的表弟,那應(yīng)該跟昊文媽媽一樣,姓趙才對,怎沒姓落?”杜月欣好奇地問到。蕭妙涵這才注意到這個,確實有點奇怪。
夢夕妍本來想說,落一是名字,姓趙,全名趙落一的。但想了一想,自己從腦子里讀了一下這個名字,好像又不大好聽,感覺怪怪的。當(dāng)然,也算個正常名字,總比什么史珍香、王八之類的好一些,但寶寶肯定會鬧情緒。
看看此時的寶寶,因誤以為自己的名字,真的是因為大寶而來的,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對眼前的飯菜都沒什么興趣的樣子。而且,還小聲嘀咕著什么,好像是在說,“寶寶明明沒用過大寶!”
“寶寶是我媽的堂哥的大姨的兒子的兒子,我媽的堂哥的大姨的兒子,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相當(dāng)于是入贅到女方家里。所以,寶寶就隨他媽媽的姓,姓落?!标晃慕忉尩剑m然就是瞎扯,但說完自己縷了一下邏輯。
老媽的堂哥跟老媽一個姓,堂哥的大姨,其實就已經(jīng)不用再姓趙了。因此,大姨的兒子的兒子,本就可以不用姓趙,大姨的兒子入贅那段劇情,好像就顯得有點多余了。昊文不禁為自己失敗的劇情,搖了搖頭。
“那你媽媽的堂哥的大姨的兒子,也姓趙嗎?”杜月欣看著昊文,昊文自己對這些關(guān)系還有點亂呢,只能點點頭,沒想到,“那你媽媽的堂哥的大姨的丈夫肯定也姓趙,所以,你媽媽的堂哥的大姨跟大姨夫是同姓,他們不會是近親結(jié)婚吧?”
自己已經(jīng)有點亂了的昊文,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還是說,你媽媽的堂哥的大姨的丈夫,也是入贅到你媽媽的堂哥的大姨的家里,所以你媽媽的堂哥的大姨的兒子,是跟著你媽媽的堂哥的大姨的姓,也姓趙。其實,你媽媽的堂哥的……”
“那……那個,月欣姐姐,”蕭妙涵打斷了杜月欣,“我好暈啊,中國的輩分太復(fù)雜了,完全縷不清,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我感覺腦袋都要炸了?!?p> 終于被解救的昊文,扯下一塊衛(wèi)生紙,擦了擦額頭的汗,“對啊,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具體的我媽也沒跟我細(xì)說,我也不是很清楚?!?p> “那個……”杜月欣指著昊文手里的衛(wèi)生紙。
昊文以為,杜月欣發(fā)現(xiàn)自己很緊張了,趕緊把紙丟到垃圾桶,“天氣有點熱!”
自己瞎編的故事,把自己坑了,昊文其實也早就亂了,再繞下去,怕是要被猜出是自己瞎編的了。昊文決定,以后編故事,絕對不瞎編了!
“那個紙……”杜月欣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是寶……落……他從衛(wèi)生間換過來的,餐桌上的,被他換到衛(wèi)生間去了?!?p> 昊文看了看,餐桌上應(yīng)該放的是抽紙,卷紙確實是買了在衛(wèi)生間用的。不過,“沒事兒,反正都是沒有用過的紙!”
“用過的!”寶寶說到,他看昊文的眼神兒,顯然并不友好。竟然給自己瞎編身世,而且還編的那么離譜,寶寶現(xiàn)在顯然是在報復(fù)昊文。
昊文先是一驚,隨后又笑了笑,“明明是新的,怎么會用過呢?”
說著,昊文還特地又拿起一張,準(zhǔn)備擦臉。
“掉坑里了,我又拿出來吹干了!”小音繼續(xù)補(bǔ)刀,指著那卷紙,“你看,這紙有點黃的?!?p> 這話說的,餐桌前的所有人,都不禁看向了那卷紙。
昊文丟掉手里那張,起身拿起那卷紙,往衛(wèi)生間走去,“我去洗把臉!”
看著昊文的表情,和兩只手指頭夾著那卷紙的動作,小音偷偷笑了起來,寶寶也跟著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真是掉坑里,你又撿出來吹干的?”夢夕妍看向小音。
“我成功嚇到你準(zhǔn)爸爸了!”小音看向?qū)殞殹?p> 夢夕妍想了想,掉水里的衛(wèi)生紙,就算吹干了也是皺巴巴的。他們肯定是又玩那個什么“大象、山羊和光頭”的游戲,小音輸了,寶寶要她做的是嚇到昊文。要說正常的,確實很難嚇到昊文,那貨有時跟缺根兒弦一樣,好像不知道什么叫怕。
上次去號稱最恐怖的鬼屋玩,鬼屋工作人員活生生讓昊文給急哭了,是真的哭了喲!
不過,小音這個小機(jī)靈鬼兒,另辟新徑,這么嚇昊文。而且,正好寶寶此時,在生昊文的氣,這么嚇唬昊文,寶寶肯定認(rèn)賬。
等等,老娘好像聽到什么不對勁兒的詞語。
“準(zhǔn)爸爸?”杜月欣跟蕭妙涵都一臉驚訝和以后,看著夢夕妍,異口同聲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