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夏國未來美好前景的相土似乎有點耐不住性子，在點頭贊成姬然的觀點之后，便又趕緊問道：“既如是，那小公子盡快道來，究竟該如何做好這煉鐵之術(shù)的保密工作。小公子放心，我和姒孌國主定會全力相助。”
姬然撓了撓頭道：“這煉鐵之術(shù)，想來在這世間，除了我那云游四方的師父以外，估計也就只有我一人掌握了。所以說，這保密工作，以小子只見，要說簡單那也簡單，只需完全聽從我的安排即可?！?p> 姒孌和相土二人紛紛點頭，道：“這是自然?！?p> 姬然看著姒孌又道：“所以小子有個想法。說出來不知是否妥當?！?p> 姒孌擺了擺手道：“但說無妨?！?p> 姬然又撓了撓頭，才道：“小子懇請國主把那摩天嶺賜與我。而后由我親自招募采礦工人和煉鐵工人。這些被我招募的人，只可聽我一人命令?！?p> 姒孌笑著說道：“那本就是荒山野嶺，若非被你發(fā)現(xiàn)了黑石，則是毫無用處之地。既然這煉鐵之術(shù)也就只有你一人掌握，那賜與你又何妨？本國主現(xiàn)在就準了！”
姬然聞言，心中大喜，趕緊上前拜謝。
姒孌擺了擺手，示意他無須多禮，而后便又好奇地問道：“只是這采礦煉鐵，還需要專門招募人員嗎？我直接給你撥付一千奴隸即可?！?p> 姬然搖了搖頭道：“稟國主，這樣不妥。要知道，這采礦、煉鐵之事畢竟是高深莫測之密術(shù)，非聰慧之人不能勝任。故而直接撥付一批奴隸不可。再者，這些奴隸，都是辛苦勞作之人，生活艱辛，若是有外人蠱惑，難免不透露我煉鐵之信息。故而，我須專門挑揀一批聰慧忠心之人，方可?！?p> 相土對姬然的想法十分贊同，并當即就對姒孌道：“小公子所言，確是在理。以我之見，姒孌國主只需在有莘國內(nèi)下一道命令，不論庶民、奴隸，還是達官貴人子弟，凡被小公子相中者，必須前往摩天嶺聽候小公子差遣?！?p> 姒孌想了想，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相土的這種有些粗魯?shù)淖龇ā?p> 姬然心中大喜，又是連連拜謝。
姒孌和相土二人此時也是滿心歡喜。如此看來，這姬家小公子那師父定時天上的神仙。而姬小公子則就是那神仙派下來拯救我大夏王朝的救星啊。若非如此，這僅一日之間，不僅完美解決了馴馬的事情，還意外地得到了一個獲得鐵這種寶貝的機會，該作何解釋？
心情舒暢愉悅的相土又回到了桌前坐下，就著早已涼透了的餃子，喝了一口酒水。只顧著討論煉鐵的大事，倒是辜負了這一桌美食。
心滿意足的相土放下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趕忙又向姬然問道：“這摩天嶺的黑石，能夠煉出多少鐵來？能夠打造出多少兵器？這打造出的兵器能夠裝備我多少兵甲？”
真的是干啥吆喝啥。這負責打仗的大司馬，琢磨來琢磨去，還是離不開這打仗二字。
姬然心中無奈地苦笑，不過他還是故作沉思狀，停頓了一下，才道：“實不相瞞，現(xiàn)在這摩天嶺究竟能開采多少黑石，我現(xiàn)在也沒法給你一個準數(shù)。不過就我那日在摩天嶺目測，一旦我開始大量煉鐵，一年內(nèi)，為大司馬提供三百件全鐵兵器當不在話下?！?p> 三百件？相土倒抽了一口冷氣。要知道，他長這么大，只是帶有鐵刃的兵器他才見過一件。這一下子就是三百件，還是全鐵的。額，想一想，都激動。
姬然覺察出相土面色的變化，接著不動聲色地又繼續(xù)說道：“三百件兵器實在不是一個大的數(shù)目。而我有莘國境內(nèi)山嶺眾多，地形特殊，這盛產(chǎn)黑石的山嶺怕是不止摩天嶺一處。若是我能再發(fā)現(xiàn)兩處產(chǎn)黑石之地。三年內(nèi)，為大司馬供上五千件全鐵兵器當不是難事?！?p> 五千件？乖乖，這個厲害了。五千件兵器幾乎可以裝備上一支軍隊了。相土激動地滿臉通紅，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要知道，那個時代因人口總量的原因，軍隊的規(guī)模并不大。能有五千人，已經(jīng)算是很大的一支軍隊了。
激動的相土趕忙說道：“既如此。那小公子趕緊在這有莘國境內(nèi)巡查一番！”
姬然點頭道：“小子正有此意?！?p> 說完這句話，姬然將目光又盯在了姒孌的身上，道：“只是，小子想向國主請求一樣?xùn)|西?！?p> “什么東西？然兒盡管說來聽聽?！辨D很大度地回答道。
姬然于是說道：“我想求國主給我一個有莘國境內(nèi)所有黑石礦山開采的許可?！?p> “許可？何為許可？”姒孌好奇地問道。
“額，這個嘛，”姬然思索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說道：“所謂許可，就是得到國主的準許，小子可以在這有莘國境內(nèi)開采任何一處礦山，且只能由我開采，他人均無權(quán)開采！”
姒孌稍微思索了一下，道：“這倒無妨，反正現(xiàn)在也就只有你一人會這煉鐵之術(shù)。若不讓你開采，倒也沒有他人可以開采。嗯，本國主恩準了?！?p> 姬然趁熱打鐵，又趕緊說道：“多謝國主恩準。只是既然國主以許可我有莘國境內(nèi)的所有黑石的開采，那不妨就給小子頒發(fā)一個許可證吧？”
“嗯，你是覺得我空口無憑，不足為信，想要我給你立個字據(jù)嗎？”姒孌的面色有些不善。
姬然趕緊上前，連忙說道：“小子不敢，國主誤會了。只是小子心想，國主能恩準許可這全國黑石開采，這乃是我姬家莊上下無上的光榮啊。因而，小子想要國主賜我一個證牌，好叫我姬家莊世代永記國主之恩啊?！?p> 嗨，這個馬屁拍的，拍的姒孌很舒服。
姒孌瞇起了眼睛，道：“然兒果然是重情重義之人啊。嗯，那我就賜你一個你說的那個許可證吧。只是，這許可證該是什么樣子的呢？”
姬然想了想，道：“國主，我覺得這許可證應(yīng)該做成一張銅牌，在銅牌上刻上兩行字就行。這字的內(nèi)容就寫：有莘國國主姒孌僅準許姬然永久開采全有莘國境內(nèi)鐵礦石，其他人不得開采?！?p> 姒孌笑著道：“你這小子，倒是滿腦子的稀奇古怪，不過本國主今日心中甚喜，便就依了你吧。待我明日回到國主府，便命匠人按照你的說法打造一個許可證，賞賜與你?！?p> 姬然心中大喜，趕緊上前謝恩。
其實，這個所謂的許可證，在這個奴隸社會，且是亂世，是否有頒發(fā)的必要？姬然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由于在前世中，被那個時代的物權(quán)概念給影響的姬然，總覺得這種事情的確是空口無憑，還是有個明證的好。這也許就是后世所推崇的契約精神了吧。
此時，已近深夜。聊的身心愉快的姒孌和相土二于是便在姬家莊住了下來，待明日再回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