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軒瑾猛地捏緊拳頭:“帶路?!?p> 洛蘭趕忙帶著他進了屋子里,顏靜躺在床上,精神已經(jīng)被疼痛折騰的恍惚了。聽到聲響,她緩緩睜開眼,疲憊的看了眼門口,又重新轉(zhuǎn)過頭。
“王爺,您還是去外面等候吧?!?p> 納蘭軒瑾瞪了她一眼:“本王的王妃不知道什么時候懷孕了,在生產(chǎn)的時候本王才知道,你不應(yīng)該給本王一個解釋嗎?”
洛蘭急的都快哭了:“王爺,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孩子平安生下來之后再問嗎?倘若再拖下去,很有可能一尸兩命??!”
這句話讓納蘭軒瑾如壺灌頂:“本王等著你們給的解釋。”
他轉(zhuǎn)身離開屋子,將空間讓給匆忙趕來的大夫和穩(wěn)婆。緊接著,一盆又一盆熱水抬進了屋子里,隨后又被染成血水抬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端出來的,被鮮血染紅的水越來越多,直讓納蘭軒瑾從心底感覺到發(fā)涼。
人的身上究竟有多少血,為什么他有一種,顏靜身上的血要在此刻流完了的錯覺?
“王妃,快,加把勁!”穩(wěn)婆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出,納蘭軒瑾呆愣在那,五感幾欲被封閉。
到最后,一聲女嬰的啼哭響徹竹苑,而納蘭軒瑾也是第一時間沖進了屋子里。
屋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穩(wěn)婆正將孩子清洗干凈,用墊子包裹起來。他看了眼皺巴巴的,臉紅的像猴子屁股的女兒,便直接沖到了顏靜床前。
汗水浸濕了她的額頭,蒼白的臉頰上粘著被頭發(fā),這種時候顏靜的樣子說不出的狼狽。
納蘭軒瑾在她旁邊坐下,伸手替她捋平凌亂的頭發(fā):“靜兒,靜兒?!彼p聲呼喚了兩聲,卻發(fā)現(xiàn)顏靜緊閉著雙眸,毫無反應(yīng)。
大夫突然上前開口,讓納蘭軒瑾心里咯噔一下:“還請王爺移步?!?p> 他看了眼顏靜,聲音堅定:“本王就要在這里,哪里都不走?!?p> 聞言,大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后下針。王府的管家叫他過來的時候,羊水都已經(jīng)破了。大夫都在懷疑,倘若再晚一點,他們最不想見到的情況很有可能要發(fā)生了。
一尸兩命的事情,他們見過了太多太多。
不過好在,雖然過程費了點力氣,但結(jié)果還是好的,最起碼母子均安。
……
說完這些,顏靜抬起眸,看著認真傾聽狀的青淺。面前這個人教導(dǎo)了她,讓她擁有了這一身醫(yī)術(shù),同樣的,時光在她身上,似乎毫無痕跡。
青淺垂下眼眸,平靜的臉上緩緩勾起一個笑容:“那你不妨說說,你先如今這副身子,又是怎么弄到這一步的?”
顏靜心里一驚,面上依舊不露聲色:“沒什么,也就是月子期間的時候被人陷害了而已?!?p> 只不過那一次,她被罰在漫天大雪里跪了一個時辰。寒氣入體,從此纏綿病榻。
青淺盯著她看了片刻,見她臉上一片認真,最終道:“你真的想明白了,那東西一旦用了,可就沒有后悔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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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酒何與歌
納蘭大豬蹄子,你媳婦快要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