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念塔塔底門口幾個富家子弟分為兩撥對峙,爭吵不休,那陣仗引得很多看稀奇熱鬧的平民百姓駐足觀望,想知道這些平時高高在上的人為了什么不顧形象吵鬧。
那幾個富家子弟尖酸的話語剛落,一個九歲左右,披著粉紅色狐裘斗篷的小女孩嗤笑兩聲:“哎!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我剛激發(fā)了念力,跟我朋友分享一下喜悅,與你們何干?都沒有理你們,居然還好意思在哪里說一堆不要臉的酸話,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丟人現(xiàn)眼!”
另一位年齡差不多,身著淡藍色錦緞毛邊精致披風的小女孩掩嘴笑道:“仟歌,你看他們年齡比我們大,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激發(fā)念力,肯定著急上火,你可要嘴下留情??!萬一把他們說的氣暈過去,那我們可擔待不起喲!嘻嘻嘻!”
對面一個十二歲左右的華服男孩,氣的面紅耳赤,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上前兩步,指著兩個小女孩,怒道:“顏仟歌,鶯兮淺夏,你們兩個賤人,知道我爹是誰嗎?我爹是公孫家族的族長,捏死你們就跟捏死螞蟻一樣,給我跪下磕頭認錯,要不然.....?!?p> “要不然,怎樣?”一個渾厚的聲音打斷了男孩的話。
圍觀的群眾自動從中間讓出一條道路,露出一身青衫的英俊青年,風度翩翩,又桀驁不遜,慢慢踏步而來。
“哼!小小公孫家族也敢放肆,小子,該跪下道歉的是你!”
英俊青年說話間,已經(jīng)走到顏仟歌前面,把她擋在身后。
“小叔。你怎么來了?”顏仟歌驚喜的喊道。
“顏小叔!”鶯兮淺夏也跟著喊了一聲。
英俊青年對她們點點頭,隨即看向?qū)γ娴哪泻?,氣勢凌然,傾泄而出。
華服男孩只覺得泰山壓頂,不堪重負,雙腿打顫,最終跪下。
在華服男孩說出公孫家族的時候,站在前面看熱鬧看的津津有味的鳳雅沐被爹拉進看熱鬧的人群之中,像是在躲什么人似的。
“爹,怎么了?”鳳雅沐有些不解,為什么大家都鉆進人群中?
鳳天睿卻一句話不說,只是緊緊的把鳳雅沐抱在懷里,手還有些顫抖。
琴雨舒也把云修和傾夢摟在懷里,依偎在鳳天睿旁邊不吭聲。氣氛有些凝重,兩個小孩也不敢說話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鳳雅沐更是擔心,難道是有什么事情瞞著她嗎?
她看向旁邊的族長鳳傲凌,眼中帶著一絲煞氣,輕聲問道:“族長爺爺,為何?”
鳳傲凌一驚,斟酌一番,道:“沐兒,你爹只是擔心站前面引起那些世家子弟的注意,那些人都是喜怒無常的,毫無理由就會被打。你爹小時候就遇到過無妄之災,被一個世家子弟毆打過,所以有陰影。天睿,就是擔心你們姐弟,沒事的。”
鳳雅沐眼中的煞氣更甚,冷然問道:“世家子弟,那個世家?”
鳳天睿終于反應過來,他摸著女兒的腦袋,慈愛的說道:“傻沐兒。小時候的事情,哪里還記得清楚,不過離那些人遠點總是沒錯的?!?p> 鳳雅沐孤疑看了爹一眼,問道:“一點印象都沒有?”
鳳天睿正想說什么,卻聽前面?zhèn)鱽響K叫聲。
“啊,??!救命??!救命啊!”
人們紛紛四散逃開,露出了聚念塔門口的情景。鳳雅沐看到那個華服男孩拿著一條帶刀片的鐵鞭,暴虐的抽打著前面看熱鬧的的民眾,幾個民眾渾身是血的在地上哀嚎。
這些世家子弟竟然如此不講道理,如此殘暴。鳳雅沐想出手給那個華服男孩一點教訓,卻被爹緊緊的禁錮在懷里,低聲喃喃道:“我們家族惹不起,惹不起?!甭曇纛澏?,帶著悲泣。
鳳雅沐心神震動,僵在哪里,她突然意識到家族強大的重要性,想要保護家人,個人再強大也總有顧不到的地方,只有家族強大才能讓別人忌憚,才能真正庇佑到家人。
最后是守護聚念塔的念師出來阻止了那人的暴行,那人卻沒有收到任何懲罰,帶著侍衛(wèi)仆從揚長而去。
無辜被打的奄奄一息,鮮血淋淋的幾位民眾,被眾人送去醫(yī)館醫(yī)治。
能救卻不能救,出于愧疚,鳳雅沐拿了一些金幣給那幾個受傷的民眾,就當給家人積福。她也向旁邊的人們了解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其實不過是那人在英俊青年手下吃了虧,侍衛(wèi)也被壓制,無法還擊,待英俊青年帶著那兩個小女孩走了以后,就拿旁邊的民眾撒氣。這就是殘酷的弱肉強食,強者為所欲為,弱者茍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