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前，司墨塵還是先敲門，依舊沒人回應(yīng)。
打開門進去，他還是選擇用余光先打量一下，嗯，安全，衣服好好穿著。
剛想著，他敏銳的聽到一聲抽泣聲。
立馬，他眉頭一皺，連呼吸都壓低了。
仔細一聽，好像是……
他慢慢把目光擺正，看著床上的夜笙歌，月光的照射下，她蜷縮的身影一顫一顫的。
是她在哭？！
他真的有點不敢相信，快步走到她床邊。
她把頭庇護在臂彎下，晶瑩的淚珠在月光照射下更是閃閃發(fā)光，透亮。
他一時站那兒懵了，假裝不知道走？不行。
就站這兒？不行。
幫她擦擦眼淚？不行。
真是進退兩難，他為什么要在這種小事上這么難抉擇。
漸漸的，夜笙歌越哭越悲傷，從小聲抽泣變成類似于失聲痛哭的狀態(tài)。
司墨塵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已經(jīng)不止是川字了。
他有些無措的用袖子擦她那如泉涌的淚水。
這么傷心，到底怎么了？
隨著她的傷心，司墨塵的心也“撲通撲通”跳，有些慌張，慌張什么不知道。
他手里給她擦著眼淚，嘴里小聲念叨，“行，行了，不哭了，沒事?！?p> 他也不知道這哄小孩的方式是哪兒學(xué)的，反正就用了。
不過他的聲音很小，真的跟蚊子沒多大分別。
嗯……，咳，反正他是盡力安慰了。
*
落地窗外的一束光，她醒了。
微微睜開眼，迷糊能看見一個黑色人影。
“??！”
抱歉，太突然了，她忍不住叫了。
看她醒了，司墨塵立馬撤回手，要多快有多快。
同時，借著月光，夜笙歌也認出了這是司墨塵。
本來她心里還難受，又被嚇一跳，內(nèi)心極度不爽。
哭唧唧怒吼，“滾！”
然后轉(zhuǎn)身抱著被子倒頭繼續(xù)睡，不過閉著眼睛的同時，嘴里還在蠅蠅蠅。
司墨塵這會兒也不惱，沒有走，就看著她。
“你……，到底怎么了？”
說這句話時，司墨塵用著幾乎沒有過的小心翼翼，還有柔和。
夜笙歌頓了一下，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繼續(xù)蠅。
半天了，誰也沒說話。
終于，夜笙歌說話了，她心里真的很難受，太憋屈了。
“我，我想我爸，”說到這兒她一改口，“真麻煩，我想我爹娘了。”
司墨塵有些天真的說，“我把他們接過來，可以了吧，別哭了?！?p> 最后一句竟還有一絲小霸道。
聽了，一下子夜笙歌哭的聲音更大了，“你要是能接來，我感謝給你，給你做牛做馬無數(shù)輩子?！?p> 這下，司墨塵也能想到怎么回事了。
他到底在搞什么，剛才說話那么天真不經(jīng)大腦。
夜笙歌還是動靜很大的哭著。
“你……”司墨塵猶豫了一會兒，“你心里難受就好好緩解一下吧?！?p> 別用哭來掩飾了。
馬上，夜笙歌就安靜了，在司墨塵看來，安靜的可怕。
她背對著他，眼淚如開了閘一樣，不停往下滑落，從右眼滴進左眼。
真正悲傷到極致或許就是連喊的動力都沒了吧。
沒錯，她剛才一直哭鬧就是在掩飾，她不想自己這一面暴露出來，她想什么事都用詼諧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