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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山月明

第六十六章 還來?奉陪!

關(guān)山月明 明道之 2678 2019-07-11 20:31:45

  陶子基一言不發(fā)玩味地看著這發(fā)生了一切,面露喜色,顯然對于鄭堯落于下風還是心里暗爽,對于他來說徐莫行和鄭堯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全是眼中釘肉中刺,見鄭堯找徐莫行麻煩正中下懷,就跟看狗咬狗一般。

  這在座眾人雖不會作詩卻都是人精,如何看不出微妙的氣氛,幾個商人打著哈哈拉開話題緩解尷尬,短暫的驚訝后又恢復(fù)如常,在他們看來不論徐莫行作詩有多好,也值不得他們夸贊太多的,方才的贊嘆也是情不自禁,見鄭堯面色有異便不再討論作詩之事,畢竟與鄭堯相比孰輕孰重在他們心里還是一目了然的。

  “余公子的詩勝在寓意,而鄭世兄的詩勝在詩意,各有千秋不分伯仲,小影你說可是?”李清歡看向身旁李清影突然出聲道。

  李清影面帶笑靨點頭道:“鄭世兄的文才自是不必說,小妹自小便欣賞。在舉人中難找匹敵之人?!崩钋逵白匀皇枪室忾_解,如今若是她不開口,怕是鄭堯心里難以想通。

  鄭堯聽罷李清影的開解方才心中稍稍釋然。畢竟別人看法摞在一塊也難比李清影一人的見解。

  “鄭世侄,來老夫也敬你一杯?!崩铒@岳對著鄭堯也是一敬,算是寬慰。

  氣氛恢復(fù)如常后眾人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閑扯,見亭外雪愈下愈大,座上的喬沛起身吩咐了幾個丫鬟給眾人每人拿來一件純襖披風以解寒氣。

  “余兄,還是小弟眼拙了,沒想到余兄武能退敵,文能賦詩,文武全才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呀?!睆堖h遙側(cè)身低沉的說道。

  徐莫行兀自搖搖頭抿嘴笑著,心道自己武嘛,將將就就應(yīng)付應(yīng)付還行,文嘛可能就差遠了,毛筆字都不會寫,跟狗扒似的。只能靠剽竊古人的詩來欺負這些早幾百年的古人,勝之不武。

  看著丫鬟溫柔白皙的手端著酒壺又給自己滿上一壺,徐莫行陶醉了,打心底陶醉了,他第一次享受到了什么叫做朱門酒肉臭的體驗。這一頓是他大明幾個月來吃的最奢侈最忘我的一頓。

  “余兄,汝寧一會已近兩月,陶某深感那夜余兄一箭射銅錢中孔高超之箭法,甘拜下風。當下宴歡之際可否展示一二?好讓在下一飽眼福?!碧兆踊翋灹税胩焱蝗粊砹艘痪浯蚱屏诵炷械某磷?。

  “陶子..陶世兄,余公子他大半月前受傷不輕,讓余公子動筋骨恐怕不太妥吧?”徐莫行還沒開口,李清影先說了出來。連身后的小環(huán)也是皺皺眉頭,顯然徐莫行的傷勢,她是最清楚不過的。

  “世妹,你說這余兄受傷我是信的,但說還未恢復(fù)世兄我卻是不信,昨夜余兄擊退歹人,好生威風,完全不像受傷之人?!碧兆踊诵鬅o害的開著玩笑。

  “余大哥的箭法我早已聽陶世兄說過數(shù)次,卻未得一見,若是傷勢不便,那便當小弟冒犯了,不要介意?!蹦且慌晕凑f話的李盡災(zāi)也說到,他的眼神倒是很干脆,不像是心機之人。

  徐莫行方才便注意到這陶子基偷偷的給李盡災(zāi)嘀咕著什么,估摸著又在忽悠別人小孩說自己箭術(shù)如何如何出神入化,然后攛掇著別人跟著他一起出言,讓自己左右為難,李盡災(zāi)是李顯岳獨子,自己怎好拂面。

  那陶子基多半鉚定自己受了重傷,傷勢未愈,可他卻沒有料到自己習練了羊皮卷這等奇書,不但頭發(fā)生長異于常人,連傷勢愈合也數(shù)倍于常人。自己左臂雖不能用力,但想來射這鏢行里幾斗弓還是綽綽有余的。況且,自己若是想留在凌波鏢行不展示點真功夫怎么能服眾?自己還苦尋沒有契機展現(xiàn)自己,這陶子基竟然助了自己一臂之力。在此處當眾展示射術(shù)總好過屁顛顛去毛遂自薦來的強吧?

  這鏢行說到底還是個習武為尊的地方,只會作詩那是讀書人的事,凌波鏢行可不是靠讀書人吟詩作畫支撐起來的。在座眾人只有李清影與陶子基見過自己兩月前的射術(shù),若是武功那更是只有李清影一人見過。除此外眾人無一人親眼見過,只是口耳相傳,自然是好奇自己的射術(shù)。可自己卻知道,自己如今武功進展神速,口訣默記心間無時無刻不在習練口訣。心隨意動,行市見長,武功絕非兩月前那般稚嫩。

  眼下正是一個契機,無意間施展一番行云流水的便推銷了自己,總不能腆著臉跑去李顯岳面前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吧?既然想要進別人凌波鏢行,總得拿點本事出來當敲門磚罷!徐莫行亦是年輕氣盛之人,本就血氣方剛。如今又粗通羊皮卷算是邁入了武功的門檻,對于幾個月的進展頗為自傲再加上飲酒頗多,血涌之氣翻騰,倒也毫不畏懼。

  心道一味的退讓只會讓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官二代騎在自己頭上拉屎拉尿,你來,我徐莫行便奉陪!心下打定主意,“不瞞各位說,在下傷勢雖未痊愈但已好了七七八八,既然李少爺與陶兄賞臉抬舉,那徐莫行微末技藝便獻丑了?!毙炷谐烈靼肷伍_口道。

  陶子基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徐莫行答應(yīng)的如此之快,略微一驚后又恢復(fù)了神色,臉色更加莫測,仿佛吃穩(wěn)了徐莫行一般。李盡災(zāi)倒是一臉期待,仿佛以為徐莫行是射術(shù)無雙般的高人。

  李清影皺著眉不出聲,此時她也不能出聲為徐莫行辯解,身后的小環(huán)也是擔心,徐莫行雖然傷勢愈合奇快可是畢竟是肉體凡胎,如今要開弓用力她自然是皺眉。

  幾聲吩咐后,很快下人便抱了一張弓來,弓呈黑色兩端雕翎色澤發(fā)亮。徐莫行見那人抱的吃力留了個心眼,起身右手接過長弓,入手略微一沉心道果然有門道,這陶子基難怪吃定自己的模樣,這張弓頗為沉重,比起胡沖給自己的古弓還要重不少,怕是有了三石之力,古時的將領(lǐng)能開三石弓者已稱得上是名將了,想那演義里的猛張飛號稱開八百斤硬弓也不過六石弓??磥磉@陶子基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余兄,這是我祖父昔年隨太祖爺南征北戰(zhàn)時用的長弓,頗為適合余兄的身手?!碧兆踊⑿χ榻B道。

  “果然是好弓,余某煞是喜歡。陶公子若是在下射的個彩頭,可否割愛將弓轉(zhuǎn)贈與在下?”徐莫行狡猾一笑道。

  “好!有李世叔與劉世叔在此做個見證,所謂寶馬配英豪,可這寶弓同樣是英雄少不得的!”陶子基一臉豪爽道。

  “但不知要余某射何物?”徐莫行問道。

  “余少俠方才以梅作詩,那便將那株梅樹尖兒上的寒梅一朵射落便是?!碧兆踊€未出言,主位上的李顯岳倒是出了聲。

  陶子基倒是沒有意見,他心里暗爽這徐莫行怕是弓都拉不開,莫說射梅,射近在眼前的人也不行。

  鄭堯這種文人倒是不想?yún)⑴c這些眼中的有辱斯文的事,兀自喝著酒,時不時看一眼李清影,見李清影看著持弓的徐莫行又是哼一聲。

  劉昱臨與末座的傅昭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徐莫行,陶子基這弓他們自然是知道,都說徐莫行射術(shù)過人,今日倒想一見。

  只見徐莫行端起酒杯一口飲罷振聲道:“昔日春秋養(yǎng)由基百步穿楊,今日余步行便仿前人之技以射寒梅,諸公看好!”說罷雙肩一抖,抖掉背上披風,右手持弓大步走到亭口。

  陶子基一臉得瑟的看著徐莫行心道他丑人多作怪。

  徐莫行身著白色曳撒,挺直身板屏氣凝神,右手指夾住一支箭抓住弓弦,左腳踩在弓上,雙眸怒睜,暴喝一聲。向上一抬,右腳單立,左腳蹬弓,右臂一用力,竟然用腳將弓撐成了滿月之狀!

  徐莫行金雞獨立卻落地生根般不動如山,一看便是武功扎實。弓弦發(fā)出一聲大響,震動間利箭已出,長弓應(yīng)聲落地。長箭“嗖”的破風聲風馳電掣動如閃電般,在亭中眾人與無數(shù)丫鬟家丁的目光中,已經(jīng)穿過梅樹釘入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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