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沒錯,老衲明德正是這慈悲寺的主持。”老和尚明德剛說完,只見木雪幾人一副不可思議、見鬼的表情。
木雪皮笑肉不笑的問道:“不對呀,剛剛有個叫空悟的人說是寺中方丈,你倆誰在說謊?”
聽到空悟的名字,那幾個和尚互相看了一眼,明白為何眼前的人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那個明德主持尷尬的咳了一下,然后解釋道:“那個,那個出家人不打誑語,那空悟是寺中方丈沒錯,老衲是寺中主持也沒錯,我慈悲寺中有方丈和主持兩人,不過方丈并不理會寺中雜事。”
這時木雪才明白過來,不過她還是有點懷疑,因為這幾個和尚聽到空悟的名字表情很是奇怪,看來其中必有什么蹊蹺,可是看老和尚的表情,他又是不愿多說。
說實在的聽到空悟的名字,那明德還真是被嚇了一跳,這個小祖宗今天怎么出來了,還見了這位女施主,最好不要出什么亂子,畢竟空悟的搗亂本事已經(jīng)讓明德如驚弓之鳥。
心中肺腑的明德面上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問了一下木雪為何頓悟,得到不知道三個字后,他也明白,這位女施主也許是碰巧,于是寒暄了幾句就派人送木雪下山了。
可是他不知道,木雪之所以頓悟還真是與佛有緣,木雪在密洞中吃的金蓮本就是佛家圣物,因木雪是異世之魂,吃過后才達到人魂合一。又因木雪經(jīng)常接觸死尸,體內(nèi)有些穢氣,平時并不明顯,日積月累后卻對身體不好,可經(jīng)過那金蓮滋養(yǎng),穢氣得到了清除,可是她卻沒有完全將金蓮靈氣吸收。
而今日在寺中的頓悟,讓她體內(nèi)靈氣得到釋放,整個人得到了充分的洗滌,也讓她變得外穢不侵,得到這么天大的好處,木雪并不知曉,只是她明了自己是得了福蔭了。
在回程的馬車上,木雪閉目靜思,她明白今日在寺中她的身體又變的更好了,因為那從心神深處的輕松與舒服做不了假,想來與自己吃過的那金蓮有關(guān)吧,又想起那空悟,木雪心中一亮,從袖中取出那個平安符袋。
打開那符袋果然有貓膩,取出其中的紙,滿滿的兩張小字信,木雪細(xì)細(xì)看完后,嘆了一口氣,看來這世上聰明人不只她一個呀,看人家絕音,先是將自己約出來,再讓自己尋不著,后又通過別人之手給自己信,這一環(huán)環(huán)還真是好算計。
信中絕音告之自己不便露面,不是信不過木雪,而是為了躲那暗中神秘人,他已經(jīng)知道傅子仁的死有蹊蹺,他聯(lián)系木雪不為別的,只因木雪是聰明人,他不會找木雪報仇,他想與木雪合作,他也想找出殺傅子仁的真正兇手,于是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了木雪,只希望木雪日后有什么發(fā)現(xiàn)后,可以及時通知他等等。
將兩張密密麻麻的信看完后,木雪冷笑一下,然后將信撕掉,又一想不放心,于是眉頭一皺,將那兩張信放到嘴里吃了。
紙不好吃,帶著墨的紙更不好吃,這是木雪的親身體會,她真是不想管些破事,可是自她毛遂自薦去破案,她就已經(jīng)無法獨善其身,既然無法脫身了,只有慢慢的將這一切揭開。
大腦高速運轉(zhuǎn)的木雪并沒有心思看車外,而車外卻走的并不順利,一陣顛簸,讓車內(nèi)的木雪磕到了頭,木雪有些火大,車停了,木雪不高興的問道:“出了什么事!”
趕車的佐羅聽出了木雪的不滿,小心的回道:“小姐,有人突然跑出來,驚了咱們的馬,玄月與玄日已經(jīng)去看了。”
木雪閉著眼并沒有理會,可是隨著外面的一陣陣哭聲,讓木雪心煩意亂,她一生氣,伸手掀起門簾,看到前面那個坐在地上撒潑的男孩時,木雪被氣樂了。
再看那玄月玄日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木雪更樂了,看來這兩兄弟是真不知如何打發(fā)這個狡猾的小子,木雪冷眼看著那地上大哭的男孩,聽著那男孩一句句清晰的指責(zé),還有周圍人小聲的議論,已經(jīng)明白,她要不出馬這事還真是不好解決。
木雪走下車,來到那男孩的身邊,那男孩看到木雪,只是瞟了一眼,就接著哭喊,木雪心中那個氣呀,這小子還真是會演戲,那淚也真是流的歡,那話一句句都是指責(zé)木雪的馬車將他撞了,要她們負(fù)責(zé)。
木雪蹲在男孩身邊,小聲的對他說:“我說,你累不累,這么哭喊你不累,我看著也累,收起你這一套,說吧,你想怎么辦?”
那男孩一邊哭一邊說:“我真命苦,都已經(jīng)兩天沒吃飯了,也沒錢住店,這么命苦還被你們撞到,我的腿好疼呀!”
木雪摸了摸鼻子,然后對他:“行了,我知道了,說吧你要多少錢?”
那男孩哭著,小聲的對木雪說:“談錢多俗呀!我就是讓你們給我治好腿再讓我吃飽喝足就行?!?p> 看著那男孩狡黠的眼神,木雪心中冷笑,這小子!不過看了看大街上指指點點的人,木雪想了一下,叫玄月將那男孩抱上車,然后告訴佐羅去最近的醫(yī)館。
那男孩這時到是聽話,順從的被玄月抱上車,不再大喊大哭了,木雪上車后,那小子就恢復(fù)常態(tài)了,在車?yán)镞@摸摸那看看,小臉上帶著淚痕,如一個好奇寶寶的探索著車內(nèi)的裝飾。
木雪看著他,冷冷的說:“怎么不裝了,好玩嗎?”
那小子回了木雪一個欠揍的笑,說:“我沒有裝,我的腿真的傷到了,你看”說著將褲子一提,露出了腿,還真是一大塊青紫,看著嚇人。
木雪輕輕的用手碰了碰,那小子將腿立刻收回,說:“疼,小心點!”
木雪看著他,說:“得了吧,這不是我們的車撞的,這傷不是新傷,看樣子已經(jīng)傷了兩天左右了,對吧!”
不等那小子回話,木雪冷冷的說:“不用狡辯,這點眼力我還是有的,放心傷我會帶你去治,現(xiàn)在給我安靜一點就行?!?p> 說完就閉目休息不再答理那小子,那小子看木雪的樣子,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就自顧的呆在車內(nèi)。
醫(yī)館很快就到了,木雪讓佐羅將那小子送進去,然后又給那小子一些銀子,就帶著人回柳府去了,她想那小子既然已經(jīng)得到了錢,就不會再找麻煩了,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回到府中木雪開始了她的學(xué)習(xí)生涯,為了物盡其能,她讓玄日和玄月整天到外面去打聽八卦,這點開始兩兄弟很是不滿,又不敢反對,可經(jīng)過幾天的打探,二人慢慢的喜歡上八卦,這也讓二人形成了一個習(xí)慣,沒事時就去打探八卦,于是在這八卦的路上越走越遠(yuǎn),好好的兩個暗衛(wèi)給變成了八卦悶騷男。
收集和整理這些八卦信息,也成了佐羅和木雪每晚的工作,起初佐羅很不解,可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他慢慢的發(fā)現(xiàn),這些看起來不起眼的小消息小八卦,可以在木雪的分析整理下變得這么,這么不可思議。
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木雪就已經(jīng)大概的掌握了這通州府城的大體信息,而從中她還看出了一些有趣的東西,不過因為她忙著學(xué)習(xí),也就將一些問題放下,她雖有好奇心,可也知道好奇害死貓的道理。
天不遂人愿,木雪不喜歡平靜的生活被打擾,可是偏偏有些事情總會找上她,看著來人,木雪有些頭大。
“什么?!讓我去找一條狗!”從房中傳來木雪吃驚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