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萬物復(fù)蘇,木雪平靜的過完了異世的第一個新年,自從佐羅回來后,木雪的身邊就又多了兩個人,一對雙胞胎,木雪叫他們玄月、玄日,二人如同佐羅一樣,少言寡語,這讓木雪一底無語,是不是那位手下都是這樣的人。
當(dāng)然木雪要的信物也給了,一個很俗氣的東西,一個玉佩,看著木雪一臉鄙夷的收下玉佩,佐羅則是一臉的抽搐,心中罵道:這個不知好歹女人,還嫌棄這玉佩,她如果知道這玉佩的意義,會不會被嚇?biāo)馈?p> 于是難得不厚道的佐羅,故意沉默,沒有向木雪解釋這玉佩的來歷和作用,讓木雪自以為只是個小信物的東西,在日讓人有了一些誤會,不過這個東西也幫了不少忙。
順利的考過秀才,木雪將那代表秀才的頭簪帶到了頭上,心中不由感嘆,以前古代秀才是方巾,現(xiàn)在這個時空秀才帶的是這種特別的頭簪,看來還是有文化差異的。
據(jù)說這是一種特殊的玉料所制,由朝庭監(jiān)制分發(fā),不是什么人可以隨意得到了,聽說這頭簪最是結(jié)實(shí),通俗的說就是抗摔。當(dāng)然木雪試過,確實(shí)沒有摔壞,卻嚇壞了默言等人,眾人的阻攔讓木雪不敢再摔了。
簪上的小字,也算是仿偽標(biāo)記吧,木雪一字一字的看完,笑了,這古人也挺聰明的。
做為新出爐的秀才,木雪又應(yīng)酬了幾日,就宣布閉門讀書了,其實(shí)呢,人已經(jīng)跟著柳逸塵出了城,這次是因?yàn)榱輭m要去通州府城,而木雪搭順風(fēng)車,她接到一封奇怪的信,信中約她通州府城慈悲寺一見,木雪當(dāng)然要去了。
因?yàn)槟狙岩蓪懶沤o她是絕音,當(dāng)然做為隨從佐羅是不可少的,玄月玄日兩兄弟也隨行,一路上除了柳逸塵都是木頭人,讓木雪常常想是不是要與面具人商量一下退貨的事宜。
看著這輛不合作的馬車,木雪很是好奇,這天看著越來越不好,怎么堂堂柳家的馬車卻在這時壞了,而且壞得這么徹底,修都修不好,面對木雪的質(zhì)疑,讓柳逸塵尷尬的要命,這是他沒想到的事,誰想到這車會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壞。
一向冷靜的柳逸塵也發(fā)起了火,可是面對束手無策的下人,柳逸塵知道這車是走不了了,雖然還有其它車,可是卻都是裝滿了貨物貨車。
這次是他失算,早知道就多備上一輛車,可是他并不知道,這安排正是某個好事的老頭,為了給自家主子制造機(jī)會,故意只備一輛載人的車,其它都是裝貨的沒篷車。
看著越來越陰的天,眾人都知道一場春雨要來了,雖然說春雨貴如油,可這個時候沒有為它而欣喜。
就在眾人無奈時,一陣陣的車馬聲傳來,眾人神情一震,從不遠(yuǎn)的路上慢慢出現(xiàn)一輛馬車,走近的車,很快停到了木雪等人身邊,從車上跳下一個帥小伙。
來人是一個十八九歲的美少年,一米七八左右的個子,臉并不白暫但是眉目卻很清秀,與柳逸塵的清逸脫俗不同,這個少年一臉的陽光,那陽光的笑容更是時時掛在臉上。
那少年很好心的問道:“眾位,馬車是壞了嗎?”
不等木雪開口,柳逸塵就上前說道:“是的,車軸突然壞了,本以為可以修好,可剛師傅看了一下少材料,一時修不好,小哥,這附近可有什么村莊店鋪?”
少年笑道:“原來是這樣呀,這天看著不太好,要下雨了,這附近也只有我家最近了,這樣吧,各位如果不嫌棄,就到寒舍休息一下吧,修車需要的材料也許我家中有,如何?”
看著如此好心的小伙,木雪平靜的說道:“當(dāng)然再好不過了,那就打擾了?!?p> 聽到木雪已經(jīng)同意,柳逸塵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于是木雪隨著少年進(jìn)了他的馬車,其他人想辦法將壞了的車推著走,雖說是最近的人家,可是也走了大半天,雨也已經(jīng)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在車內(nèi)木雪和這個健談的少年已經(jīng)熟絡(luò)起來,原來少年叫陶秀明,十九歲,家住前方的陶家堡,家有一個老爹,這陶秀明今天去西山找靈藥,據(jù)他所說西山上有不少珍奇靈藥,不過因?yàn)樯教U,就算知道也沒多少人敢去,如果不是因?yàn)槔系∮旨又亓?,他也不會想到去山上找藥,雖然這次沒有找到藥,卻也得到了一些珍貴的藥草,這才回家,路上就遇到了木雪等人。
聽說木雪是鳳陽城人,要到通州府城去,陶秀明的好奇心被挑起,據(jù)他說他從小就沒出過門,最遠(yuǎn)也就是去西山,因?yàn)樽约依系蛔屗獬?,所以他想去見識外面的世界的想法就沒實(shí)現(xiàn)過。
一路上打聽著鳳陽的風(fēng)土人情,雖然木雪也是半調(diào)子,可是卻也讓陶秀明聽的津津有味,聽著車內(nèi)的歡談,車外騎馬的柳逸塵都快醋掉牙了。
終于,在柳逸塵被醋淹掉前,陶家堡終于到了,依山而建的陶家堡在雨中顯得那么神秘,是的看到陶家堡的那一瞬,木雪第一個念頭就是神秘,這個地方有古怪,可是到哪有古怪,她一時還想不出。
被熱情的陽光少年陶秀明請進(jìn)堡中,一行人這才松了一口氣,不用再淋雨了,可以吃上熱乎的飯菜已經(jīng)是天大的幸福了。
當(dāng)然陶秀明的回來,立刻讓這個安靜的堡內(nèi)變得陽光起來,整個堡似乎活了過來,看著他一邊指揮著下人按排木雪隨行的人員,一邊將木雪和柳逸塵等人讓進(jìn)了客廳,一邊又讓人準(zhǔn)備好房間和熱水,那股熱情勁讓柳逸塵也放了醋意。
將木雪等人按排好后,他就告罪一聲,去看他爹爹,看得出這人是個孝子,沐浴換好衣服的木雪來到了前廳,廳內(nèi)柳逸塵佐羅等人早就在那了,坐下只等了一小會兒,陶秀明就派人叫他們?nèi)チ孙垙d。
在陶秀明的招呼下,木雪等人吃上了一頓美味的飯菜,飯后,陶秀明說自家爹爹因?yàn)樯眢w不好,所以早早的就休息了,不能出來見客,讓大家不要見怪,眾人連說沒事,于是都各自回屋休息了。
木雪也累了,躺在柔軟的床上,不由的打了兩個滾,然后抱著被子睡著了,可是這一覺睡的卻不安穩(wěn),胡亂的夢讓木雪很不安生。
那邊柳逸塵也不安穩(wěn),在似夢非夢中,他做了惡夢,可是卻又記不得那惡夢是什么,急得滿身的汗,臉上出現(xiàn)了詭異的紅暈。
第二天早上,剛起床的木雪感到頭有些疼,因昨晚睡的還真是不好,臉色也有些不好,就在這時柳逸塵身邊的仆人阿沖急匆匆的來找木雪。
“木小姐,你快去看看我家少爺!我家少爺突然病了!”阿沖著急的說。
木雪一聽眉頭一皺,然后快步和阿沖去柳逸塵的屋子,到了屋內(nèi)一眼就看見了床上的柳逸塵,果然人是病了,那樣子看著還真不好受,一臉的潮紅,不在不停的出汗,似是被夢魔著無法醒來。
木雪伸手放到他的額頭,天呀,真燙,木雪心中道了一個不好,立刻吩咐阿沖取些酒來,并派人去請醫(yī)生。
木雪將用酒降溫的方法告訴阿沖,就退出了房間了,得知柳逸塵病了的陶秀明也趕來了,并告訴木雪:“我已經(jīng)派人去請醫(yī)生了,柳兄怎么突然病了?”
木雪說:“我也不知道,不過看樣子這病來的很兇險?!?p> 陶秀明立刻安慰道:“你放心,柳兄吉人天象,一定會好起來的?!?p> 接著木雪沒有說話,陶秀明看得出木雪在著急,也就不再說什么,很快請來的大夫就給柳逸塵診斷了,風(fēng)寒。
聽到這,木雪心里的疑惑更重了,按理來說,柳逸塵的身體不會這么差呀,就算昨天淋了一點(diǎn)小雨,可是也不至于病這么重呀,聽那大夫所說,如果不是木雪他們急時給柳逸塵降溫,后果不堪設(shè)想。
經(jīng)過大夫的一翻治療,終于將柳逸塵的病情給控制住了,這才讓眾人松了一口氣,可是人還在昏迷,聽大夫說要傍晚才會醒,于是木雪決定先讓二掌柜柳義帶著貨和一些人先去通州,她和一些人留下照顧柳逸塵,晚幾日再啟程,柳義自然沒什么異議。
看著柳義帶著人走了,木雪才和玄日一起回堡中,邊走邊四下觀察,她總有一種感覺,柳逸塵這病來的太蹊蹺了。
因著柳逸塵還沒醒,木雪心中有事,就在堡中四處走走,因她是隨陶秀明回來的,所以堡中人對她很是客氣。
木雪看著這片花園開始發(fā)呆,陶秀明聽仆人說她在花園,于是找到木雪,對她笑著說:“這花園還不錯吧!”
木雪沒有發(fā)現(xiàn)陶秀明何時來的,自然呆了一下,隨后客氣的笑道:“是挺漂亮的,不過,我覺得好多花都不認(rèn)識?!?p> “那是當(dāng)然了,這里好多花都不是本地花,好多都是來自異域,是我爹爹以前從走商的商人那購來的,還有一些珍品在圣明朝還算是獨(dú)品呢!”陶秀明很是驕傲的說。
木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我說呢,看來你爹爹也是個文雅人?!?p> 陶秀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爹爹不是什么文雅人,他就是喜歡花而已?!闭f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木雪微微一笑,道:“噢,對了這堡中就只有你父子住嗎?”
陶秀明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是呀,聽爹爹說在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過逝了,所以是爹爹一個人將我?guī)Т??!?p> 木雪又問:“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爹爹這么緊張你,不讓你遠(yuǎn)途,不過可憐天下父母心,看來你爹爹很在乎你?!?p> 陶秀明笑著點(diǎn)頭說:“那是,爹爹最疼我了,從小到大,只要是我想要的,他都會滿足我,他是世上最好的爹爹,只可惜爹爹身體不好,所以不能經(jīng)常陪我?!?p> 接著又說:“對了,柳兄的病要好幾天才會好,你們就多留幾日吧,反正堡中最多的就是房間了,你們放心,我不收房費(fèi)的?!?p> 聽到陶秀明的調(diào)侃,木雪的心情也好了一些,于是對他笑道:“好呀,最好飯菜也免費(fèi),這樣我會更開心。”
“那是當(dāng)然,你喜歡吃什么,直管告訴廚房,一定做的讓你滿意?!碧招忝鞯靡獾恼f。
木雪在陶秀明的陪同下逛了一圈花園,聽著陶秀明講著每種花的不同與特點(diǎn),兩個人相處的十分融洽,當(dāng)然這一幕也落到了有心人的眼中。
看著花園中的木雪,佐羅身邊的玄日不滿的小聲說道:“這女人真是沒心沒肺,她那情郎還病得起不了床,她卻和別人逛起了花園,看來這世上的女人都這么……”
玄日沒有說完,佐羅也聽出是什么意思,不過人只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小聲的呵斥道:“別這女人那女人的,那是你的主子,不要忘記,你已經(jīng)不再是暗鷹了,現(xiàn)在的主子是個好主子,你以后會知道,做人要知足。
你們兄弟能跟著她,是你們的福份,不要不知好歹,以后記得少說多看,聽她的話,不要過問太多,你應(yīng)該知道既然認(rèn)了主,就是一輩子的事,如果你心有不甘,最好現(xiàn)在離開!”
聽到佐羅的話,玄日的臉立刻白了,想了想,不由深吸一口氣,說:“沒錯,她是主子,我沒有不甘,放心既然認(rèn)了主,我知道怎么做?!?p> 佐羅只是掃了他一眼,從他的神情中,也知道他還沒有臣服,可是卻也知道以后他會的,因?yàn)殚_始時,他也有過這個心態(tài),可現(xiàn)在他,想到這不由神色凝重起來,專心的盯著自家主子。
玄日雖心中不滿,可是卻不再表露出來了,看著木雪與陶秀明一起到別處轉(zhuǎn),二人也在不遠(yuǎn)處跟著,玄日邊走邊問:“對了,主人派玄月去干什么了,怎么沒打招呼就走了?!?p> 佐羅沒有看他,只是輕輕的說:“剛剛告訴你,少說多做事,主子自有主子的想法,不要猜,只要聽主子吩咐就行?!?p> 玄日一聽,心中很是不在意,也知道問不出什么,就怏怏的說:“知道了,不問就不問,我本就不喜歡說話。”
說完就兩個就不再說話了,佐羅只當(dāng)沒有看到玄日那一記白眼,心中卻暗暗打算早晚讓這小子吃吃苦頭。
到了傍晚,柳逸塵果然醒了,在木雪的陪同下,喝過一碗白粥后,就又昏昏的睡著了,看著柳逸塵的睡顏,木雪的眉頭緊鎖,是誰?是誰要留下他們,是陶秀明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