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太太不在身邊,不然有要說他沒大沒小了。
“沈大少爺果然聰明?!辩娞烨镅鹧b贊許地拍拍手。
“唔。謝謝夸獎。”唐音塵吐吐舌頭。
“昨夜六時四十七分通過錄像我們發(fā)現(xiàn)沈大少爺出現(xiàn)在一家奶茶店,通過沈大少爺留下的風(fēng)流債,證實的確是沈江清本人。那么——隨后沈家大少爺去了哪里呢?”
唐音塵吹起眼前的碎發(fā),似乎該剪頭了。
“回家唄。不信問我媽?!?p> “那之后呢?”鐘天秋步步緊逼,“之后沈大少爺做了什么呢?”
霎時,唐音塵眼眸一冷,剛想開口,鐘天秋卻搶先開口:“有沒有注意到什么奇怪的人?比如,一個紅衣服的女子?!?p> 思緒一轉(zhuǎn),三個小時前的金溪別墅還籠罩在一片壓抑之中。
“尸體總不能這么一直掛著啊?會臭的。而且再過幾個小時天就黑了。”胡明月掩鼻說道。
“再等等,一定有什么線索。”祁七緊鎖眉頭,金邊眼眶折射出幽幽光芒。
“報告,并無任何發(fā)現(xiàn)?!弊詈笠慌巡殛犓阉魍戤吅?,依舊無果。
液氮......
緊繃的腳......
扭曲的小腿......
這棟房子一定有什么詭異的地方。
剎那間,電光石火,祁七突然想到了什么,從他最初看到這具尸體的時候就透露著別扭。
“不動。”
“什么?”
“尸體不動?!?p> “當(dāng)然了,尸體肯定不會動的。祁七,你在搞......”鐘天秋的嘲笑戛然而止。
兩人對視一眼,尸體有問題,鐘天秋欲派人放下尸體。
祁七止住,他已經(jīng)猜到了,剛剛由于身高原因,他一直沒有查看死者嘴巴。
是他太自以為是了,在世人的聲聲“天才法醫(yī)”的稱贊中他差點迷失了自己,以為單看表面便可以推斷出所有。
耳邊突然響起自己回國前的聽到的一句話,“祁法醫(yī),做人可不要得意忘形??!”
是她嗎?
她又回來了嗎?
“怎么了,不解剖嗎?”
“先不用?!痹捖洌钇呦蛑鴦e墅內(nèi)一個方向走去,鐘天秋緊隨其后。
陰森的走廊里散發(fā)著死亡的氣息,沒有燈光,漆黑的盡頭仿佛有噬血的惡魔。兩人一前一后,十分默契地向前進(jìn)。
“這是怎么回事?”鐘天秋不解地看著眼前的墻壁,“沒路了?”
“不。有機(jī)關(guān)?!?p> 祁七摸索一番,發(fā)現(xiàn)墻壁根處有一塊搖晃之地。
“你退后?!逼钇哂昧σ徊龋鸲@的石頭摩擦聲在耳邊響起。
鐘天秋一把將祁七拉到身后:“你小心!”
兩人緊緊盯著眼前逐漸向右移動的墻壁,一種不安涌上心頭。
這個年代,特意在家中做這種機(jī)關(guān)的人一定不是個尋常之人。
墻壁移開,暴露出的只是一個簡陋而又破舊的門。
“我來。”鐘天秋掩住口鼻,悄悄推開門。
一片死寂,一片冷意。
“怎么樣?”
“太黑了,什么看不到。不過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辩娞烨镉米笫置髦鴫Ρ冢噲D找到燈的開口。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