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哈哈哈,采兒你臉紅干嘛?真是的,怕不是和跟四哥跟久了,都要把他當(dāng)主子了!放心吧,四哥體質(zhì)好得很!”
黎卿嬉笑地捏了捏采兒的臉,后者則一臉擔(dān)憂,也沒回復(fù)黎卿的話,更沒注意到黎卿看自己的眼神!
“小姐!我已經(jīng)把蕊兒成功帶走!”
芷兒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一臉邀功的模樣。
“嘛,很好!”黎卿拍了拍芷兒的肩膀,“那么,咱們出發(fā)吧!”
“去哪兒?。啃〗??”
“圍場!”
黎卿帶頭走出屋子,芷兒很快跟了上去,采兒苦著臉,倒也沒有落下,三人都裝扮成男孩子,悄悄潛入狩獵的隊伍之中。
圍場里,不出黎卿所料,黎家兄弟幾個一開始就沖進(jìn)圍場深處,那些部落的使臣們在一起大眼瞪小眼,遲遲沒有跟上去。
“阿堯啊,你這些個兒子的勇氣可不少于當(dāng)年的你?。 豹毠妈】吹竭@種情況龍心大悅,身上的帝王之氣都退了許多。
“哼,不過是群沒見過世面的娃娃,初生牛犢不怕那些虎!”黎煜堯不屑地白了一眼自己兒子們的背影。
“你呀,還和自己兒子杠起來了!”獨孤琛挑起一支箭,“這么多年還是老樣子,一點兒都沒變!”
“切!”
黎煜堯不在乎地哼了一聲,騎著馬吧嗒吧嗒跑了,獨孤琛不瞧還好,這一瞧,好嘛,這家伙還追去了!
獨孤琛失笑了一下,轉(zhuǎn)身將箭射了出去,原本動來動去的草叢一下子靜止了。
“陛下好箭法!”
“大學(xué)士這是在挖苦朕呢,在諸位將軍面前,朕這箭法哪里還能看?”獨孤琛將手里的弓遞給身旁的大太監(jiān),“莫不是看黎將軍走了,便拿朕尋開心!”
“陛下這就過謙了,上官怎敢尋您的開心!”
“哼,還有你這小子不敢的!”獨孤琛看著被太監(jiān)撿過來的野兔,“帶回去做成手套,送到皇后宮里!”
“是!”
小太監(jiān)拎著野兔離開了,獨孤琛摘了手套,從馬上下來,走到上官霖身邊。
“老二最近如何?”
“二皇子天資過人,一點即通!”
“老三呢?”
“您是指……三皇子?”
上官霖扭過頭,吃驚地看著獨孤琛,后者則一臉平淡,一如往常地走著。
“三皇子啟蒙……較晚,平日里多花些功夫,應(yīng)該還能趕得上!”
“只是趕得上?”
“那依陛下的意思是?”
“朕只是問問?!?p> 獨孤琛擺了擺手,兩人就這么平靜地走著,時間有那么一瞬間停止,但還是獨孤琛自己打破沉寂。
“……你多幫幫他?!?p> “二皇子?”
“老三……”
良久——
“以后老二的功課就交給帝師了,老三……由你負(fù)責(zé)!”
“陛下?”
“回去吧,朕乏了!”
獨孤琛止住了上官霖要說的話,抖抖袖子就離開了,而后者則被丟到一邊,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獨孤琛早就沒影了!
“上官霖啊上官霖,你管人家的閑事作甚?”上官霖?fù)u著自己的扇子,好笑地?fù)u著頭,也往獨孤琛離開的方向而去了。
由于黎家的人幾乎都去了圍場的深處,在外圍打獵的灝瀾人就少了大半,一些部落的使臣便占了威風(fēng)。
“都說灝瀾皆是些兇猛的巨獸,外界的人都不曾見過,如今看了,也不過如此嘛!”
“王子,很多事情不都是傳的邪乎,真正拿出來的時候就不管用啦!”
一個中年漢子袒露出一只右臂,背后背著的箭筒里只剩下一支箭,他身后跟著的扈從拖著一個竹筐,鮮紅的血液從框里淌了出來。
“沒錯,咱們月獠族的漢子,那都是萬里挑一的!”
先前在獨孤琛的壽辰大肆挑釁的那個深褐色皮膚的人將中年人的獵物倒在地上,用腳將一只幼虎的尸體翻了過來。
“這就是灝瀾人常說的猛虎?如此不堪一擊,竟唬得灝瀾人那般畏懼,看來那些故事都是謠傳罷了,那深處的兇獸,可能還不如咱們月獠的雄鷹,哈哈哈!”
月獠族的那群人笑得前仰馬翻,灝瀾的人雖氣憤,卻也無可奈何,他們這些沒能力的人在這干瞪眼,有能力又去給黎卿抓“禮物”去了!
“這位使臣,請問您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哦,不對,猴子這么大腕您可能沒這本事,那么請您出來搞笑的人給了您多少出場費呢?”
黎卿扯著嗓子,從人群里走了出來。
“誰?你是個什么東西?你說什么?是在嘲笑我嗎?”深褐色皮膚的男人虎著臉,一步一步走近黎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