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的話就是好使,柔憶剛落話只見嚴敏槐眉開眼笑。
“是是是美人說什么都是。”說著還不忘去捏了捏她的下巴,“那美人先等著,等本官處理完事情之后再回來好好疼你?!?p> “好?!蹦瞄_嚴敏槐的手,柔憶下巴輕放在他肩膀,輕聲在他耳邊輕聲,“妾身等著大人回來,大人想怎么疼就怎么疼?!闭f著站起身來,要服侍她的侍女把嚴敏槐的外衫拿來,給他穿上。
等嚴敏槐依依不舍地跟王衙役走了之后,掛在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厭惡,“去給我準備洗澡水,我要洗澡。”想到和這些臭男人們這樣觸碰,柔憶就覺得渾身的不舒服,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坐在椅子上,看著前方柔憶雙眼空洞的發(fā)呆。
“姑娘?!闭疹櫲釕浀氖膛吹剿@樣,知道她又在想事情,拿了一件披風給她披上,“雖然說才剛入秋,到底還是比平時冷一些,姑娘還是要小心身體為妙。”平時為了讓那些男人們興奮,柔憶的衣服不像他人那樣,都只是簡單薄薄的一層,若隱若現才最能抓住男人的心。
“尤語你說,這樣的日子還要多久???有誰能帶離我脫離這個苦海?”但若有一絲的辦法,哪有一個女人愿意干這樣的事情?繼父嗜賭,沒錢了便把她變賣給了別人,最后被買入了翠鳳儀,當時她才十六歲。
別人的十六歲或許還懵懵懂懂,她的十六歲卻穿梭在各種男人當中,憑著她的軟若無骨的綿柔,冬暖夏涼的神奇之處,老鴇逼著她琴棋書畫,在她十八歲便成了翠鳳儀的頭牌。
如今誰出的錢多就陪誰,老鴇甚至還把她拿去拍賣,一個月誰出的錢多,就可以領回家專陪誰一個月,就這樣又在各種男人中穿梭過了兩年。
兩年間她見過各種形形色色的男人,讓她心中不斷的對比又對比,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他。
她心里的那青梅竹馬,在她十四歲的時候離開了村子,去向何處不得而知,并且這么久了,她四處打探,一點消息都沒有。
“姑娘?!庇日Z說不出什么安慰她的話,只能緊緊抓住她的手,陪她一起難受。
“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是生是死……”總在她空閑的時候,都忍不住會想起他來,早些年他說要去闖天下,可一出去就是五六年了,現在怎么樣了?
“姑娘還在想他,想著他回來救姑娘于水火之中嗎?”從她伺候柔憶一開始她就知道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現在時間久了還好,起初那段時間,她總是心心念念的念叨著那個男人,日日以淚洗臉。
“可就算他回來了,那又如何,這樣的我他能接受嗎?”像她們這種風塵女子,男人圖個新鮮玩玩到也罷了,誰會愿意娶回家呢?
“姑娘,你那么好,相信沒有男人不會為姑娘傾倒的?!?p> 柔憶何嘗不想,他回來真的為之傾倒,不嫌棄她之前之事。
只是兩人雖是青梅竹馬,情愫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捅破,她沒有告知自己的心意,對方也并沒有對自己表露出。
“他,心里有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