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堂堂王爺說話,還是蠻可愛風(fēng)趣的。
柳畫瑤看了看周圍,全然是一個沒有到過的陌生地方,剛剛跟著閔君延的方向走,七拐八彎的根本就沒記住路,現(xiàn)在有個免費帶路的,不走白不走,再靠她自己走,怕是猴年馬月也走不回去。
“是!”跟隨著閔君延的腳步,她緩緩跟在閔君延的身后走著。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長,后面的她就跟他隔這影子長的距離,一步一步的踩在地上影子人的頭上。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伺衣司門口,柳畫瑤這才緩緩開口。
“多謝王爺?!闭f這她轉(zhuǎn)身進入伺衣司。
看著柳畫瑤走遠(yuǎn)了,一直躲在黑暗中的溯流這才出現(xiàn),問道:“主子,要不要……”
“不!”他抬起手阻止了溯流。
“可是主子,不怕她說出去嗎?”今晚的事情可是大事,被知道了,可是要遭天下人譴責(zé)的。
“她不會!”不知為何,他相信柳畫瑤不是那么笨的人,會把這事情說出去。就算說了,她并沒有親眼見到,以他的能力,一句話可以給她扣上一個污蔑之罪。
一個宮女和一個得力王爺對碰,無疑是以卵擊石罷了。當(dāng)然,柳畫瑤這等小宮女半夜私自外出,說出去也是要掉腦袋的事情,她可沒那個必要用自己的命,來給別人陪葬,而且一個小宮女的話不足輕重,有誰會相信?
“走吧!”事情辦好了,人也送回來了,閔君延想著,也該要回去了。
躡手躡腳回到房間,只聽得磨牙聲、呼嚕聲、呢喃聲連成一片,一個個因為白天的疲憊,現(xiàn)在睡的跟死豬一樣,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離開。
剛把外衣褪下,卻發(fā)現(xiàn)腰間的腰牌不見了。
伺衣司的宮女繁多,一個個都是犯錯,或者達官貴人家被流放,被關(guān)進來的女眷。因為人多,所以伺衣司的人都有一個刻著名字的腰牌,每天早晨要將腰牌交上去點數(shù),晚上再將去領(lǐng)回腰牌,被發(fā)現(xiàn)少了缺了,那就沒好果子吃了。
平時腰牌是掛在里衣的,一般是看不到的。
閔君延知道她姓氏的時候,就要問問的,柳畫瑤責(zé)備自己怎么那么蠢!怪不得閔君延知道她的姓氏,原來腰牌掉了,被他撿了。
向窗子外望了望,這個時候閔君延估計也離開了吧?如果不把牌子拿回來,明天鞭子是少不了了,要是被知道她半夜出去,估計連小命都沒了。
“不行!”年紀(jì)輕輕的還沒活夠呢,柳畫瑤可不想那么早死,“要去找回腰牌?!闭f這躡手躡腳跑出去。
剛跑出伺衣司門口,忽然樹林中一個石子落下,不偏不倚剛好落在她腳尖,她驚呼低頭一看,腰牌靜靜的躺在地上,同時漆黑的樹葉一陣抖動,沒了聲音。
彎腰撿起腰牌,再看向四周,空無一人。
“……”看著手中的腰牌,柳畫瑤有點感慨。都說宮中的人不是冷血就是殘忍,到了她這里卻又是另一個樣。
閔君延不是一個亡命之徒,能用人情籠絡(luò)的人心,他不愿意手上多染一絲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