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叫李大牛
忘身?
她果然是茅山派的人!
很快,大長老重新把城堡內(nèi)各個門看守和巡邏的人都換成了紅黑袍弟子,而把灰袍弟子都調(diào)去了打掃。
這下容隨心郁悶了。
還不如巡邏呢,這要自己怎么去查探敵情!
看了看眼前的巨大書柜,容隨心沒有任何打掃的想法。于是隨便抽了一本書坐了下來。
還沒等看兩頁,便聽到門有響動。
容隨心立刻躲了起來。
兩個人走了進(jìn)來,手里拿著掃具。
“于伯,你說為什么我都來茅山派這么多年了,為什么還是灰袍?。 ?p>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灰袍男人抱怨道。
被稱作于伯的人,身著和他氣場不太相符的紅衣。
他撣了撣柜上的灰塵,嗆得咳了幾聲。
“什么黑袍灰袍的,我老了,不在乎了,能在這里安享晚年就可以了?!?p> 于伯捋了捋發(fā)白的胡子。
“對了,您是老人兒了,可有沒有什么方法教給我的,讓我也拿個紅袍穿穿!”
“要想往上爬,只能好好修煉,到時候打敗了誰,誰的位置就是你的?!?p> “那我要是能打敗少皇大人,那我豈不是就能做的了這茅山派的少皇了?!”灰袍男子眼里閃著不可思議的興奮。
“小子,你可別做夢了?!庇诓湫?。
“你別看少皇年紀(jì)輕輕,他的手段可厲害著呢,就是神婆,在他手上都吃過虧。這整個門派,除了神婆,哪怕是一個能打得過他的,都找不出來。”
“少皇竟然這么厲害?”男子不太相信。
“呵,等你在這多呆幾年就知道了。”于伯說完,換了個書架打掃。
“誒,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熬出頭,我都學(xué)了好幾年了,也沒學(xué)幾個正經(jīng)的法術(shù),什么時候才能穿上紅袍啊?!蹦凶铀坪醪惶_心。
“還真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妄想穿紅袍啊。哈哈哈!……”
三五個人推門而入,身上都穿著鮮艷的紅色,一邊走一邊諷刺男子的不自量力。
男子沒敢頂撞,下意識的看向于伯。
“幾位怎么跑到書房來了,沒記錯的話,不是應(yīng)該在巡邏嘛。”于伯道。
“巡邏那等苦差事,自然應(yīng)該交由那幫沒用的廢物去干,也能發(fā)揮發(fā)揮價值。你,就是你,去西商門守著?!?p> 為首的紅袍男子指著灰袍男子,一臉得意洋洋。
灰袍男子大概是慫了,整張臉皺成了一個苦瓜,就要抬腳往外走。
這幫人他打不過啊……
卻沒想剛抬起腳,就被拉住了。
“紅衛(wèi)長還是三思而后行,若是大長老追究起來,怕是不好交代啊。”于伯說道。
“我敬你是門派里的元老,所以不跟你計較,你別給臉不要臉!”紅衛(wèi)長很不耐煩。
若不是因為這老頭子是門派里的老人兒了,連少皇都敬上幾分,他才不會跟他這么客氣!
“今日,我便不讓他去,你待如何?!庇诓z毫不懼。
“那你就是找死!”紅衛(wèi)長怒不可遏,就要上前打人,卻被身邊的人拉住了。
“罷了罷了,這糟老頭子還有幾年的活頭兒,隨他去吧,犯不著因為他還被上面處罰。再說了,又不是只有這一個小嘍啰,再找就是了。”身邊的人勸誡道。
“你們給我等著!”
紅衛(wèi)長不甘的轉(zhuǎn)身離開了,走的時候,容隨心發(fā)現(xiàn)了他的手一直在抖動。
“多謝于伯!”
灰袍男子嚇出了一身冷汗,隱隱擔(dān)心他們還會來找麻煩。
“誒?!庇诓畤@了一口氣。
“你要知道,在這個吃人的地方啊,只有強(qiáng)者才能活下來。”
于伯剛說完,兩人身后發(fā)出一陣轟響!
所有的書架轟然倒塌,容隨心的身影也隨之暴露在兩人視線內(nèi)。
“額……”容隨心第一次語塞了。
肯定是那個紅衛(wèi)長搞的鬼!
“不是我……”容隨心弱弱的說。她覺得自己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是誰,怎么躲在那里?”于伯警惕問道,眼中的精光不似一個年過花甲之人。
“我是新來的弟子,被分到這里打掃,我看那些人來了,我害怕,就躲起來了。”
容隨心說完,趕緊把自己的搶來的身份牌子遞了過去。
看見同樣的一身灰衣的容隨心,灰袍男子倍感親切。
“你好,我是成福,別人都叫我阿福,你叫什么名字?”
“李大牛?!比蓦S心信口胡謅了一個。
阿福上下打量了一番,怎么看都覺得這個名字和人不太配啊,這么瘦弱的身板……
“大牛,你是新來的,放心,以后我罩著你,我在這里已經(jīng)混熟了!”
阿福哥倆好的攬過容隨心的肩膀。
容隨心尬笑了一聲,也算是回應(yīng)了。
“我們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于伯把牌子還給了她。
“聽、聽見了?!?p> “行了,既然是來打掃的,就快去吧。”
于伯沒有繼續(xù)詢問,而是催促兩人打掃去了。
“是是是。”容隨心低聲下氣的應(yīng)著。
這個于伯,肯定不簡單。
雖然身上是紅袍,但是連紅衛(wèi)長都要忌憚三分。
況且所有的紅袍都去巡邏了獨獨他被派來內(nèi)殿,說沒有貓膩,她才不信!
不是跟上面的人有關(guān)系,就是這個人本身有問題!
既然是這里的老人兒了,不如就從他身上下手。
容隨心暗戳戳的計劃,和阿福扶起一排書柜。
“誒,阿福,我剛聽你說你已經(jīng)來這幾年了,為啥還是灰袍啊?!比蓦S心問道。
“你剛來還不知道這里的規(guī)矩,要是想換袍,就得找一個高一級的斗法,贏了,他的牌子就是你的,要是輸了,誒……”
“輸了會咋???”
“輸了就直接逐出門派了啊,我好不容易進(jìn)來的,可沒那膽量挑戰(zhàn)他們?!卑⒏T秸f越喪氣。
“這么嚴(yán)呢?”
“可不是嘛。不然誰不想上位???”
“誒對了阿福,那個,你跟于伯熟嗎?他是什么樣的人???”容隨心湊到阿福身邊小聲道。
“熟也算不上,于伯是這兒的老人兒了,雖然是紅袍,但是地位比那些長老們也不差。跟神婆和少皇的關(guān)系也不一般?!?p> “不一般?”
“以后你就知道了,可別瞎打聽。你進(jìn)來的時候都沒人跟你說規(guī)矩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私下里可不讓亂說的?!?p> “哎呦,這不是剛來的時候得罪了人,這才兩眼一抹黑,啥也不懂。我還指望著你給我講講呢。”容隨心張嘴就來。
“好說好說,以后咱們就是好兄弟,有啥不懂的你就問我!”阿福拍拍胸口保證。
當(dāng)晚,容隨心跟著阿福回去了,因為于伯也在,容隨心沒敢有所動作。
第二日,容隨心起了個大早。
“大牛,你快來看!”阿福站在院里的水池邊,興奮地朝容隨心招手。
容隨心愣了愣,想起了阿福是在叫自己才慢慢走了過去。
“你瞧,這睡蓮好看不!我種的!”阿福自豪的拍拍胸。
“……”難道這里的人都這么閑嗎?
看到院外努力練功的各色人群,容隨心終于明白了為什么他這么多年都沒有上進(jìn)。
還種花?
他不會是來養(yǎng)老的吧……
“你可別小看我種的這些睡蓮,這可不是一般的睡蓮!”
阿福看到容隨心鄙視的眼神,頓時急了。
容隨心挑挑眉,視線落到了滿池還未開的睡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