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出發(fā)寒冰山
抱著紀(jì)子憂飛快地走出去,她就像一個雪人一樣,身上的冰霜慢慢融化成一顆顆水滴,不久便渾身濕漉漉的。
懷中的人兒臉色終于好些,薛文才敢抱著她快速的出了離情殿。
門外只剩些蝦兵蟹將,四個高手早就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薛文周身的氣場太冷,竟嚇得對方都不敢有所動作。
沒人敢上來阻攔,眾人就這么看著他直接將人帶走。
薛文抱著紀(jì)子憂,腳下生風(fēng),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天下奇莊,顫抖的手暴露了他的內(nèi)心的恐懼。
一腳踢開房門,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人兒放在床上,他的衣服都已被浸透。
紀(jì)子憂身上的冰霜已經(jīng)全部化掉,可是她的身體卻還是十分的冰冷,僵硬。
找了好幾個大夫,只說她是寒氣入體卻怎么治都不見效果,只能看著她的氣息越來越微弱。
紀(jì)子憂曾醒過一次,卻只說了一個字——疼!
薛文的心一陣陣的抽痛。
他好后悔,他不該讓她離開的!
“憂兒……”他哽咽著一遍一遍的喚著她的名字,顫抖著手撫上她清麗的容顏,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減輕她的痛苦!
她又要離開他了,僅僅只是這么想著,薛文就感覺自己的心被撕得鮮血淋漓,痛得無法呼吸。
薛家夫婦回來后,薛文得知紀(jì)子憂體內(nèi)除了離情殿的毒外,還中了寒毒。
寒毒也就是由千里之外處于極北之地的寒冰山中生長的冰蟲制成的奇毒。
這冰蟲和火焰花相生而成,互為解藥,外形倒是像冬蟲夏草,本身為大補之品,可就是有一個特質(zhì):
這兩個東西都必須摘下即食,一時也耽擱不得,耽擱一刻便是劇毒!
而寒冰山更是一個險峻至極之地,據(jù)傳進了寒冰山,就別想出來……
薛文自然也知道這些,可是危險重重又如何?
她是他這生生世世的劫,沒有她,他活著也沒有意義。
出發(fā)在即,容隨心抱著受了傷的小白探望紀(jì)子憂,不小心滴了一滴血在她身上,卻見血周圍的冰氣奇異的散開了!
她忍痛又給小白散了幾滴血,發(fā)現(xiàn)它的血當(dāng)真能驅(qū)除冰氣!!
不過這面積太小,就算用盡了小白的血也去除不完,當(dāng)然她也舍不得。
不過只要能保住她的心脈就好,如此,容隨心便也一起去了寒冰山。
三天后,薛文一行人就出發(fā)了。
為了節(jié)省時間,盡快趕到寒冰山,薛家二老特意派出了疾風(fēng)馬。
疾風(fēng)馬,顧名思義,跑的極快,日行百里,實乃馬中極品!有了這馬,薛文也放心了些,一行人立刻上了路。
寒冰山位于千里之外的蠻荒之地,那里十分險峻,僅次于死亡之地而已。
曾有進山的人,卻沒有幾個活著出來的。
所以,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寒冰山里到底有什么可怕的東西。
越向北越寒冷,漸漸的也絕了人煙。
白,這是鋪天蓋地的白。
四周皆是白茫茫一片,不禁讓人心生恐懼,這樣的地方,看起來確實有點詭異。
身后跟著的小尾巴們看著容隨心進入寒冰山,也不再追了。
進了這地方那就是一個字——死!
何必他們再浪費力氣,于是趕緊回自己的主人那復(fù)命去了。
而剛剛進入寒冰山領(lǐng)域的一行人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冷。冷氣刺骨,疾風(fēng)馬還好,畢竟是動物,毛皮厚實,保暖。
可人就不行了,容隨心冷的裹住大衣還在瑟瑟發(fā)抖,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尤其是紀(jì)子憂,本就中了寒毒,到了這里更是面若冰霜,整個人幾乎成了一個冰人。
反觀小白,悠閑自在,好似一點也不拿這冷氣當(dāng)一回事。還十分懂事的給容隨心送溫暖,貼心的窩在她的懷里。
皇天不負(fù)有心人,終于讓他們在近乎絕望的時候看到了一棟冰城堡。
原來,這地方也有人住啊……
這里的環(huán)境就像現(xiàn)代的北冰洋,遠(yuǎn)處的浮冰一塊一塊的,只不過看起來更大些,更牢固些。
但是能在這樣一個地方建立一個城堡,甚至是一個國度,這里的統(tǒng)治者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輩!
咚咚咚!薛文毫不客氣的敲門,憂兒等不了太久了。
吱拉一聲,冰城的門從里面打開了。
“來者何人?”
一個身穿盔甲的人從里面走出來,揉著惺忪的睡眼問話,看樣子應(yīng)該是個守城門的。
只不過在這極寒之地竟然還敢穿著鐵衣?容隨心眸光一閃。
看來這里的人不簡單!
“我們是從中原來的,不知可否能在此地借宿?”
“你說什么?借宿?哈哈哈哈,自然可以,你們隨我來吧?!?p> 這人答應(yīng)的這么快,連回稟主子都不用?
容隨心和薛文對視一眼,跟著那人一齊走了進去。
“來,這就是給你們住的地方。”
“多謝?!?p> 那人將他們帶到之后,就離開了,沒多說一句。
“文哥哥?”容隨心屏息,皺眉地看著薛文。
“嗯,有古怪?!?p> “那個人,脖子上有標(biāo)記,好像是鐮刀?!比蓦S心剛剛看到了。
“鐮刀……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個幫派?!?p> 奇怪,幫派的人怎么會大費周章的在這建城堡,而且這里如此偏僻,也沒有什么可以讓他們打劫的,難道是……
“所以,我們現(xiàn)在是掉進狼窩了?”容隨心不僅毫無害怕的神色,輕松的語氣中竟然還透露出一絲絲興奮。
“算是吧?!笨粗蓦S心賊兮兮的樣子,薛文覺得自己頭上的神經(jīng)在突突地跳,只覺得眼前這個小祖宗更難伺候。
進了打劫團伙的老巢,還是自己進來的,她竟然還如此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