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忠掙扎起來。一摸自己的前胸果然疼的很,向老板娘問道:“他們呢?”老板娘指了指隔壁說道:“那些人太吵了,我給你單開了一間屋子,他們在隔壁?!?p> 而后向李世忠溫柔道:“等會我去給你請個大夫,你就在這安心的養(yǎng)傷吧!”
說罷湊到他的床前,摸了一下他的臉,而后扶在李世忠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還好你還活著,你要是死了就可惜了?!?p> 不知是痛還是什么原因,李世忠呼吸急促,斗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
老板娘看到李世忠滿頭大汗的樣子,用從腰間取出自己的香帕幫李世忠擦汗,問道:“你們昨天不會真的遇到老虎了吧?”
李世忠剛剛熱血奔涌一時抵受不住,急忙閉上眼睛不再看老板娘。
忽然一陣女人的香味飄入自己的鼻息,一聞其香,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其容貌,他立即心臟急速跳動難以抑制。竟全然沒有聽見老板娘問的是什么。
嘴里竟然冒出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老板娘也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她的名字已經(jīng)許久沒被人提起過了。
低眉黯然道:“叫我劉寡婦吧!”
李世忠還在閉著眼不敢睜開,一把抓住她那正在給自己擦汗的手道:“我想知道你的名字?!?p> 老板娘:“溫招娣,不過我不喜歡這個名字?!?p> 李世忠:“那我就叫你溫小姐?!?p> 老板娘冷冷道:“還是劉寡婦聽著順耳一點?!彼﹂_李世忠的手起身向外走去。
她是一個肆意妄為的寡婦,男人的輕賤,女人的咒罵她從不在意。她本已經(jīng)墮落不堪,再多輕薄的話她也聽過,可是她奪門而出的時候雙目已經(jīng)漲紅。
她想起了她剛懂事的時候,經(jīng)常不明不白的挨打,父母不喜歡她是個女孩子,更不喜歡她長了一雙狐貍眼睛。
然后再大一些她有了弟弟,那時剛比鍋臺高一點點的她天天做飯,洗衣服。
家里父親和母親能夠吃飽飯,弟弟能夠吃飽飯,甚至弟弟養(yǎng)的小狗也能夠吃飽飯,只有她吃不飽飯。
她那么多年一直乖巧聽話,默默的做著她能做的一切,想要博取父母的一絲絲關(guān)心。
他的父親只和顏悅色的和她說過一次話,就是勸說他嫁給一個病秧秧的客棧老板,因為這個病秧秧的客棧老板能給出的財禮最多。
她的父母在他的丈夫死了之后來要過兩次錢,都被她叫人轟了出去,她那蕩婦的名聲也是在這之后背上的。從那之后她徹底放棄了自己,真正的成為了蕩婦。
無數(shù)個無人的深夜她默默留著眼淚,她以為自己流干了所有的眼淚,她漸漸相信她就是別人嘴里的那個蕩婦,
瞬間無數(shù)的回憶涌上了心頭。此時的她也在懷疑:“他瞧不上我是寡婦就瞧不上,他喜歡黃花閨女就讓他喜歡,我為什么要難過。難道······”
她猛烈的搖搖頭:“我這種女人只配和那些賤男人消遣,沒有人會真正喜歡我的!”
這時阿瑪哈推門進入,看到出去的老板娘雙目通紅,向李世忠問道:“你小子干什么了?”
李世忠一臉茫然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于是岔開了話題:“昨天晚上的那個家伙怎么會如此厲害,連黃小媚都打不過他。”
阿瑪哈將對他說道:“一般來說戾氣如果不是自己修煉的的,短時間內(nèi)很難運用自如,他們這么厲害的原因只可能有兩個。要么就是這戾氣原本就是虎魔修行的,所以與他們的身體完全契合;還有一種可能是這戾氣本就強大無比,所以就算他們剛開始運用,也有如此強悍的能力。無論是哪種原因,這兩個家伙都不好對付。”
說話間阿瑪哈扔給李世忠一本破舊的書。
吟松山莊之中,宋金良和宋金萬給李世忠傳過內(nèi)功之后,再讓醫(yī)生來診脈,此時吳月所雖然沒有醒,可是已經(jīng)全然沒有了殘敗之相。
哥倆從吳月所的房間出來決定去喝一點酒。
兩人擺三個酒杯。
宋金良:“咱們已經(jīng)多久沒有喝酒了。”
宋金萬:“是啊,這十幾年來我潛修鉆研武功從未沾酒?!?p> 宋金良:“這十幾年來大哥的變化確實很大!”
宋金萬:“二弟不會是取笑我吧,當(dāng)時的我把山莊的名聲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而且那個時候我只相信成功。
宋金良:“那個時候我可是很怕大哥的?!?p> 宋金萬:“如果是當(dāng)時的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這個恩人殺掉。還好你不像我一樣,你內(nèi)心驕傲,不屑去使用手段。金剛就有點我當(dāng)年的樣子”
兩人一時無語,宋金萬嘆口氣繼續(xù)說道:“我依稀記得我曾經(jīng)的樣子?!?p> 宋金良勸道:“大哥不必自責(zé),您是天之驕子,不世出的武學(xué)天才,山莊能有今天也全靠大哥當(dāng)年的打拼。再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嘛!”
宋金萬:“那公伯梅也是天才,他一生急功近利不也是落得這個下場。我當(dāng)初要不是有苦陀大師指點,恐怕下場也會跟他一樣。說到武學(xué)天份,我看這個吳公子恐怕天份比我們都要高,我真的想看看他是不是能夠練習(xí)到五層以上?!?p> 宋金良:“難道大哥想把咱們的四季常青的內(nèi)功心法送給他,可是那個叫臘月的在他身邊,我始終不放心啊?!?p> 宋金萬:“有什么不放心的,那公伯梅都死了。”
地牢之中馬承祖敲打著鐵柱子:“老頭!你要喝酒?”
常百酒:“放屁,爺爺叫的這么大聲音你聽不見嗎?爺爺被你們抓了,你們就應(yīng)該給爺爺個痛快,既然不舍得殺爺爺,那就給爺爺酒喝!我老常出了娘胎就是喝酒長大的,除了這幾日就沒有斷過酒水?!?p> 說罷用他那禿頭撞了兩下鐵柱子。
陳虎膽:“想死容易啊,我們又沒有不讓你自行了斷?!?p> 常白酒半天不說話,而后磕磕巴巴道:“那死前不喝一點酒,不是太虧了?!?p> 馬承祖從懷中掏出一個酒葫蘆:“想不想喝酒啊,這里面的酒不錯?!?p> 常百酒:“把我的酒葫蘆還我!”
馬承祖扔進去之后,他搖了搖,這酒葫蘆竟然是空的,他打開蓋子聞了半天,陶醉的攤倒在地。
馬承祖:“你告訴我你這葫蘆里的酒是怎么釀的,我就給你酒喝。”
常百酒:“我這釀酒的功夫可是天下第一的,怎么能隨便教別人?!?p> 聞過酒的常百酒,運氣于指尖,用力戳這監(jiān)牢的鐵柱。
鐺!一聲巨響。
陳虎膽:“沒有用的,這柱子是精鐵打造,無論如何你出不來。”話雖這樣說他心里還是驚訝于常百酒的力量。
陳虎膽吩咐手下拿來一壇好酒,一只肥鵝,一副骰盅。
馬承祖抱著酒壇,陳虎膽拿著肥鵝,兩人在常百酒的面前擲起骰子來。
一般來說酒鬼都是賭鬼!此時的常百酒早已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