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微微思索,便確定了花錢買他項上人頭的背后兇手。
除了張安民父子倆,還能有誰肯掏大價錢要他死。
“雖然你出來抵擋住他們很有勇氣,可是...又有什么用呢?現(xiàn)在你也應(yīng)該什么是真正的無力感了吧。”許瑤婧望著張狂呢喃道。
她的臉色依舊蒼白,因為她知道此刻的處境,對于她有多困難。
一不小心,就會踏入萬丈深淵,被這群混蛋玷污。
她明白,如果此刻張狂沒有站出來,這個時候她的下場一定會非常凄慘。
可是,就算是張狂站出來了,又有什么用呢?無非就是拖延時間罷了。
張狂自然不知道許瑤婧心中的想法,就算知道,也只會微微一笑。
因為,他站出來并不是為了許瑤婧,而是葉無雙!
龍有逆鱗,觸之即死!
“如果你還是張家大少,我也許還會禮讓幾分,可現(xiàn)在嘛,不好意思,錢我要定了!”狼哥拍了拍自己的大光頭,猛地揮手。
立即身旁的小弟朝著張狂沖了過去。
這個人是他手下一名大將,早年在少林當過俗家弟子,練就一身鋼筋鐵骨,一出手,敵人必定被折磨的生死不能。
只見他縱身一躍,右腳猛踏地面,身形如同炮彈一樣朝著張狂射去。
在空中扭轉(zhuǎn)身體,一記鞭腿徑直朝張狂腦門狠狠劈下。
就這一下,若是落實了,足以讓一個青年壯漢失去任何抵抗能力。
“花里胡哨?!?p> 然而,這個人的致命一擊,卻換來了張狂不屑的嘲笑。
就看到張狂忽然伸出手,向前探去,死死拽住了對方的腳裸。
那人臉色一變,想要收腳,然而張狂確實拽著他,猶如風車一般,來回掄了整整五大圈
,最后才重重砸在桌子上。
高鋼玻璃制作的茶幾,硬生生被這一下砸的塌陷下去,無數(shù)裂紋浮現(xiàn)。
此人陷在里面,完全不能動彈,他張著嘴,似乎想要求救,卻說不出一個字。
他渾身上下每一根骨頭,都斷裂開來。
“阿豹!”狼哥目呲欲裂。
他最得力的大將,居然今天就這么廢了!
“給我弄死他!”
狼哥一揮手,所有小弟都沖了上去。
這群人雖然沒有參加過正規(guī)訓練,但個個也都經(jīng)歷過生死搏殺,有的招數(shù)陰險,有的抄起酒瓶子饒后,還有的試圖抓住許瑤婧和葉無雙作為人質(zhì)。
張狂面色依舊,踏前一步,眼中冷厲之色愈發(fā)濃重。
每一個對手,每一個招式,都在他的腦海中過濾一遍,只是瞬間,他就找到了最快解決問題的辦法。
只看到包廂內(nèi)出現(xiàn)一道殘影,每一次跳躍,踏步,縱身,就有一個人倒在地上。
剩余的小弟們心中恐懼,紛紛掏出武器,有個人剛摸出一把刀,還來不及握緊,張狂已經(jīng)欺身上前,一記直拳轟在他的小腹,奪過刀,隨手一丟。
刀上仿佛裝了自動追蹤器似的,直直插進一個想要偷襲的人身體內(nèi)。
其余小弟再也忍耐不住,兇性被激發(fā),一窩蜂的朝著張狂砍去。
張狂微微一笑,猛地一踏地面,所有小弟腳下生出一股氣勁,被吹的飛起,然后重重砸在地上。
情況好一點的還能痛苦呻吟,情況不好的,已經(jīng)疼昏過去。
“算了,留他們一條狗命。”
張狂默默想道,換成以前的他,這些人早就死了,可是他卻不得不為葉無雙著想。
如果她醒了,知道這些事情后,對她三觀的沖擊肯定是巨大的。
想到這里,張狂才發(fā)覺,自己有些變了。
以前自己是修煉狂人,除了修煉,沒有任何興趣。
而如今,他竟然開始在乎別人的感受了。
“你...你竟然敢下這么狠的手!”狼哥明顯不覺得張狂手下留情了。
他看著滿地打滾的兄弟們,眼睛都慢慢泛紅,他后退兩步,指著張狂吼道“有種你就別走!”
一邊打著哆嗦,他一邊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他知道這回算是碰到硬茬子了,只能喊自己大哥來平事。
“剛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的眼睛沒有花吧?”
“張狂竟然一下子打贏了這么多人,我的天吶!這還是我記憶中的那個廢物嗎?”
“不好,張狂下了狠手,狼哥絕對去叫王二哥了!”
眾人無比震驚,看著張狂的眼神跟見了鬼似的,忽然有個人尖叫一聲,眸子里涌出絕望之色。
王二哥,王飛!
聽到這個名字,很多人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而另一邊,狼哥已經(jīng)打完電話,他掃視在場所有人說道“有種就別走,王二哥馬上就來!”
什么?王二哥要來?
聽了這話,很多人嚇得臉色蒼白,就算是杜亮,心里也有點發(fā)怵。
他惡狠狠的瞪著張狂,這個王八蛋,真會給人添麻煩!
“快走快走!”有人開口道。
“沒錯,趕緊跑吧!等王二哥來了就完了!”
杜亮咬了咬牙,起身穿起外套,準備離開這里。
“你們兩個先走吧?!睆埧駟问旨芷鹑~無雙,將其放在許瑤婧的懷里說道。
“你不走?”許瑤婧接過葉無雙,皺眉問道。
“我倒是想會會這個所謂的王二哥。”
在他看來,只要葉無雙走了,自己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動手了。
而在許瑤婧看來,卻是無比失望。
“張狂這個傻子,到了現(xiàn)在,他還不清楚,他不過是能大一點而已,難道這個世界上拳頭可以解決所有問題?”許瑤婧心中想著。
不過她也沒有再開口勸解張狂,因為她知道張狂是不會聽的。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她知道張狂有多固執(zhí),多狂妄。
于是,她扶著葉無雙,隨著一行人迅速離開。
狼哥沒有阻攔,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攔不住,他只是盯著張狂,怕他跑了。
大概過去了十分鐘,外面?zhèn)鱽黻囮囙须s的腳步聲。
“老子倒是想看看,誰敢動我兄弟?”
一個身材魁梧,如同一座鐵塔般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他虎目圓瞪,環(huán)視一圈,在看到張狂的時候,突然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