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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涼質(zhì)子

第21章 床榻之上奮勇殺敵

北涼質(zhì)子 橘子沒熟 2065 2019-06-14 23:35:03

  曹家的家業(yè)在洛州城已經(jīng)持續(xù)了幾十年,能像他們一樣一直保持豪富的是少之又少。多數(shù)家族都是在短時間里經(jīng)歷興起,繁盛然后沒落。運氣好些的,在沉寂過后還可以再次輪回,而多數(shù)運氣差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記得他們的名字了。

  曹家能做到這一步,除了把生意打理的毫無差錯之外,還和各種關(guān)系的處理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

  不管是曹休的父輩還是祖輩,在對上洛州城里相應(yīng)的官員或者富商時,都會不遺余力的去相識結(jié)交。

  為此散去的銀子自然不是小數(shù),只不過得到的保障也是實打?qū)嵉摹?p>  曹休從小就耳濡目染,對這些道理早就了然于胸。早在兩年前就學(xué)著長輩們的做法,出來主動去結(jié)交一些同輩的官宦子弟,或者其他行業(yè)的青年才俊。

  對面有忌諱的,就去些酒樓茶會,沒有忌諱的,就挑些好的勾欄妓館。反正他是葷素不忌,不管是哪里都能去得。

  像今天這種聚會,他已經(jīng)組織了不知道多少次。

  主坐上的是洛州知州的長子趙通,雖然以曹休的身份要請動他比較困難,但是趙通還是偶爾會給他些面子。

  左右兩側(cè)都是趙通的好友,其中兩個是已有了功名的青年俊才,因為洛州城的文絕陳稼進京,這兩年他們的聲名也漸漸響了起來。

  本來趙通是要和他們一起吃酒聊天的,只不過剛要出門的時候,曹休的請柬就到了。經(jīng)過短暫的合計之后,就應(yīng)下了曹休的做東。

  今晚有文人才子在場,少不得要聽些新詞雅調(diào)。鴻熹酒樓里藝人的彈唱自不用說,桌上幾人聽到妙處,也不由得跟著吟唱起來。

  再到后來,兩名俊才尤感太不盡興,轉(zhuǎn)而開始自己填詞。字斟句酌一番之后,讀出來倒也算是工整漂亮。

  曹休雖然于詩詞一事不太擅長,但是怎么說也是出自富庶之家,年少時讀的書也并不算少。而且以曹家的行事作風(fēng),在和那些達(dá)官貴人結(jié)交的時候,怎么能少得了詩詞歌賦這些東西。

  所以在兩位才俊念完之后,曹休基本都能附和的贊上幾句,而且也都基本可以點到他們某些用字的心癢之處。

  每當(dāng)此時,兩名才俊便轉(zhuǎn)過頭來,對曹休點頭致意,表示感謝。

  同時心底也在小聲嘀咕:沒想到這人還有點眼光,這倒和其他那些滿身銅臭的人有點兒不太一樣。

  相比較而言,趙通就是出自書香門第了,在二人填完詞之后,一時手癢也作出一首,結(jié)果自然是得到滿桌的贊譽。

  之后曹休便拿過趙通的詞謄寫一遍,交到那唱曲藝人的手里,讓他按照相應(yīng)的詞牌唱上一遍,結(jié)果又是掌聲一片。

  酒宴過半,等到彈唱的藝人撤下之后,桌上的幾人開始便開始閑聊起來。

  目前洛州城里的第一話題,自然就是武陵王府里的敗家三公子了。

  “曹兄,聽說當(dāng)時陳三公子揮金如土的時候,你就在場?”

  趙通靠在椅背上,找了個舒服的坐姿之后,對著曹休問道。

  曹休倒是坐的比較端正,聽到這個問題之后,點著頭呵呵笑道:“不瞞趙公子,在下當(dāng)時確實在場。當(dāng)看到陳三公子拿出那么多銀子的時候,曹某還以為,他是要買下整座紅豆館呢?!?p>  “呵呵,整整五萬兩,陳三公子可真是豪氣?!?p>  趙通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說話的語氣讓人聽不出是褒是貶,然后就聽到接著道:“話說那個清倌兒真是奇丑無比?”

  曹休又是點頭道:“確實如此,這個叫做紅袖兒的,曹休在紅豆館見過一次,當(dāng)時因為風(fēng)大,恰巧把她頭上的紗巾吹開了不少,那樣貌……真是一言難盡吶?!?p>  在他旁邊坐著的,是一個監(jiān)當(dāng)官(負(fù)責(zé)稅務(wù))的長子,姓劉,名覺升。此時插嘴道:“這陳三公子是有特殊癖好?怎么會對一個這樣的人如此破費?”

  曹休也是有些疑惑,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那清倌兒雖說面相丑陋,但好像確實是有些本事的,聽紅豆館的柳娘說,她的舞蹈彈唱倒是一絕?!?p>  劉覺升撇了撇嘴,壓著嗓子道:“這些本事哪值得萬兩白銀,怕是伺候人的手藝才真的是一絕吧?”

  桌上的幾人哈哈大笑,此時已經(jīng)酒過三巡,就連那倆一直端著架子的才俊公子,在聽到這葷口之后也跟著笑出了聲。

  曹休順著劉覺升的話繼續(xù)笑道:“興許是陳三公子在床榻之上奮勇殺敵時夸下了海口。”

  劉覺升搶過話頭道:“然后等到完事之后又拉不下臉,這才鬧出了這么大的一個笑話?!?p>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似乎是想象到了陳積當(dāng)時窘迫的樣子。

  趙通倒是沒有發(fā)出什么笑聲,只是面帶微笑的聽他們說完,然后繼續(xù)問曹休道:“最近關(guān)于陳三公子的事情好像就這么一件,我記得之前的他好像有挺多傳聞的,曹兄都知道多少?”

  曹休的身體往前靠了靠,然后才有些猶豫的回道:“之前聽陳三公子的小廝說過,他過不了多久就去被送到北涼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所以這多半年以來,脾氣變了許多,還好幾次叫府里的護院打死過人呢?!?p>  “哦?是那些人招惹了陳三公子?”

  “這個……細(xì)節(jié)方面的事情,曹休就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了,”

  “哦,原來曹兄知道的也不是很多?!?p>  趙通的語氣有些失望,正當(dāng)他要轉(zhuǎn)過頭去的時候,曹休就又繼續(xù)說道:“趙公子如果像知道的話,我可以找個人過來,他一定知道的比誰都清楚?!?p>  “曹兄說的是?”

  “陳三公子之前的小廝九郎,前段時間被他掃地出門之后,那九郎便來到我們這里,說是想要從我們這里進些布料,然后開個鋪子討些生計。我自然沒那么大的膽子直接給他布料,但是畢竟也算是老相識,就給他介紹了一個別家的布行。”

  曹休說完,便把酒樓的伙計招呼過來,交代了幾句又讓他退了下去。

  之后曹休才對趙通道:“趙公子稍等,九郎的鋪子離這里不算太遠(yuǎn),盞茶的時間也就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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