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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熟競技場

第五十章 解脫

輕熟競技場 鉑金賽流 2259 2019-07-11 00:05:00

  此時屋內(nèi)還有一位小護士,應該是怕白瑩反復,特意留下來觀察的。

  “她沒事了吧?”常雨林扶著白瑩的床欄,滿懷關切地對小護士問道。

  “沒事了,把痰吸出來就好了!你們是?”

  “我們是她的哥嫂,今天來看看她?!?p>  小護士上下打量了一番常雨林,大概也覺得他和白瑩有牽連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所以感覺出哪里不對。但到底,小護士仍是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在常雨林再三保證“就看一會,很快出來”后,小護士終于離開,留給我們一段獨處的時間。

  “白瑩”,常雨林的聲音冷得掉冰碴。

  白瑩睜開眼,她仍帶著呼吸器,剛才似乎只是昏睡了過去。

  “誰?”她說話很困難,常雨林干脆伸手“幫”她把呼吸器摘了下來。

  “我叫常雨林,你之前陷害過我的妻子,說她將一個女人重傷在酒店泳池,記得么?”

  白瑩的眼睛突然睜大,那里面透出股駭人的驚恐和掙扎。

  “你不需要害怕?!背S炅执丝虄叭幌駛€審判者,他面無表情地盯著白瑩的臉,“你只要告訴我是誰讓你這么做的就好?!?p>  白瑩的眼神恢復了暗淡,她不再看我們,扭過臉閉上眼睛。

  常雨林不急不忙地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嘆氣道:“你死了就算了,可你還有個上初中的兒子,跟著你那兩位不靠譜的哥嫂,誰知道以后會怎么樣?!?p>  白瑩聽了突然肩膀使勁要坐起來的樣子,但她顯然太虛弱了,上身很快又垂落回床上。

  “求求你!和我兒沒關系!”她拼力說完這句話,好像下一秒就要斷氣了。

  “上初中的話應該已經(jīng)懂很多事,如果好好引導,肯定會保護自己。你說,如果他能夠有一筆屬于自己的錢,成人后擺脫了你哥嫂再用,是不是能少吃很多社會的苦?”

  白瑩仍舊不說話,她只是死死地盯著常雨林的臉。

  “我查過了,你在這里住一天雖然沒多少錢,但如果住個一年半載就是筆不小的數(shù)目了吧?!?p>  “你能給我兒子多少錢?”白瑩終于開口了。

  常雨林不答反問:“那個人給了你多少錢?”

  白瑩表情凝重地猶豫了片刻,“一百萬?!?p>  “好,那我就給你一百零一萬吧!不過......”常雨林忽然笑了,我還從沒見他笑得如此“艷”,但這是一種并非源自內(nèi)心的快樂,而更像嘲笑世態(tài)炎涼的笑容。所以,我并不希望自己有機會多看到他這一面。

  “如果你騙我,那我就拿一萬給你的哥嫂,讓他們不再照看你兒子。你說,你哥嫂會同意么?如果連他們也不要你兒子了,那他可能真的會流落街頭了吧。”

  白瑩眼中除了恐懼以外已開始摻雜出于母愛本能的恨意和保護欲。我知道,常雨林要的時機差不多了。

  常雨林放下一直拿著的手機,身體前傾向白瑩靠近了些許,“說吧!是誰?”

  白瑩似乎做了一次無力地深呼吸,才緩緩地說道:“女的,不認識,瘦高,皮膚黑,眼睛大,就這些了?!?p>  “你怎么聯(lián)系她的?”

  “有個手機號,你把錢打到我給你的卡號上,我再告訴你?!?p>  “你要么現(xiàn)在告訴我,要么一會我去接白犇犇過來問你你再告訴我?!背S炅制届o地威脅道。

  白瑩聽見“白犇犇”這三個字再次激動起來,我猜常雨林是故意將已知的信息留到討價還價的關鍵時刻扔出來,推對方最后一把。

  “在我手機里!”白瑩說著便伸手,想探進自己的枕頭下面。但她太虛弱了,在枕邊摸索了兩下便開始喘粗氣。

  常雨林看了她一眼,從她枕頭底下掏出手機,“給你,是哪個號碼?”

  白瑩解鎖了手機,翻找了一會“這個?!?p>  “好”,常雨林用自己的手機將號碼記下,好像還同時發(fā)送給了什么人。

  “我的卡號”,白瑩又將一張照片拿給常雨林看,常雨林沖著照片拍了張照?!昂茫視フ野谞臓?,讓他確認收到錢以后親自來看你,告訴你?!背S炅值穆曇艉鋈荒販睾推饋?,不像是得逞后的高興,而是真的一下將對方視為躺在病榻上氣若游絲的病人。

  “走吧”,常雨林起身,向我伸出手。

  “別恨她了?!笨熳叩结t(yī)院門口的時候,常雨林忽然對我說。

  我看白瑩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其實早已消散了大半恨意,但過去一年所經(jīng)受的痛苦仍歷歷在目,我沒法立刻釋然。

  常雨林見我不說話,向我解釋道:“她從小不受父母待見,父母偏疼兒子,把她當使喚丫頭。長大以后又認人不淑,找了沒正經(jīng)工作還打老婆的男人,生下個兒子。后來那男人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她卻必須到處打工養(yǎng)活兒子和自己,落下一身病。估計陷害你也是因為走投無路,除了良心以外沒什么可出賣的了?!?p>  我卸下包袱般嘆了口氣。雖然,我說不出“原諒她了”這樣的話,但至少,常雨林今天帶我來這一遭的所聞所見已讓我的內(nèi)心平靜了許多。從恨一個陌生的、根本不明白為何會陷害我的人到知道這幕后有主使,有主使便肯定有緣由。我的復仇之路似乎終于亮起了路燈,明確了方向。

  我抱著常雨林的胳膊,半個身子都緊緊地貼住了他,好像唯有這樣才能抵御初秋的寒意,也只有這樣,才能獲得足夠的安穩(wěn)。

  “晚上我要回城里,你在家休息幾天,我查出手機號的主人以后再告訴你?!?p>  你要走了?這是我的第一反應,但這句話被我及時地按回了喉嚨里。常雨林是已婚的,不論他是因為工作還是因為家庭而離開,我都沒有任何阻止的理由。

  “好,不過,我已經(jīng)大概能猜到是誰收買了白瑩。”我在說話間,已經(jīng)放開了常雨林的手臂,盡量不留痕跡的與他拉開了距離。

  “誰?”

  “吳辛身邊一個叫飛飛的女孩子,很符合白瑩說的特征。”

  常雨林并沒再多問我為什么飛飛會害我之類的話,因為那正是我們要調(diào)查清楚的事情,要么證明是她,要么不是。

  回到別墅,常雨林好像也意識到我情緒上的變動,沒有再拉著我說太多話。他一個人在書房看書,而我則半躺在沙發(fā)上和工作室的三只聊閑天。畢竟下周一就要見面了,作為好久沒為大家發(fā)工資和拉業(yè)務的老板,還是得和大家預熱一下。而最重要的是,阿玉他們留下來等我,這份情比什么都重要,未來只許他們負我,我定不會負他們,所以,除了報仇以外,如何帶領大家賺大錢也登上我的日程,成為了我今后很長一段期間努力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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