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鎮(zhèn)名曰清風鎮(zhèn),是距離古城最近的一個落腳點,雖為一個小鎮(zhèn),可由于其位置的緣故,過往的修士絡繹不絕,且魚龍混雜。
牧白所在的酒家,是清風鎮(zhèn)上唯一上得了臺面的地方,整個鎮(zhèn)子也僅有這是給人喝酒的地方。
與其說是個小鎮(zhèn),不如用一處歇腳的地方形容清風鎮(zhèn)更合適,實際上,當今的古鎮(zhèn)原住民已經很少很少,古鎮(zhèn)絕大多人都是異鄉(xiāng)人在此落腳、扎根,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一定修為的修士。
就如這個酒家的掌柜子,人稱刀疤臉,是個體型魁梧,滿臉絡腮胡的大漢。
據(jù)傳他乃是一名四極秘境的修士,不知因何緣故留居此地,開了這個酒館,其右側臉頰上那道恐怖疤痕,似乎是在向過往路人,訴說著他往日的輝煌戰(zhàn)績。
在這沒有圣地管轄的地方,也只有刀疤臉這種第三秘境實力的人,才能鎮(zhèn)住場子。
“掌柜的,來一壺上好的燒酒!”
“這里也添一壺。”
“還有這里,來一壺!”
……
酒家內人聲鼎沸,坐滿了人,他們都是過往的修士,在趕往圣地的途中經過此處。
這些人中,魚龍混雜,良莠不齊,他們或是真有實力可入得瑤池盛會,也或許僅僅是前去瞻仰一番當世諸雄天驕的無上風采。
牧白陣法掩蓋了自己的靈力波動,又用術法改變了體型,順帶著遮住真容,這些都是小法術,世間很多修士都通曉,算不上是什么神通。
好在牧白精通陣紋,可以暗中利用陣臺,掩人耳目,以假亂真,使偽裝達到新的程度,他現(xiàn)在模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唇紅齒白,人畜無害。
“可曾聽說前些日子古城驚變?”
隔壁桌子傳來一道聲音,那里坐著四個年輕修士,三男一女,皆背負靈劍,從他們之前的交談中牧白得知,這幾人是來自北域東部的一個叫靈劍門的宗派。
“傳言稱禍源乃是疑似太古一族?!闭f話的是一名年輕男子,約十七八歲年紀。
“太古一族???”
四人中唯一的一名十五六歲少女張大了小嘴,一臉驚訝的樣子,少女貌美如花,模樣清麗,是酒家內不多見的小美人。
“師妹,你可不曾聽聞太古族?這是一段塵封的歷史,只有最古老的史書中有少量的記載?!?p> 年輕男子在發(fā)覺少女好奇的模樣,頓時眉飛色舞,大有一番高談闊論之勢。
而在這時,四人中年紀稍長的男子敲了敲桌子,開口打斷了年輕男子言語。
“二師弟,切莫繼續(xù)言語,此乃禁忌話題,已令瑤池圣地震怒,正逢盛會臨近,人多口雜,不可一時口誤觸了霉頭!”
“對對對,大師兄所言極是,二師兄,咱們此次仰仗大師兄才可出宗門一番‘歷練’,切不可招惹到無妄之災!”四人中一直很少言語的男子也開口說道。
“嗯…”
“哼!”
年輕少女聽聞,俏容一怔,興致被打消,神情很快恢復平靜,低頭擺弄玉指,年輕男子目光微閃,略有深意地看了一臉他的大師兄,也不在言語,在那里喝悶酒。
見二人不在有所交流,那名被稱作大師兄的男子很滿意的勾起嘴角,他起身拿起酒壺。
“來,小師妹,北域天寒,喝杯清酒暖暖身,為兄已用靈力溫過,初次遠門,師兄給你講講北域一些的趣事”
“趣事?”
年輕少女露出笑顏,捧起酒杯輕抿一口,美眸盯著其大師兄,泛出別樣光彩,這番模樣,讓那名方才言語男子神色變得陰沉似水,攥緊手中酒杯。
“師妹,你可不知道這北域……”大師兄侃侃而談起來。
“古城驚變?疑似太古一族作亂?”
牧白眉頭微皺,四人的神情變化牧白都看在眼中,尤其是他們大師兄與二師兄之間的明爭暗斗,以及三師弟的趨炎附勢,小師妹的懵懂純真,不過,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可不是他關注的焦點。
“古城遭遇了什么混亂,不知道囡囡是否安好?!?p> 自從牧白渡過三重天劫后,便逃離了古城,原本安插了一名人寵留在古城打探消息,只是因為古礦以及通天崖處的一系列怪事耽擱了,一直沒有得知古城近日里的動蕩變化,這也是他來此的目的。
牧白打定決心,在去瑤池盛會之前,要前往古城王家一趟。
“古城、太古一族,怎么有種熟悉之感。”
牧白拿起酒杯隨口一飲,剎那間“神清氣爽”,差點沒被嗆死,酒很濃烈,他根本就不會喝酒,不管前世還是當前。
頭顱很快變得沉重,他迅速扔掉酒杯,暗中運轉靈氣逼出酒氣,而在這個時候,背后傳來一道大力,差點將他擊倒到一旁。
“哪來的野孩子,這么大的酒館,你一人霸占一個桌子!”
一聲怒喝,他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名道貌昂然的老家伙,身邊還跟著一名倨傲少年,目中無人,全程用鼻尖看人。
“一個螻蟻,也敢出現(xiàn)在這,知道這里是哪嗎,是你這個凡人所能待的地方嗎,趕緊滾!”倨傲少年盛氣凌人。
牧白定眼一看,原來是兩個老熟人,他倆正是云霞洞天的云雷真人,以及被曹德打劫的那名倨傲少年,牧白當時就樂了,原來這倆貨是爺孫倆,真是不是奇葩人不入奇葩門,有其祖父必有其孫子。
倨傲少年云元不可耐煩,本就丟失邀請函,憋著鬧肚子氣,再見到面前少年居然露出微笑,頓時怒火中燒,火冒三丈。
“找死!”
云元直接揮手襲來,發(fā)出一道法印,牧白右邊一個側身,堪堪躲了過去。
他沒有利用靈力,只是暗中開了天眼,找尋了一處破綻,給人的感覺便是,牧白十分驚險的躲了過去。
砰!
桌椅板凳瞬間被云元一掌摧毀,化為木屑漫天飛舞,這般大動靜,瞬間引起眾人注意,連靈劍門的人都放棄了明爭暗斗,挺著腦袋看起戲來。
牧白神色一冷,少年出手便是殺招,如果他真是尋常凡人,這一掌下去,不知道斷多少根骨頭,估計大半條命都沒了。
“看什么看,勞資是修士,你是凡人,殺你易如反掌,有仇下輩子想著報吧!”
云元一擊不成,感覺像是受到莫大侮辱,掌間變得晶瑩,準備再次動殺招,整個過程,云雷真人一語不發(fā),似乎對自己孫兒的舉動,毫不在意。
“他們是誰啊,這般橫行霸道?”靈劍門的小師妹小聲問道。
“師妹,你這么快就忘記了?沿途那個兩山之間,龍陽之癖??!”他們的三師弟小聲回應道。
“啊,是他啊,那師兄你們要小心!”他們的小師妹一臉驚駭,十分擔憂的說道。
“聽聞云雷真人的孫兒丟失了邀請函,正在氣頭上,這幾日打探那名丑道士無果,我看是故意找人發(fā)氣的!”酒家內有人暗中傳音道。
“對對對,爺孫倆真夠不要臉的,對個凡人都這么狠毒,我看那名少年要遭殃了?!?p> 周圍修士放下酒杯,議論紛紛,不過沒人愿意觸霉頭,出面為少年打抱不平。
“遇到小爺我是你一生的悲哀!”??云元殘忍的笑道。
…………
曹德修為寫錯了,改成道宮二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