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后,齊元海道:“你想將興寧坊也納入你麾下?”
楚狂也不拐彎抹角,直白的說道:“未嘗不可。倘若齊老大你還看得我,我自問也有這個余力來管,而且,興寧坊每月上繳的月錢,跟豐云坊一樣!”
齊元海陰惻惻道:“你小子是不是一開始就在打興寧坊的主意?霍力鴻的失蹤,想必也是你玩的把戲罷?”
楚狂道:“剛才我已經(jīng)做了合理的解釋,這需要齊老大去辨別。其實,對齊老大來說,誰管理興寧坊還不是一樣?
重點是能不能將興寧坊管理得好,能不能給齊老大......給鳳血堂帶來更大的利益!”
齊元海嘿嘿笑道:“你小子嘴巴有一套,做事也有一套,好吧,算你說服了我!
不過,以后豐云坊和興寧坊每月上繳的例錢為一萬兩,別以為我不知道,聽說你小子賺的可是不少!”
楚狂表情略顯“無奈”,但最終還是表示并無異議,豐云坊大賺的事情,他知道是瞞不過齊元海的,早晚點而已。
對齊元海的貪婪,他不但不生氣,反倒有點滿意,齊元海既然肯吃,自然也就是肯扛了,每個月多交六千兩,無所謂!
豬都是喂飽了才好宰的!
齊元海見楚狂識趣,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他臉色突然一變,用手指“篤篤”的敲了兩下桌子,沉聲道:“霍力鴻的事,我不管跟你有沒有關系,這次,我會壓下去。
但你千萬要記住一點,在興寧、豐云兩坊,我齊元海才是老大,下次做事,三思而后行!”
楚狂恭敬道:“自當遵從齊老大教誨!”
這明顯是受不住楚狂大把塞錢的誘惑,卻又想借機敲打敲打楚狂,讓他牢記自己的位置,不要太囂張過分了。
“齊老大沒其他吩咐的話,屬下告辭了!”楚狂道。
“且慢!”
齊元海沉吟道:“倘若就這樣將興寧坊直接交給你管理,恐怕興寧坊那四個頭目口服心不服?!?p> 楚狂道:“不妨來個內部比試,我不參與,豐云坊派出兩個人,跟他們四個一塊,共六人進行分組比試,最終勝出者即為興寧坊頭目,齊老大你看如何?”
這一招,都已經(jīng)被楚狂玩爛了。
齊元海道:“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豐云坊只派出兩個人,你這么有把握?”
楚狂微笑道:“問題應該不大?!?p> 他的打算,是派韋豹和夏稷出戰(zhàn)。
以韋豹的實力,對付歸中、柳榮、羅霸、李蒼四人易如反掌,夏稷出場都是充數(shù)。
楚狂回到豐云坊,將韋豹和夏稷找來,跟他們說了這件事,誰知道韋豹腦袋搖得就像撥浪鼓一樣。
“老大,讓我打贏可以,但我絕對不做頭目,您也知道,就我這點直腸脾氣,干不來這個。”韋豹道。
楚狂微一沉吟,說道:“那好,你負責打贏,最后你和夏兄弟決戰(zhàn)的時候,放下水吧!”
韋豹道:“何謂放水?”
楚狂微笑道:“就是讓夏兄弟穩(wěn)贏?!?p> 夏稷道:“老大,韋兄弟想贏的話,相信是手到擒來,但我可沒把握能撐到最后,和韋兄弟一起會師決賽!”
楚狂道:“放心,我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既然都已經(jīng)和齊元海勾好了,那怎么組隊還不就是小菜一碟嗎?
歸中、柳榮、羅霸、李蒼四人當中,實力最強的是柳榮,最弱的是李蒼。
第一輪的組隊安排,韋豹對羅霸,柳榮對歸中,夏稷對李蒼,韋豹和夏稷都能輕松勝出。
最后的三人小組循環(huán)賽,更簡單,第一輪直接將夏稷輪空,作壁上觀就行了。
三天后,一切按照計劃順利進行。
唯一出的一點小插曲,就是韋豹對戰(zhàn)柳榮時,由于柳榮實力太強,韋豹不得不拼盡全力,施展出小棄妻擒拿手,最后關頭,有點收不住,將柳榮的右手擰廢了。
終生殘廢!
隨后,夏稷按照計劃勝出,榮任興寧坊頭目,韋豹做打手。
此外,楚狂還將訓練有素的精兵三十人調撥到興寧坊,加強興寧坊秩序的維持。
至于改造興寧坊,楚狂照搬豐云坊的操作,興寧坊堂口的那些小頭目以及商家雖然都不是好惹的,不過楚狂的手段,他們也早已聽聞,所以,過程中并無太大波折。
這天,楚狂正在靜室里練功,突然,傳訊玉簡傳來了訊息。
引誘祝震海等人趁夜?jié)撊胩祚R牧場,一場大戰(zhàn)后,楚狂打死了祝震海,并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從祝震海身上取走了另一枚傳訊玉簡。
上次和沈清揚在戰(zhàn)神幫永安坊酒樓見面,楚狂將其中一枚傳訊玉簡送給了沈清揚,當做兩人傳訊的秘密工具。
楚狂打開傳訊玉簡,看到了其中內容:
“永平坊御林街,衛(wèi)西樓之弟衛(wèi)晉鵬被人當街殺死,衛(wèi)西樓此時正趕往彼處,擊殺衛(wèi)西樓好時機?!?p> 還人情的時候到了!
永平坊是破天幫的地盤,誰的膽子這么大?竟然敢跑到人家地盤上殺人,殺的還是破天幫八大頭目之一衛(wèi)西樓的親弟弟!
……………………
此時的永平坊御林街中段處,那個擊殺衛(wèi)晉鵬的武者,已上馬車,吩咐車夫道:“走!”
馬車夫隨即抖動韁繩,喝了聲“駕!”馬蹄得得的跑了。
街道上靠墻角處,衛(wèi)晉鵬喉嚨被割破,鮮血直涌,只見出氣,不見入氣,他的夫人廖翠兒哭得梨花帶雨,正在察看傷口,想看看還能不能搶救一下!
當逃離的馬車快要沖出御林街的時候,一個人影從天而降,伸手按住了馬頭。
衛(wèi)西樓!
那匹能拉車的馬在他一按之下,竟然動彈不得,馬車也停了下來。
殺人武者掀開簾子,弓身出來,見是一個威嚴武者攔路,嚷道:“你想干什么?”
衛(wèi)西樓道:“殺了人就想走?你這是當我破天幫不存在?”
那武者見是破天幫的人,心下也有點怕了,但嘴上還是強硬道:“我哥是鳳血堂徐宗遠,你聰明的讓開,不然我哥帶人血洗你滿門!”
這個年紀三十多歲的武者竟是鳳血堂徐宗遠之弟徐宗近!
聽到這話,衛(wèi)西樓略略一怔,不過隨即道:“你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弟弟,我也得殺!”
說完,衛(wèi)西樓揚起手掌,五指握形,吞吐內力,隔空向徐宗近打出雄渾一掌。
徐宗近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武者到底是誰,但也知道闖大禍了,這畢竟是破天幫的地盤,
不過,他實力也不弱,已達明勁巔峰,看到衛(wèi)西樓這一掌勢大力沉,不敢硬接,哧溜一下往上一躍,跳上了車篷頂蓋。
“嘭!”
馬車車蓬在衛(wèi)西樓強力一擊之下,猶如氣球爆炸,分裂四散。
徐宗近身在半空,拔出長刀,凌空向衛(wèi)西樓砍出一刀,身手竟是靈活得很。
衛(wèi)西樓冷哼了一聲,卻是一動也不動,等到徐宗近的長刀將到面前之際,雙手突然閃電般伸出,夾住了刀身。
徐宗近使勁掙了掙,見刀就像被焊在了地上,紋絲不動,知道打不過,于是棄刀落地,轉過身拔腿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