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書友“哎唉吖啊俺”投的3張推薦票。
....................
楚狂在洞內(nèi)觀摩、修練“殺神三刀”中的第一刀絕情斬,轉眼已過五天。
絕情斬只是一刀,修煉的關鍵在于體內(nèi)真氣的調(diào)動,配合出招時的“絕情”,從而驅使刀招發(fā)揮出滅天滅地的威能。
楚狂當然不奢望能滅天滅地,只要能滅人就成。
由于楚狂一開始就修煉先天破體無形劍氣,所以對于體內(nèi)真氣的調(diào)動控制倒是相當熟稔,僅僅五天,絕情斬的要旨已基本掌握。
眼看十天限期已去一半,楚狂出洞,尋路下山,直往招搖山去。
花骨寨是強盜三寨中實力最弱的一個,偏偏敢第一個跳出來擼天馬牧場虎須,當真令人費解,楚狂前世劇本的記憶里,似乎是山寨來了高手。
走到花骨寨腳,已有寨兵守衛(wèi),那兩個寨兵見楚狂扛著一把三尺長大刀走過來,喝問道:“你是何人?花骨寨勢力范圍,不得亂走亂逛。”
楚狂道:“去跟你家花寨主通報一下,就說天馬牧場少主前來拜會他?!?p> 天馬牧場?
那兩個寨兵對望一眼,互相給了一個眼神,其中一個像變戲法一樣,變出一只鴿子,隨后在一小塊布帛上做了幾個符號,卷起來,放進信鴿腿上的傳訊筒內(nèi),雙手一扔,信鴿展開翅膀,“撲打撲打”的往山上飛去。
花骨寨這傳訊效率相當高,或許是早知道天馬牧場會派人來,早有準備,不一會,信鴿飛回,寨兵取出回訊看了,說道:“公子,寨主有請。不過,要上山,請留下兵器!”
楚狂道:“作為一個刀客,刀豈能離身?!”
那寨兵道:“這......”
楚狂揮手道:“我上去后,自會跟你們寨主解釋,不會難為你們。”
說完,也不理會這兩個寨兵,直接就往山上去了。
兩個寨兵無辜的看著楚狂遠去的背影,也不敢動他,其中一個還快步跟上,屁顛屁顛的跑在前面帶路。
到了山頂寨子議事廳,里面坐了七個人。
坐在最高位的那個粗眉大漢,看來就是花鴻波。
下面從首席位置起,坐著三個衣飾有點怪樣的三個中年武者,一個穿著大紅袍,一個穿著綠袍,一個穿著紫袍。
楚狂觀察這三人氣息,似乎都已踏入先天境界!
小小山寨,竟然來了三個頂級高手!
三人相對而坐,空出來的那個位置也沒人填補,看來這三人地位非比尋常。
接下來坐著兩個五十歲左右的武者,左邊那個瘦如皮猴,右邊那個則肚滿腸肥。
再往后,則是一個二十四五左右的年輕人,見楚狂進來,用充滿敵意的眼神掃了他一眼。
寨兵將楚狂帶到后,立馬退了出去。
花鴻波年紀四十五歲左右,聲如洪鐘,對楚狂說道:“說罷,來我山寨有什么事?”
楚狂淡淡道:“明人不說暗話。花寨主當然知道我是來干嘛的。”
花鴻波沒想到他年紀輕輕,但言行舉止異常的穩(wěn),不由皺眉道:“容家有四位公子,怎么你......”
“我叫楚狂,是天馬牧場場主的義子。”楚狂也懶得藏著掖著。
那年輕人道:“義子?我還以為所謂的少主是容翰棠的親種呢,原來連野種都不算!”
楚狂轉身,盯著那年輕人,眼里閃過一絲異芒。
花鴻波道:“韓琦,不要亂說話。義子......那你能代表天馬牧場,能拿主意么?”
楚狂“哼”了一聲道:“倘若我不能拿主意,那我單人獨刀來你花骨寨干嘛?來讓你們消遣嗎?
花寨主,我此次來只有兩個目的。一,我想知道原因;二、我要將馬匹帶回去!”
韓琦打量了楚狂一眼,起身道:“哈哈哈,你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敢在這里裝大爺,你憑什么?!馬匹既然已入我手,豈能說還就還,否則,我們花骨寨顏面何存?”
楚狂冷冷地道:“那你又憑什么在這里大呼小叫!”
韓琦道:“就憑我是花寨主的唯一徒弟!”
楚狂淡淡地道:“原來只是人家徒弟,我還以為是個什么驚天動地了不得的大人物呢。”
聽到這話,韓琦被氣得不輕,抽出旁邊長劍,指著楚狂道:“好小子,果然夠狂妄,今天我就要叫你來得去不得!”
楚狂看了花鴻波一眼,見他面無表情,似乎在想些什么,并未出言制止韓琦。
難道花鴻波是想讓韓琦試試自己的斤兩?
此時,根據(jù)之前天馬牧場對強盜三寨的情報,楚狂已大致猜出這些都是些什么人了。
那三個高手,想來就是劇本記憶中的花骨寨外援,那一胖一瘦的兩個武者,則是花骨寨的兩個副寨主,瘦的那個叫竇大義,胖的那個叫陸沉江。
“來得去得還能叫強盜嗎?”楚狂一邊說,一邊拔出滄浪刀。
楚狂取刀、拔刀動作都是慢條斯理的,誰知刀才離鞘,突然如脫韁之馬,快如閃電般,一刀向韓琦斬去!
絕情絕義,絕憐絕愛,絕情斬!
韓琦身為花鴻波唯一傳人,是花骨寨的未來之主,修為早就到達明勁巔峰,可以說,一只腳已經(jīng)踏入歸元之境。
但他萬沒想到楚狂真敢在自己的地盤,在這眾多高手面前動手還如此不講規(guī)矩,不打招呼就上,眼看挾著風雷之聲的一刀斬來,只好也像楚狂當日面對尹劍清一樣,本能地用手中長劍去格擋。
“嚓!”
韓琦長劍被滄浪刀直接斬成兩截,但刀勢強勁,余力未衰,倏忽間直劈下來,竟然將不知所措的韓琦劈成了兩半!
楚狂收刀道:“憑什么?就憑這個!在我面前裝逼,只有死路一條!”
“?。 ?p> 花鴻波、竇大義、陸沉江驚得站起來。
別說他們,其實連楚狂自己也想不到絕情斬有這么大威力,當然,多半還是托了滄浪寶刀之功。
竇大義罵道:“好小子,算你有種,竟然敢在我等面前殺人分尸?!闭f完瘦瘦身子往前跳起,向楚狂撲來。
楚狂這次并不出刀,而是并指一點,發(fā)出先天破體無形劍氣,向身在半空的竇大義射去。
竇大義一驚,急忙抽出懷中刀,擋住了這一指劍,身形卻是受到阻滯,落下地來。
這竇大義的實力,至少是歸元境初期。
“花寨主!”楚狂看了那三個異服高手一眼,緩緩說道:“我今天是來談事情的,不是來和你們拼斗的。
令徒的死,雖然是他咎由自取,但是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p> 花鴻波正待說什么,那身穿大紅袍的先天高手起身道:“你知道我們的來意?”
楚狂道:“大概能猜到一點?!?p> 大紅袍武者饒有興趣的道:“哦?”
“花骨寨雖然強悍,但和我們天馬牧場作對并沒有什么好處,這次敢擄劫我們的馬匹,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有外援、有圖謀!”楚狂道。
大紅袍武者“嘿嘿”道:“楚老弟腦筋果然靈光,確如你所料,我們此次前來,自有所圖。
不過,光是腦筋靈光沒有用,難道你沒聽你們那個什么林大岳執(zhí)事說過我們的實力么?竟然還敢一個人前來,別以為殺了一個韓琦就很了不起,我隨便吹口氣都能弄死你!”
林大岳知道有這三人,也知道這三人的強勁實力?
這件事可沒聽二公子容天說起過,對于花骨寨外援,楚狂也只是憑著自己前世對劇本的零星記憶推測出來的。
只有兩個解釋!
一是林大岳隱藏情報,沒有上報;二是林大岳上報,而二公子容天故意只字不提,之所以推薦自己來“調(diào)查”,就是讓自己來送死。
事實上,二公子容天不但沒提起過有這三個先天高手存在,而且還不想讓楚狂代表天馬牧場,而是以“生面孔”來開展“調(diào)查。
結合二公子容天平日行事風格的傳言,顯然,他在背后搗鬼,基本上是鐵板釘釘?shù)氖隆?p> 楚狂道:“要殺我,容易!但要實現(xiàn)你們的圖謀,卻非我不可?!?p> “哦,是嗎?你知道我們的圖謀是什么?”
“除了天馬牧場的戰(zhàn)馬資源,還能有什么?”
“聰明。那你知道我們是從哪里來的了?”
“不是北州國就是西極國?!?p> 這倒不難猜,他們?nèi)朔棶惓#袆e于東溟國,再結合天馬牧場的性質,以及他們這次搶劫行動,自然是來自別國了,更何況,北州、西極想打天馬牧場主意,也不是第一次。
“哈哈哈,楚老弟確實是個人才,難怪敢單人獨刀前來。我們?nèi)藖碜员敝?,我叫祝震海,花鴻波是我表弟。這位是李寒濤,這位是商天鳴?!?p> 祝震海介紹完后,伸手道:“請坐?!?p> 這么客氣!
但楚狂還真是不客氣,大煞煞的坐下。
花鴻波心愛徒弟剛被他斬殺分尸,現(xiàn)在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臉都氣綠了,也悻悻坐下,看來不僅僅是因為“表哥”的緣故,而是惹不起。
祝震海道:“剛才楚老弟說我們的圖謀,非你不可,愿聞其詳?”
楚狂道:“你們對天馬牧場的圖謀,要么是想暗中合作,要么是將之毀滅,看三位大高手前輩一齊來到我東溟境內(nèi),顯然第二種可能性更高?!?p> 以前北州、西極兩國都是派談判使者前來,即便會武功,也只是屬于防身級別,這次一下子派出三個先天高手,顯然是談不成就準備滅了天馬牧場。
祝震海微笑道:“繼續(xù)說。”
楚狂道:“以我那便宜義父的性格,是絕對沒得談的,他眼里只有東溟朝廷,倘若能談的話,以前早就談妥了。
所以,祝前輩也只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但是,想覆滅天馬牧場,并非靠武力碾壓那么簡單,天馬牧場天險自守,任你通天本領,一時半刻也攻不進去。
一旦出現(xiàn)外敵來攻,天馬牧場必然傳訊東溟朝廷請求支援,東溟朝廷高手一到,誰也別妄想跑掉!
所以,想要搞定天馬牧場,是不是非我不可?!”
倘若事態(tài)嚴重,東溟朝廷被逼出手,自然會派頂尖高手前來,而且絕對不會是一個兩個。
因此,楚狂說“誰也別妄想跑掉”這句話,倒也并非出言相欺、危言聳聽。
祝震海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