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ㄎ乙恢辈辉趺搓P(guān)注起點這邊,這也不是我的主站,所以沒想過會有萬賞。
按規(guī)矩,似乎萬賞是要加更的,那么就此補上!)
那個算是第一發(fā)現(xiàn)人的古邑渡丞的話應(yīng)該最可信,數(shù)百騎韃兵。當(dāng)然這也可能是韃兵的先鋒,只是派出來伐木作舟的。
如今正值暑熱,可按照以前的經(jīng)驗,應(yīng)該是秋末侵入,春中撤退。趁著天涼動兵,兵強馬壯。
“古邑渡丞可知在何處?韃兵武備如何?”如果能找到當(dāng)事人,最好不過。
“不知,早就不知逃奔到哪里去了,左近山森林密,根本無從找起?!贝拚赡苁怯X得一直坐在地上不像樣,終于爬了起來。
“就沒有親眼見到韃兵的?文武官弁,百姓軍丁,一個也無?”洪景來心中突然有一個猜想。
“下官去找找吧,不一定能有?!?p> “驛丞呢,韓驛丞帶鋪兵也去!”洪景來的想法需要驗證。
可剛剛還站在一旁的驛丞,此刻居然就不見了蹤影。左右看了一圈居然也沒有找到,院里除了洪景來一行人,分明沒有別人了。
驛丞呢?
李在朝輕聲一笑,一個助跑,飛躍到院墻上。
“驛丞老爺,我家大人有請,您背著包袱去哪兒?”
老小子居然要跑!原本老的背都駝了的驛丞,如今背著一個大包裹,三個鋪兵也各自提著兵器,背著行囊。
而且沒走站門,是鉆狗洞跑出去的!
別說一個老驛丞,哪怕加上三個鋪兵也不是李在朝的對手啊。李在朝刀都沒有拔,眼睛一瞪,四個人就面色尷尬的走了回來。
“崔執(zhí)掌守邑有責(zé),韓驛丞就不需要守驛了?”這幫官兒,沒話說了。
“下官正是為了去向慶源府使大人稟報韃情,好讓穩(wěn)城鎮(zhèn)、鐘城鎮(zhèn)快些派兵來救。”
個老小子,剛剛還哆嗦著呢?,F(xiàn)如今眼不花了,背不駝了,腳步也有力了,說話都順溜了。
“請不來救兵呢?”洪景來玩味的看著驛丞。
“下官必定哭跪于階下,出兵方止!”老頭兒的身形一瞬間光輝偉大了起來。
“也不必去哭跪了,這不是有個兵,你還有三個鋪兵,算上崔執(zhí)掌,咱們湊五十人怎么樣?”
“這……,大人千金之軀,怎能坐于危堂!”
“你倒是伶牙俐齒!”瞥了一眼身后的驛站,洪景來看驛丞怎么抉擇。
“下官愿意護衛(wèi)在大人左右!”老頭兒立刻把包袱一丟,拿著棍就站直了。
“噗呲!”韓三石一時沒忍住,這老頭短短五分鐘從鉆狗洞跑路的貪生怕死之徒,已經(jīng)變成忠誠無畏的封建主義戰(zhàn)士了。
“好了好了,帶上人手,沿驛道搜尋有沒有古邑和造山逃難的百姓官吏?!迸呐氖?,洪景來讓大家動起來。
既然不可能是滿清八旗,那這個韃子,洪景來懷疑就是沙俄哥薩克或者探險者。具體來說,就是之前和洪景來約好的舍科夫。
但是韃兵萬騎?這規(guī)模未免也太夸張了!
就舍科夫一個騎兵上尉,擱圣彼得堡,最多最多一個騎兵連長,甚至連副。如果是近衛(wèi)騎兵里的,那可能就是一個騎兵小隊里的持旗官。
你就是把亞歷山大一世賣了,他也湊不出一萬騎兵遠征到土門江口?。?p> 但是根據(jù)崔正基的供詞,古邑渡丞說有數(shù)百騎,這個數(shù)字完全符合沙俄在遠東的實力。說句難聽的,西伯利亞汗國,也就是被幾百俄國冒險者給弄翻的。
但舍科夫有這個權(quán)力調(diào)動數(shù)百人?
想想也知道不存在的,他一個使團的隨團武官,就算有點關(guān)系,帶上幾個十幾個兄弟,過來土門江口也就頂天了,哪兒來的數(shù)百騎。
洪景來確定又不確定,實在不是很懂!
很快崔正基帶著人抓了幾個人回來,如今驛道上擁擠著百姓,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
一個是古邑的渡兵,說是兵,實際是一種義務(wù)的勞役。渡口的百姓,每年出一個月或者兩個月的時間,在渡口擺渡。自備糧食,沒有工錢,擺渡賺的錢那是國家的!
還有一個是造山的縣員,在衙門大抵擔(dān)任書辦或者催辦,不是正經(jīng)的書吏,沒有編制,沒有工資。
兩個人被推倒,跪在洪景來面前。
“起來回話,不必跪著了!”洪景來沒心情低著頭問話,也空管這些禮儀。
“我問你們,有沒有親眼看到韃兵,是何模樣?”
“小的看到了,長得和鬼怪一樣,渾身都是毛發(fā),會放鳥槍,在河邊打鴨子。嘰里咕嚕說的什么也聽不懂,還想搶奪我們的渡船?!?p> “鬼怪一樣?金發(fā)?紅發(fā)?棕發(fā)?深眼窩高鼻梁?”
“對對對對……就是這樣的,張牙舞爪,好不嚇人!”那個渡兵心有余悸的樣子。
“你呢?”洪景來心里有數(shù)了。
“小的逃出城時,也只是聽說韃兵渡江了,并未親眼所見?!睍k則表示自己雖然是造山縣人,但只是隨大流跑的,根本沒有見到什么人。
“都退下吧!”洪景來可以確定,九成九是舍科夫!
這回烏龍大了,舍科夫應(yīng)該不是過來“冒險”的,他可能真的只是尋找渡船去往土門江口,然后等待前來交易的洪景來。
畢竟野路崎嶇不好走,如果有船順著土門江往下航行,就能快捷不少。
而且沙俄的冒險家們在西伯利亞,實際上就是順著河流水道探險的,他們并不是各個都騎著高頭大馬在廣闊無垠的大草原大森林里探險。實際上夏天劃木舟,冬天走雪橇。
整個西伯利亞的定居點,也大多圍繞著水系發(fā)達的河流湖泊處。如果訓(xùn)練訓(xùn)練,舍科夫也許會是一個劃龍舟的健將。
如今慶興郡大潰,這種事情肯定瞞不住。地方上一定會奏報上去,大鼻韃子犯邊,抄掠百姓,攻州破郡。
洪景來這時候趕去交易,真的不是什么好事了!
要是被發(fā)現(xiàn),那一個勾結(jié)外賊的罪名絕對是跑不了的。而且還是攻破了郡縣的大賊!
怎么處罰都不為過!
思來想去,洪景來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處置。
“閣郎,咱們還是退往富寧吧!”崔正基看洪景來站在原地,沒有下一步的行止。
“不必!我們現(xiàn)在去收復(fù)慶興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