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三 第一次死亡的滋味!
好半晌阿J回到若水身旁,揮手給她加了“治療術”后,才悠悠地說:“也許吧?!?p> 若水當然能感受到他的情緒與無奈,所以她決定轉移話題。
“你累嗎?”若水忽然問。
阿J一愣,“我?我什么都沒做,怎會累?”
“那好,咱們試試加速。”
“加速?”
若水低聲淺笑:“恩。假如我受到獸人的攻擊,注意給我治療。沒有的話,就按照剛才的節(jié)奏治療就好?!闭f時,組隊的信息投影中,多出了若水的生命特征,以紅色的圓柱呈現(xiàn)出來,表面紅色光華流動,宛若血管里的血液。
阿J早已發(fā)現(xiàn)新出現(xiàn)的圓柱投影,“這是你的生命特征?”
“恩。”
“走,咱們試試。”回頭見阿J呆立原地不動如山,奇怪地道:“怎么了?”
“有點兒緊張?!闭f完不好意思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刺猬頭。
“放心,魔化獸人就算打我兩下,也不會被免費送回城的。跟我來吶?!?p> 當下倆人亦步亦趨地靠墻而行,遠遠地瞧見一只獸人在來回地巡邏。
若水低聲說:“我去將它引過來,你呆在此處別動?!?p> 阿J點了點頭,貼墻躬身瞧著前方的一舉一動。
正在巡邏的獸人很快發(fā)現(xiàn)若水的身影,手提大石狼牙棒,帶著憤怒的吼聲,跟在若水身后追了過來。
邊走邊丟火球的若水早已將獸人激怒,“嗷嗷”的吼聲不斷,奈何它的移動速度太慢,總是差若水一段距離。
待離阿J不遠時,弱水放慢了腳步,獸人身上被灼傷多處,正冒著白煙流著暗黑的血液??伤徊活櫳砩系膫麆?,揮棒砸向若水。
若水揮動法杖阻擋獸人的狼牙棒,并借力后退,卻還是被棒上的尖刺掛到手臂,剎那間,阿J看見血色紅柱少了一段,變成灰色,而若水的右手手臂則多了一道約半尺長的傷口,殷紅的鮮血正啵啵地往外冒。
他趕緊抬手給若水施加“治療術”。
與此同時,若水左手扔出火球,砸在獸人的腦袋上,隨之龐大的身軀“轟”地倒向一邊。
當“治療術”那白色圣潔的光華出現(xiàn)在若水手臂時,傷口立即停止了流血并以可見的速度愈合。
全息投影上的紅色圓柱也緩緩浸過灰色區(qū)域,慢慢占滿整個空間。
“干得不錯!”若水笑顏如盛開的鮮花,阿J看得呆了,茫然地點了點頭。
“如果沒有你的治愈術,這傷口只能使用“努比亞大陸”的通用療傷藥進行處理,那樣不僅速度慢,而且恢復不到百分百。”
阿J奇道:“難道治療術可以嗎?”
“對,只有治愈師的治療術才行。其他人即便強行學習了也達不到這樣的效果。”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這是治愈師的獨到之處?”阿J有些興奮,眼中有星光閃耀,也許治愈師并沒有想象中那般一無是處。
若水含笑看著他,沒再說什么。
阿J上前幾步,伸出手,扶住若水柔弱無骨的手臂,又摸了摸,不解地問:“為什么連衣服也恢復如初了呢?”
“這里是虛實世界,當然與真實世界有差別的,要不然出去戰(zhàn)斗不多久衣服到處都是破洞,與乞丐有什么區(qū)別吶?!?p> 阿J想了想,心說:“也對,要不然那些近身搏斗的戰(zhàn)士,用不了多久,身上的衣服便沒了,那誰還敢與他們組隊?”不由面露笑意。他想的時候雙手還扶著若水的右臂,右手正輕輕地撫摸原本有傷口的地方。
“你這家伙,在在想什么?”若水手臂晃動擺脫了兩只魔爪,俏臉飛起兩抹紅霞,嬌叱道。
阿J嚇得一驚,口吃地說:“沒,沒什么?!闭f完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哼,不說拉倒,下次遇到剛才的情況該知道怎樣應付了吧,繼續(xù),我要換技能了?!比羲傺b生氣不再搭理阿J,轉身找魔化獸人戰(zhàn)斗去了。
阿J心說:“這我咋告訴你?!笨谥泻暗溃骸叭羲畬W姐,等等我!”
沒跑幾步,忽聞一聲驚天巨響。
“轟??!”
前方不遠,一道閃電從空中落下,劈在獸人身上。
“好恐怖,這什么技能??!”
若水飛快地說了句:“雷電術?!?p> 只見她在狹窄的通道里若穿花蝴蝶,靈巧之極,一會兒閃電,一會兒火球,夾雜著獸人的嘶吼聲,令人如臨戰(zhàn)場般熱血沸騰。
隨著獸人成片倒下,一道光沐浴在阿J頭頂,等級變?yōu)槠呒墶K麑Φ燃墰]什么概念,并沒在意,正專心為若水施放治愈術,為其恢復狀態(tài)。
若水忽然說:“我的能量快用完了,人也累,咱們打完這兩只魔化獸人就回城休息。”
“同意。”不知為何阿J自己也覺得越來越疲憊,先前可沒這樣的感覺。
正在此時,一陣“嗷嗷”的嘶吼聲從他們身后傳來,阿J愕然地回頭看去,只見一人穿著與他一樣的“平民短衣”如飛般從身邊跑過,而后閃了閃便不見。但阿J已看清了那雙眼睛。
秦忠!
只聽若水在他身后喊道:“阿J,快回城!”
他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一頭全身赤金的魔化獸人用手中的巨棒砸向他的肩。
“??!”
伴隨著慘叫,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后便失去知覺,進入那種只剩意識的游離狀態(tài)。
若水見阿J倒地,她立即回城,同時眼中含怒,心中傷痛。
那一聲慘叫與真實無異,她更知道與那聲慘叫伴隨著的還有無法忘記的疼痛。
努比亞舊都城,復活區(qū)。
若水遠遠地看見,阿J站在原地發(fā)呆。周圍還有好些人與他差不多一樣的神情,第一次經歷“死亡”總是如此令人痛苦難忘,實際習慣后也并不如何恐怖,甚至那種撕心裂肺地痛苦也會漸漸變得微不足道。
“阿J!”
溫柔熟悉的聲音令阿J抬頭,便瞧見若水那道纖瘦的身影站在不遠處,與她的目光相觸,阿J忽然笑了,
他走上前嘆道,“死亡的滋味果真有些令人難忘啊。”
“看清那人了嗎?”
阿J毫不猶豫地搖頭說:“沒有?!?p> “來,跟我走?!比羲挥煞终f上前拉著阿J的手便走向街道的一側。
“復活區(qū)”周圍的人不多,大多數(shù)人復活后匆匆的各自散去,也有極少數(shù)呆立原地,似乎還未從震驚中恢復。
街道兩側的建筑已很陳舊,皆用巨大的石頭堆砌成墻,巨石之間光滑平整,縫隙之間連一絲光線也滲透不進來。
也不知拐了幾次,倆人進入一間石屋,屋子不大,偶爾有人進來或出去。一位老人背對著他們在柜臺后正忙碌著。
“你自愈自己啊?!比羲虐l(fā)現(xiàn)阿J滿頭大汗,一臉倦容。顯然他不知道死亡后會導致氣血與疲勞都會損失一半的死亡懲罰規(guī)則。
阿J對著自己的身體嘗試施放了一次治療術,伴隨著白色光華與水晶般的聲響,身體果然輕松不少。
若水先用衣袖替他擦拭了臉上的汗水,才柔聲說:“你找旁邊的老頭,開通倉庫與背包存儲功能,一會兒咱們再去。你就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交代完畢,便閃身出門,顯然她不是找他商議,而是她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