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人出懸賞令,這劉少寶自然是不會去告發(fā)自己,如今看來,他所做的只不過是拿錢辦事,這身后肯定大有其人。
“你可知道現(xiàn)在他人在哪里,他背后的人是誰?”
“這……”張?zhí)熨n扭扭捏捏,有些不肯說。
我抖了抖手中的長劍,厲聲呵斥道:“這什么這,快說!”
“我可以給你說,但是到時候你可不許給別人說是我說的,這么多年了,劉少寶早已經(jīng)坐上了高位,爪牙早就伸到我的地盤上來了,我可不想晚年不保?!?p> 我想了想,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誰也不想惹麻煩,不過我的目標是劉少寶,自然沒必要和這張?zhí)熨n扯上什么關系。
“好,我答應你!”
聽了我的承諾,張?zhí)熨n搖了搖頭說道:“張?zhí)熨n直屬三皇子,現(xiàn)如今就在蒼龍城任副城主一職?!?p> 聞言,我不禁一震“什么,副城主?”
副城主雖說是個副職,但實力也不能小覷,他沒抓到我,這三皇子怎么會給他這么高的官職,況且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百姓而已。
“據(jù)我所知,這劉少寶也只是一介平民,他怎么會做的了副城主?”
張?zhí)熨n皺著眉頭,摸了摸頭上的汗,續(xù)道:“這個人啊,命好,氣運也好,該他得到的他自然而然能得到?!?p> 聽到這,我有些被這縣令搞的有些摸不著頭腦,當然,這也激起了我的興致:“哦?何以見得?”
“這劉少寶吧,之前是一個鄉(xiāng)野村夫,后來聽說他去告發(fā)了一對母女,上面很重視,因此便派人下來調查,后來為了抓住這母女兩人,便將最熟悉這母女兩人的劉少寶給收了下來,收他的人正是三皇子,后來啊,聽說此人力大無窮,正好被三皇子看中了,三皇子將他引薦給前線的官員,后來他屢建戰(zhàn)功,被提升成了一個武將?!?p> 為了想從這縣令口中掏出很多的東西,我反駁道:“笑話,為了一對母女就將他收下來,而且還是大名鼎鼎的三皇子,你認為可能嗎?”
說罷,我將手中的長劍再次往他脖子靠近了一分。
縣令往后靠了一下,再次摸了摸額頭上的汗,進一步解釋道:“這母女可不是尋常人,一個是南燕的王后另一個是南燕的公主?!?p> “南燕都滅亡了,兩介女流能翻起什么浪,這靖國皇子是閑的?”
桌子上的油燈燈芯落到油碗中間,只剩下最后一絲絲光亮,我用劍輕挑一下燈芯,油燈再次明亮起來。
我估摸著現(xiàn)在差不多該是縣令睡覺的時候了,為了不引起府邸里他人的懷疑,因此我想快點結束問話。
“現(xiàn)在靖國大皇子戰(zhàn)死在沙場,靖國也就剩下了二皇子和三皇子,如今我靖國國君年事已高,目前正在考量太子一事,誰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立下戰(zhàn)功,誰得太子之位的機會就會大一些,三皇子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p> 我思考了一下,將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說了出來:“這皇子掙位和那劉少寶與那對母女有什么關系,難道劉少寶立點軍功就能幫他得到太子之位?”
縣令頓了頓,似乎反應過來自己說的有些多了,便立刻住嘴沒再接著說話。
說了一半的話不說完,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
很快我便有法子來撬開這縣令的嘴,我笑了笑,開口道:“說吧,這是最后一個問題了,你答了我就走,若是不答,先殺了你我再走?!?p> “你若是殺了我,你也得不到這消息?!?p> “呵呵,現(xiàn)在你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嗎?”
縣令扭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兒,繼續(xù)說道:“當然有資格,要是我猜的不錯你應該就是十年前那個小姑娘吧,你肯定想搞清楚他們?yōu)楹巫ツ銈儼伞!?p>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比之前輕松一些,簡單來說他似乎并不懼怕我的威脅了。
我內(nèi)心一震,心想,這問話問的有些多了,難免會讓人起疑心,大意了。
“當年南燕王死的時候,秦國并沒有搜到多少寶貝,可以說還沒搜到南燕國十分之一的財寶,秦王當年就起疑心了,這剩下的財寶定然被南燕王藏了起來,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秦王將南燕國的皇子都抓了起來,果真,在他們身上搜到了部分關于那批寶藏的線索,而且最后的線索就在南燕國小公主謠光身上?!?p> 什么?藏寶圖?怎么會,當初母親也沒給我什么關于藏寶圖的線索了,等等,藏寶圖,難道是那道圣旨?
難怪啊,難怪,難怪當時秦國那群狗賊一直要抓我,沒想到竟是為了那批寶藏。
“如此重秘你一個小小的縣令怎么會知道?”
“哈哈,這已經(jīng)不是什么重秘了,當初多國聯(lián)軍滅的南燕國,黎國恰好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后來秦國想要私吞,黎國當然不會同意。而且秦國見黎國是國力最弱的一個國家,因此便對它發(fā)難,后來黎國大有些狗急跳墻的勢頭,直接將這個秘密抖了出來,鬧的個人盡皆知,秦國自知吃了啞巴虧,但事情也發(fā)生了,自然不會再對黎國下手。”
好一個狗咬狗,黑吃黑,原來是秦國干的,這秦國我收拾不起,但這劉少寶我自然收拾的起!
“老爺,天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歇息。”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我見狀,連忙從事先打開的窗戶沖了出去,以我目前的實力,這小小的縣令府邸自然留不住我。
為了看這縣令的反應,我特意在縣令府邸最高的樓頂停留了一會兒,不過這縣令的做法讓我感到有些意外,他竟然沒有派人出來尋我這個刺客。
我理了理思緒找個僻靜的地方將夜行衣?lián)Q了下來,隨即直奔之前的酒樓而去。
今晚的夜色很美,微風,淡淡的星光,遙遙天邊掛著一輪明月,皎潔的月光從九天之上灑下來,一片安詳。
回到客棧,我覺得有些餓了,于是點了一份飯菜帶回房間,自顧自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