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紙黑字,殿下作證
那一句“我要與你決斗”再次吸引了眾人目光,白正勛想要出面制止,卻被百里熙的隨從兼管家程實制止,“白將軍,熙殿下可沒說什么呢?”
白正勛一愣,偷偷瞄了百里熙一眼,殺伐果決的二皇子始終冷面冰霜,不喜不悲看不透究竟在想什么。他忽然想起在要塞時,有官兵內(nèi)斗驚動了上面,那些官兵鬧到百里熙跟前辯解,結果百里熙問都不問,翻手便全部滅殺,根本不給辯解的機會。
可今天,熙殿下竟然耐著性子從頭看到尾,是給他這個鎮(zhèn)北將軍的面子嗎?不,絕無可能,二殿下要殺人就算當今天子來都保不??!
白正勛心底燃起一絲期待,難道二殿下對秋凌有興趣,所以才饒有興致的看了這么久?
那可就鬧了烏龍了,白正勛是想讓白秋玉與二殿下連理的??!
于是,百里熙不動,他也不動,且看自己女兒如何處置。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趙千凰身上,她會如何應答?
武道尊嚴不可踐踏,被人當眾挑釁,哪怕是戰(zhàn)死也要予以回應!
趙千凰的劍,是張牧雪教的,今日白家的這趟生意也是張牧雪介紹的,結果爺孫倆受了如此侮辱,張牧雪覺著慚愧,白秋凌的挑釁連他都看不過去了,“小千答應她,在決斗場上贏回自己的尊嚴!”
不少圍觀的人也紛紛議論,“將軍府的小姐這樣就太欺負人了,從她身上的靈力波動來看,應該在初級元素師五星的水平,初級元素師一至九星,每提升一星能力都會得到巨大提升,可那丫頭身上,完全感應不到靈力波動!但為了武者的榮譽,那丫頭一定會答應的!”
“沒那閑工夫陪你玩,”趙千凰與白秋凌對峙幾秒,在眾人都以為她要答應時,她冷冷的哼了一句,十分不屑的開口,“回家了爺爺,早上給您燉的粥怎么不喝就出來了,這會兒都涼了,回頭在王阿姨那吃點算了?!?p> “……”
說好的武道尊嚴呢,怎么還嘮起家常來了?趙千凰那事不關己的閑散模樣,再次令眾人大跌眼界!
白秋凌的表情頓時僵住,氣得臉腮紅暈,“趙千凰,你就是個懦夫,不配成為武者,你連戰(zhàn)斗的勇氣都沒有!”
“是是是,”趙千凰根本沒看她,隨便敷衍了幾個字,就對爺爺說話,“老頭子您也真是,明明是火系元素師,他們動手,您就一把火燒他們屁股??!”
“趙千凰,你膽小、自私、無恥、粗魯,你這輩子都是個賣酒的,你爺爺是這樣,你也是這樣,你和唐芷顏永遠都別想進魯日學院!”
人群中的唐家家主突然一陣牙疼,好端端的自己女兒怎么躺槍了,他向下人問道,“芷顏今天怎么沒過來?”
“回家主,小姐去店鋪內(nèi)拿妖獸魂魄,很快便會過來!”
“是是是,”賣酒的這個標簽,趙千凰還挺喜歡的,她們已經(jīng)上了馬車,準備走了!
那邊白正勛著急了,好不容易二殿下對白秋凌有些興趣,她倒好,這不是潑婦罵街嗎?他終于忍不住,怒斥道,“白秋凌,你給我住嘴!趙姑娘,白某人教導無妨,今日讓你爺孫遭受不公,改日當?shù)情T道歉,賠償你們今日之損失!”
有人暗自感嘆,仁義無雙的白將軍果然名不虛傳,有錯認錯絲毫沒有鎮(zhèn)北將軍的架子,甚至愿為自己女兒的過失登門道歉!
趙千凰突然轉(zhuǎn)過身來,滿臉期待,眼神中閃著金燦燦的光芒,“白將軍,那,您看……”眾人都不解,這野丫頭怎么用起敬語來了,但她下一句話斷絕了人們所有的期望,“您看,今日把損失先賠償了,免得日后麻煩?”說著還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白正勛。
白正勛,“???”原以為這姑娘要通情達理會兒,沒想到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問自己要損失?
這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情嗎?
他白正勛縱橫疆場數(shù)十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偏偏今兒被這野丫頭堵得幾次都說不出話來,他沉默幾秒,豎起一根手指,“姑娘可否滿意?”
趙千凰猛地鼓掌,“好,就一萬金兵,不愧是仁義無雙的鎮(zhèn)北將軍,千凰在此謝過了!”她轉(zhuǎn)身從馬上的賬簿上私下一張白字,寫了一份承諾書,遞到白正勛跟前,“那麻煩您簽個字,趁著二皇子也在,剛好做個見證,賠了損失咱們就兩清了!”
圍觀的眾人替趙千凰捏了把汗,這丫頭竟然連熙殿下的主意都打,你是真的不怕死??!張牧雪也吞咽著口水,拉了一把趙千凰,你沒事撤這一處干嘛?
可誰能想到,惜字如金的百里熙竟然開口了,“可!”
一字千斤,擲地有聲!
他竟然同意了?
向來高冷倨傲的熙殿下,竟然同意為這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做見證?
趙千凰也沒想到百里熙會吱聲,她心想著現(xiàn)在這么多人,就二皇子的身份最高貴,她只是想提醒一下白正勛,你們家熙殿下看著,別想賴賬!
白正勛,“???”姑娘,我說的是一千金幣好嗎,還有熙殿下,您這是合著外人坑老夫的錢???
白秋凌感覺到自尊再次被踐踏,憑什么趙千凰那野丫頭能得到熙殿下的青睞,她忍無可忍,“父親,我就說了這樣的人就知道得寸進尺,給臉不要臉!趙千凰,我再次向你提出決斗,你要是個懦夫就只管逃,但魯日學院的大門你永遠都別想進去!”
此時,趙千代俯身在趙千凰耳邊低聲道,“乖孫女,咱們鳳凰守護者一族,從來都是頂天立地不畏挑戰(zhàn)的,她若是執(zhí)意如此,你可成全她!”
趙千凰一愣,埋怨道,“那昨天傳承的時候你怎么不說,”她看了看爺爺滿身的傷,疑惑得很,“說好的頂天立地呢?”
“咳咳,我這不是老了嗎?”
眾人已經(jīng)對趙千凰避戰(zhàn)的態(tài)度習以為常,白秋凌再次挑釁反而顯得她心胸狹窄,但趙千凰忽然轉(zhuǎn)身對白正勛,“白將軍,這可是您女兒主動要戰(zhàn)的,您得支付一萬的出場費!”
趙千凰竟然答應了,不過那一萬的出場費是什么意思?
“父親,答應她!”白秋凌咬咬牙,堅決的說道。
白正勛正猶豫著要不要答應,百里熙讓程實給他傳話:宴會枯聊,無以為樂;言外之意,那兩人的決斗倒是可以助興了。
“那,好吧。”白正勛不在猶豫,答應了趙千凰的要求,鬧到這個程度,竟然變成了將軍府花錢求她一樣。
他轉(zhuǎn)眼瞟了眼趙千凰,她竟然一路小跑著沖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張紙,“白紙黑字,殿下作證!”
白正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