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告辭了?!迸茏訉ν蹶J拱了拱手算是禮貌,然后就要轉(zhuǎn)身離去。
在她看來啊,這位道友出言不遜實在是容易惹禍上身,她一個外門弟子無依無靠,像王闖這種人還是遠(yuǎn)一點好。
“等一下。”王闖叫住她。
“這位道友,你還有什么事情嗎?”女弟子微微回頭,只是減緩了離開的步伐卻沒有就此停下。
“道友可知韓思雨道友何時才會回來?”王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甘心就這樣撲了個空,再次開口問到,“若是等他回來,能否替我?guī)€話,就說王闖道友安好,讓他放心。”
“韓思雨道友如今的身份,哪是我們能夠輕易接觸……等等,你說你是王闖道友?”女弟子原本不屑的語氣漸漸停頓了下來,一聽到王闖兩個字心中也是不禁生起了好奇。
因為韓思雨上次回宗門時,不斷地打聽這個叫王闖道友的消息,可以說對這位道友十分重視,如今見到王闖本人,女弟子也是下意識的打量起他來。
見到王闖一身粗衣,身上沒有靈力波動,估計和她一樣也只是淬體期的實力。
“這王闖道友看上去也不怎么樣嘛,也不知道如何引起了韓思雨道友的重視……”
女弟子暗自嘟噥著,對王闖實在是不太感冒。在她看來,王闖道友之所以被韓思雨道友如此重視,肯定是韓思雨在籍籍無名的時候和他有所交集,曾經(jīng)多次提起也只不過是顧念舊情罷了。
原本她還以為被韓思雨道友多次提起的王闖道友會有著和他一樣的強大實力,同時舉止文雅,豐富偏偏,可是見到王闖本人以后顯然是令她失望了。
殊不知,王闖如今實力精進(jìn),加上元丹極為凝實,在不刻意外泄靈力的情況下,除非被人用精神力探知丹田,否則單是從表面,還真看不出他的實力。
他這番話雖然聲音很小,可是王闖精神力何等靈敏,每一個字都是聽得清清楚楚,“喂,不帶這么詆毀人的啊,被韓思雨道友看中怎么了,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這是赤果果的嫉妒。”
王闖連她沒有半句的好話,也沒太和她客氣,女弟子怎么了?他又不感冒,該懟就要懟,單身這么多年不是沒有理由的。
外門弟子見到王闖竟然聽到了自己的小聲嗶嗶,也是有些尷尬,俏臉微紅,為自己辯解道,“我……我才不嫉妒你呢,我以后……我以后一定會靠自己的實力有所作為,才不指望依靠別人呢,哼?!?p> 說完,女弟子一扭頭,將視線遠(yuǎn)離王闖。
事實上,該真被王闖猜對了,畢竟是女孩子嘛,羨慕的心里難免會有的。
誰不想在自己平平凡凡的時候遇上一個十分有潛質(zhì)的道友,然后等道友一飛沖天,自己……自己就可以不用努力了,那多好啊。
不過,如今小心思被王闖一語道破,女弟子的臉面也是有些掛不住了,干脆不看王闖,以免尷尬。
最關(guān)鍵的是,她最多也只是羨慕,嫉妒還真的說不上,王闖這番話確實有些太過地直白了,令她有些難堪。
“誰說你嫉妒我了?”王闖一副你錯怪我了的樣子。
“喂喂喂,我說的是你嫉妒韓思雨道友??纯慈思翼n思雨道友,能夠有我這樣才智雙全帥氣逼人的人做他的道友,那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p> 王闖想都沒想就自動開啟了吹牛波模式,臉不紅心不跳,就像在描述一件很普通的事實一樣。
“哪像你,虧你還是女孩子呢,剛一見到我就出言嘲諷,我看你啊就是小人心理,得不到就詆毀,哼~”
女弟子聽得一陣無語,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么不要臉的的人。得不到就詆毀?
不可能,她絕不是那樣的人,就算得不到她也不會……呸,誰要得到他了!
“你……無恥!”
畢竟是嵐仙界,民風(fēng)淳樸,這里的女孩子思想相對保守很多,王闖這話一出口,當(dāng)即就被人當(dāng)成了流氓看待。
“韓思雨道友給你留了一張紙條,就在他的房間,房間被鎖上了,他說只有你能夠開啟。”
女弟子說完,還沒等王闖多說一句,直接就扭頭離開了。
“喂,還沒問你的名字呢?”王闖喚了一句,隨即暗自嘟囔道,“誒?我今天怎么好像龍哥?我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直男了……”
“誰要告訴你名字了。直男,哼~”女弟子撂下一句話直接就走了,留下王闖一人在原地。
說真的,王闖有些想念陳龍這個小子了,因為有他在,他一定會比我更加尷尬,那樣就凸顯不出自己也是一個直男了……
到了韓思雨道友的房門外,一張紙質(zhì)的符箓貼在門上,散發(fā)著淡淡的波動,如同一把枷鎖,隔離著外人的進(jìn)入。
其實這張符箓防御力并不強,只要有稍微強一點的外力強行破壞,房間自然會被打開。
可這畢竟是韓思雨的房間,如今韓思雨在宗門內(nèi)的地位何等了得?又有哪個人有這個膽子敢強行破開門鎖,強行進(jìn)入他的房間?
所以,哪怕只留下這么一張符箓,韓思雨也并不擔(dān)心被人破壞,直接就放心地離開了。
不過令王闖不解地是,為何韓思雨道友也會繪制符箓了?
雖然這符箓的等級很低,作用也不大,不過這畢竟是符箓啊,在他的印象里,仿佛只有史老師才會繪制符箓吧……
“這韓思雨道友在秘境里究竟是得到了怎樣的機緣?突破元丹境界不說,還學(xué)會了繪制符箓……”
王闖猜測的同時,也是思考著門鎖打開的方法。
門上貼著的,是一種功能性的符箓,需要用主人設(shè)置的對應(yīng)方式才能破解開來。
就比如主人在繪制這張符箓時留下了一句話,那么王闖只要重復(fù)這句話符箓就會受到觸動而消失,同樣的,門鎖也將被破解。
當(dāng)然,這也可能是某一個動作,某一種奇怪的聲音,某一種特殊的味道……等等等等……
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王闖根本不知道門鎖的觸發(fā)條件是什么,也就無從下手,不知道怎么才能將門鎖打開。
王闖對著門鎖上貼著的符箓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然后老臉一紅,仿佛想到了什么。要說韓思雨道友,那留給他最大的印象就是猥瑣了。
當(dāng)初倆人都在淬體期的時候,韓思雨每天給人家做沙包,挨打并快樂著。
那時候,韓思雨每天最開心的事情不是實力的提升,不是獲得靈石,而是滿身是傷裹著紗布,像一個木乃伊一樣躺在床上,看某種小說……
咳咳……
王闖清了清嗓,眼看著四下無人,對著門上的符箓試探地勒了一嗓子,“一庫一庫亞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