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子愣了一下,顯然對楚以年的話十分意外,但旋即哈哈大笑起來,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哈哈哈,你們聽見他說什么了嗎……哈哈哈……”胡公子笑得直不起腰來。
一旁的守衛(wèi)和管事見狀,只得陪著干笑兩聲。他們也覺得這小孩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還是什么大俠夢做多了?
一個開竅期在煉氣期面前大放厥詞,他們?nèi)缃褚彩且娮R到了。
想到這,他們不由得暗嘆,這小娃娃只怕難免要吃一頓教訓啊……但愿胡公子手下留情吧!
“小子,我也不想以大欺小,你現(xiàn)在自己乖乖滾蛋,我就當你沒放過這個屁?!焙语@然因為被小瞧也有些許動怒了,說話也客氣了起來。
楚以年卻嗤笑一聲,道:“是不是在放屁,試試不就好了。”
胡公子嘴角跳了跳,冷冷道:“你小子找死!”
話音未落,拳風先至。
楚以年也不含糊,將早就暗暗蓄力的右拳對轟出去,正對胡公子打出的一拳。
雙拳對轟,掀起空氣中陣陣波瀾,天地靈氣都被轟擊地微微波動了起來。
之后,兩個身影便互相彈開,向兩邊退去。只見楚以年暴退幾步,最后還在地上打了個滾才將將穩(wěn)住身形,不免有些灰頭土臉。反觀胡公子,則僅僅退了一步,看上去比楚以年狀態(tài)好太多了。
但是此時的他臉上一陣驚奇不定。自己……居然被擊退了?被一個開竅期擊退了?雖然比起眼前的小娃娃,自己好太多了,但自己可是煉氣期?。≌5慕Y(jié)果應(yīng)該是這小娃娃直接倒飛出去,而自己紋絲不動才對。
放在平時,胡公子若是聽說有煉氣期被開竅期一拳擊退,定會當做笑話來聽。但是如今這笑話卻真真實實地發(fā)生在了自己身上。
雖然自己此番也沒動全力,但他感覺……這小娃娃也沒盡全力!
這小娃娃……這么強?這真的是開竅期?
在胡公子思量之時,楚以年也站直了身姿,拍了拍身上的土,暗想:自己還是低估自己和煉氣期的差距了。此番自己不斷激怒胡公子,一是算是給老翁和小雨兒出頭,更主要的是他想試試自己和煉氣期的差距,而這胡公子此時就是很好的試金石。
但這一拳對轟下來,自己直接被打的灰頭土臉,雖然自己并未盡全力,但胡公子又怎么可能盡了全力呢?若是兩人真真生死相搏,不出一盞茶的功夫,自己就會被這胡公子打的當場隕落。若是胡公子動用武技,這時間只會更短……
修為的差距,不是簡簡單單的天地靈氣凝煉程度就可以彌補的。
就這樣,兩人心懷鬼胎,各自思量,居然就這么面面相覷了起來,誰也不繼續(xù)出手了。
圍觀的眾人此時一臉懵逼,剛剛他們都以為這小娃娃必是連一拳都接不下來才對,結(jié)果他不僅僅接了下來,還將胡公子擊退了一步。正在大家驚異之間,兩人又開始面面相覷,誰也不動手了。
就這樣,整個院子里都靜謐無比,甚至可以說落針可聞。
終于,胡公子先開了口,打破了沉默:“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楚霄。”楚以年也不含糊,當即自報家門,“不知公子名諱?”
“胡不歸?!焙虞p笑一聲,“你小子倒是懂禮貌。”
“我不像某些人那么沒素質(zhì),張口閉口老頭小子的?!背阅昶财沧?,不屑地開口。
胡不歸眼皮跳了跳,終究還是把怒氣壓了下去,問道:“那不知小弟弟師從何派呢?”
“無門無派?!背阅昊氐?。
胡不歸有些驚異的看了楚以年一眼,輕笑道:“小弟弟莫要開玩笑。”
無門無派?笑話!誰家無門無派的小娃娃能在開竅期就有可以媲美尋常煉氣期的天地靈氣渾厚程度?就算戰(zhàn)龍宗的弟子,也要資質(zhì)極為出色的核心弟子才能做到如此吧?
“信不信隨你啊?!背阅晖嵬犷^,一臉真摯,“我若是出身名門,怎會來這里?”
其實楚以年確實是出身名門,還是足以和戰(zhàn)龍宗媲美的名門,但是碧水宗三個字如今在戰(zhàn)龍地可不討好,自己也不會蠢到把這個名頭報出來。
見楚以年說的一臉真摯,胡不歸也不由得懷疑起來:莫非這小子真是那種萬中無一的天才?若真是這樣……
胡不歸突然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復(fù)雜神色。
“既然沒什么背景,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和我叫囂!”胡不歸突然怒喝一聲,一個健步?jīng)_向楚以年,同時右手成拳,對著楚以年猛地轟了過去。
楚以年瞳孔一縮,拳風所過之處,天地靈氣都微微顫抖,足以可見這一拳威力之大。
楚以年毫不懷疑,這一拳下去自己不死也要傷的不輕。
當即不再猶豫,雙臂十字交叉,疊在面前,同時瘋狂催動天地靈氣匯聚在雙臂,想要抵擋這一拳的攻擊。
同時忍不住暗罵道,這小子看上去道貌岸然,結(jié)果一聽自己沒什么背景,就直接全力出擊,痛下殺手。簡直……不是人??!
不到一息時間,胡不歸的拳頭就直直轟擊在楚以年的雙臂上。拳頭和雙臂周圍的天地靈氣激烈碰撞,一股股氣浪向著四周迸發(fā)開來。
“噗啊……”楚以年一口鮮血噴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在地上連打幾個滾,趴在了地上。
楚以年在地上暗暗感覺,自己的雙臂應(yīng)該是斷掉了,甚至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谥絮r血不斷往外流,此時的他,五臟六腑都受到了不小的沖擊,渾身酸麻疼痛。
看來剛剛還是高估自己了,若是這胡不歸全力出擊,自己恐怕?lián)尾贿^二十息……
栽了栽了,這回是栽了……
也活該,誰讓自己不自量力呢?
此時的胡不歸也是一臉地驚異。雖然他全力一拳,將楚以年打的毫無反抗之力。但自己的右拳此時也是血肉模糊,甚至有的地方可以看見森森白骨。顯然,他也被楚以年的雙臂反震地不輕。
甩了甩手,也暫且不管手上的傷勢,胡不歸看了看楚以年,問道:“知道你和我的差距了嗎,小弟弟?”
楚以年不答,只是用雙腿一點點摩擦,慢慢找到了重心,一點點站了起來。
胡不歸瞳孔微微一縮,冷聲道:“你能站起來又如何,如今的你,拿什么跟我打?”
其實此時他的心里也是震驚無比,一般的小孩子,受了這么重的傷,恐怕早已嚇破了膽了。而這個小子,不但沒有一絲畏懼,反而靠著毅力強行站了起來。
這……這是怎么樣的一個小子???
“我確實打不過你,但是我咬你三兩肉下來,還是沒問題的!”話音未落,楚以年如一只發(fā)了瘋的公牛一般直直地向著胡不歸沖了過去。
胡不歸眼神一凜,卻輕飄飄地一躲,讓楚以年撲了個空。楚以年本就傷重地站不穩(wěn),如今一撲空,雙腿一晃,便撲倒在地,來了個狗啃呢。
胡不歸大手一抓,便把楚以年一把提了起來。此時的楚以年面色難看,但心里卻正想著要不要動用神魂之力給他一下……
畢竟自己應(yīng)該也沒有生命威脅,貿(mào)然動用神魂之力只怕弊大于利。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背阅瓴弊右话海桓笨犊八赖哪?。
“我不殺你,我就問問你……”胡不歸頓了頓,開口道,“你既然無門無派,那你想不想……入我宗門?”
林深有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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