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把所有的窗戶關(guān)上了之后把已經(jīng)撕成條的床單放在了客廳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卻依然要留在客廳里,而勞迪亞很快也拿來了所有的酒類,其中包括波爾多莊園的紅酒,威士忌和朗姆酒,零零散散加起來有十五二十瓶的樣子,白乙仁也沒有時間去數(shù)一數(shù)具體有什么樣的酒之類的,而這些酒很明顯是為了給巴德爾消毒用的。
巴德爾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右手手臂的肌肉組織已經(jīng)被螳螂用前臂上的倒刺扯了下來,大腿上也有幾個窟窿,渾身上下都在不斷地流著紅的發(fā)黑的血液,如果及時處理命肯定是不會死的,但是右臂可能沒有了。
白乙仁看到這些血液臉上也是一陣陣慘白,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受過這么重的傷,流過這么多血液,而其余珍妮弗和勞迪亞臉上也是一樣的慘白,只有阿爾弗列德和以往一樣的鎮(zhèn)定,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這對他來說仿佛就是和家常便飯的事情一樣。
“給我喝點酒吧,烈一點的,我想我現(xiàn)在也感覺不到紅酒的味道了,我想多喝點”巴德爾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說
白乙仁看了一眼阿爾弗列德,后者點了點頭。
白乙仁找了一個杯子將威士忌和朗姆酒混在一起,跪坐在巴德爾的頭部,用手臂把巴德熱的頭部托起來,手里拿著裝酒的杯子對著巴德爾說“這杯是朗姆和威士忌混在一起的,你把這些都喝了吧,或許可以減輕疼痛”說完之后他就把酒放在巴德爾的嘴邊,巴德爾喝完之后又要了一杯。
同時,阿爾弗列德拿了一塊布疊成一個長方形走到巴德爾旁邊蹲了下來說:“我想你現(xiàn)在還不想死,很多事情都要等著你去做,你的家庭,親人,以及你前半生奮斗的所有都在等著你,等會我會給你的傷口進(jìn)行消毒和包扎。
勞迪亞等會來按著你的雙腿,白乙仁按著手和胸部,珍妮弗會輕輕扶著你的頭,你盡可能的忍一忍”說完他就把手里的布遞到巴德爾的嘴邊,巴德爾狠狠地點了下頭,把那塊布咬在嘴里。
幾人也很配合得按照阿爾弗列德說的去按著巴德爾,阿爾弗列德拿起威士忌說了一聲“按好了”隨后就把手中的威士忌倒在巴德爾受傷的手臂和腿上。
巴德爾雖然咬著布但是還是能聽到他從氣管傳來的嘶吼,他的身體因為疼痛不斷地扭動起伏著,阿爾弗列德也很快的包扎好他的傷口,做完這一切之后巴德爾也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可以把我扶起來嗎,我想坐一會”巴德爾說完之后勞迪亞和白乙仁把他扶到墻邊靠著。
阿爾弗列德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跡,拿了兩瓶威士忌坐在巴德爾的旁邊順手遞給巴德爾一瓶,他看著手中的威士忌說“這個時候就不適合再喝紅酒了,我記得我小的時候就覺得一個真正的男人應(yīng)該游歷四方,嘗過酸甜苦辣,然后坐下來靜靜的喝上一瓶白酒,我也一直認(rèn)為紅酒都是那些穿著貼身的西裝自認(rèn)為優(yōu)雅的人或者女人才喝的酒,男人就該做一些大事喝一些烈酒”
說完阿爾弗列德喝了一口酒。
“那你覺得這個世界是怎么樣的?你喜歡這個世界嗎”巴德爾說。
兩個人說的話并不在一個頻道上,可是并不影響兩個人喝酒聊天。
“我并不喜歡這個世界,很殘酷,又很骯臟”阿爾弗列德拿起酒瓶和巴德爾碰了一杯說“你呢?”
“這酒真的很好喝,我浪費了我以前的時光,這應(yīng)該是我最后一次喝酒了吧”
巴德爾喝了一大口威士忌說“其實我和你一樣甚至比你更加討厭這個世界,我想在前面我說我為了家人,金錢要單獨回去,你們肯定在心里暗暗嘲笑我,
家人在我嘴里一帶而過,我卻反復(fù)的提及金錢,再次之前我一直都覺得金錢是無比的重要,我也一直相信有錢能使鬼推磨,現(xiàn)在想想還真是有些過于可笑了。
在我十四歲的時候我喜歡上了一個很單純的女孩子瑟瑞婭,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春天陽光照在她的身上,一個短頭發(fā)的女孩子,長得十分可愛,尤其是眼睛里閃著俏皮的光芒,我的前半生都活在毫無光芒的灰暗里,
但是當(dāng)她出現(xiàn)的那一刻我覺得灰暗的世界里,她是唯一一個有色彩的人,我也相信她是被上帝派來拯救我的天使,當(dāng)她沖我笑的那一刻,我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這使得巴德爾蒼白的臉上多了一些血色,他的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他再次喝了一大口酒說
“后來我慢慢的熟悉接觸她發(fā)現(xiàn)她家里面很窮,為此不得不去給富裕的人家做保姆,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在不停地工作之后,還要被被十一二歲的小男孩欺負(fù)
有一次我無意間看到她被人扯住頭發(fā)不斷地扇耳光,我覺得我的心里在滴血,那比打在我身上還要疼,但是我能做什么呢,我只能躲在墻角里偷偷地看著她被欺負(fù),
我能做的只是對她更好一些,讓她更快樂一些,我想看到她笑,可是每次她笑的時候,我就想到她被人欺負(fù)的樣子,我的心里總是忍不住的疼痛
但是我依然會逗她笑,我覺得那肯定是我和她最快樂的時光,我依然會在她工作的時候偷偷地看著她,她每次被欺負(fù)我都記了下來
突然有一天她和我說有一些累,我告訴他我早晚會有錢,帶你離開這里,那天以后我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后來才知道她被那個十一歲的小男孩弓,雖女,干了,然后投身一口井水里了,我滿心憤怒的沖到那個富人家,想要去報復(fù),
我被管家攔了下來,那個小男孩走過來還對我炫耀他是如何弓雖女干她的細(xì)節(jié)”
巴德爾說的越來越快,呼吸,自己,我恨我的貧窮,我恨我的弱小無能,我恨透了這個充滿金錢交易,骯臟不堪的世界,我恨透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