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宗大門外,箭宗和劍派的爭斗已經(jīng)開始,箭宗長老黃圃和劍派掌門胡超,彼此戰(zhàn)得不分勝負(fù)。
可對于整個箭宗來說,姬政的傷勢才是最需要關(guān)注的。
姬政左胸的傷口很重,就算姬政運功療傷,也許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夠恢復(fù),而這一刻,箭宗宗主洛青看到自己女兒臉上的愁容,他毫不猶豫的來到姬政的背后,伸出雙掌貼于他的后背替他運功療傷。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姬政的傷勢算是穩(wěn)住不會再惡化了,而用箭宗宗主洛青的話說,那就是一聲長嘆。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對著女兒洛鳶以及洛夫人道:
“真是老天有眼啊,姬小哥的左胸雖然受傷了,但所幸沒有傷到心臟,只要靜養(yǎng)個一年半載,他就可以很快復(fù)原了?!?p> 洛夫人對于自己丈夫的話,也是松了一口氣。而對于洛鳶來說,卻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
洛青看到女兒洛鳶臉上的笑容摸了摸她的頭道:
“鳶兒,你這下放心了吧,接下來的日子,就由你照顧他了?!?p> 洛鳶聽到父親洛青的話后,興奮的連連點頭道:
“知道了,爹爹,我一定會把政哥照顧好的?!?p> 姬政的事兒算是告一段落,而洛青還是惦記著他的師弟黃圃在箭宗門口的安危,于是,很快就跑了出去。
洛鳶服侍姬政睡下,然后和她的娘親一起出了房間。
洛夫人對著洛鳶神秘的一笑道:
“鳶兒,現(xiàn)在你終于可以放心了吧,到時候,你可以有充分的時間把你的政哥留在箭宗,你們就可以朝夕相處了。”
洛鳶卻紅暈爬上俏臉,害羞的對著洛夫人道:
“娘,你胡說什么呢?我希望政哥可以快點好起來?!?p> 洛夫人看到洛鳶如小女兒狀態(tài)后,卻是會心一笑道:
“鳶兒,為娘也是過來人。再說,你以為姬小哥會這么輕易跟著我們來到箭宗嗎?”
洛鳶終于明白了自己娘親為她做得事兒后,她一下子撲到洛夫人的懷里激動的流淚道:
“謝謝娘親,謝謝娘親?!?p> 洛夫人抱住洛鳶有些抽噎道:
“鳶兒,我希望你能夠找到一個真正照顧你,愛護(hù)你的夫君,姬小哥應(yīng)該是你命中的那個人。”
洛夫人的同意讓洛鳶更加的感動和感激,她抓住洛夫人的手道:
“謝謝娘親!”
洛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如此開心,她知道她自己再賴在這里,反而不是好事兒,于是,借故有事兒離開了。
洛鳶目送自己的娘親走遠(yuǎn)后,再次返回姬政的房間。她目視著姬政虛弱而白皙的臉龐,擔(dān)憂的拿過白布毛巾放到銅盆里浸濕后,替他擦拭臉龐以及手和手臂。
她重來沒有做過這些事兒,第一次做卻沒有任何的生疏,反而是做起來有條不紊,當(dāng)她用濕毛巾給姬政擦拭完額頭之后,姬政卻悠悠轉(zhuǎn)醒目視了一眼替她擦拭的姬政。
洛鳶一邊繼續(xù)拿著濕毛巾替他擦拭手臂,另一邊不要叮囑姬政不要亂動,小心傷口。
可姬政卻聽到洛鳶的話,卻是呵呵一笑。
洛鳶看到姬政的笑容,以為是對她的嘲笑,立馬有些生氣的從瑤鼻哼了一口氣。
姬政看到洛鳶生氣,還是開口道:
“扒雞妹,你真的長大了,也懂事兒了?,F(xiàn)在都學(xué)會照顧人了,好啊,好啊。我這次受傷受的不冤枉,能夠看到你成長,我的傷仿佛都好了一大半了。”
洛鳶聽到姬政好似長輩一般和他說話,立刻替他擦拭的時候,用力了一些。
姬政知道洛鳶已經(jīng)生氣,卻故意激她道:
“對!就是這樣,你再用力點,替我身上擦除泥垢來,那就更好了,我順便再洗一個澡。”
洛鳶卻立馬雙手按住姬政關(guān)心道:
“你不可以洗澡的,水如果遇到你的傷口,你的傷口會惡化的。你還是等傷好了之后,再想洗澡的事兒吧。”
姬政看到洛鳶如此關(guān)心他,他也不再逗洛鳶了,而是安心的躺在床上休息。
洛鳶踢姬政擦拭了額頭、手臂、雙手、腿部以及腳之后,她來到姬政的身邊詢問道:
“政哥,你其實可以用治療大師兄的那一招來治愈自己,這樣,你很快就可以好起來了?!?p> 姬政聽到洛鳶的建議后,卻是堅決否定洛鳶的話道:
“那一招回春箭,其實是借命續(xù)命,效果很顯著??捎枚嗔耍瑫p陰德的。畢竟,這個辦法是犧牲別人的性命來為自己續(xù)命,不可取?!?p> 洛鳶聽到姬政的話,卻滿不在乎道:
“政哥,那不過是一棵樹罷了,哪有你說得那么嚴(yán)重?!?p> 姬政卻對著洛鳶語重心長道:
“天地之間,萬事萬物都是有自己的生命的。就算是一棵樹也是一樣,它們看起來是死得,但其實,它們是活著的。每一年它們的樹葉都會由綠變黃,最后掉光樹葉,可來年春天,它們依然是生機盎然,這就是生命的體現(xiàn)。”
對于姬政的話,洛鳶覺得是似懂非懂。但她知道姬政所說得話,肯定有一定道理的。她也沒有去繼續(xù)反駁姬政,而是選擇了默默接受。
姬政已經(jīng)在自己的房間養(yǎng)傷,也是得到了暫時的安靜。
可在箭宗大門之外,作為箭宗宗主的洛青正在和劍派掌門胡超,正在大戰(zhàn)。而他們麾下的弟子也是兵戎相見,互有損傷。
胡超手持長劍對著洛青就是一招——太極陰陽劍法中的日月星空,而洛青也是毫不示弱,他對著胡超就是一招——破氣穿心。
而箭宗長老黃圃對上了劍派的大弟子歸銀杉,雙方也是互不相讓。
胡超看著箭宗所有人根本沒有因為殺了他們劍派的人要妥協(xié)的意思,更是氣憤的咬牙切齒箭宗宗主洛青道:
“洛青,你就這么護(hù)短吧。這次,那個姬政能夠殺了我的二徒弟,下一次他肯定會殺了其他門派的弟子,我看你能夠保護(hù)他到何時?”
洛青卻對著胡超反駁道:
“我說劍派掌門,你的那個二弟子貌似也不是省油的燈,為人心高氣傲,我看他除了劍派之外,其他門派都不會放在眼里。他被殺,肯定和你平日里教導(dǎo)他也有關(guān)系吧。”
胡超仗劍對著洛青憤恨道:
“你們箭宗仗著人多勢眾,算你們勝了一場。但日后,我劍派會卷土重來的,你們就等著吧?!?p> 胡超的話讓洛青以及黃圃都沒有料想到,甚至是松了一口氣,可在胡超身邊的大弟子歸銀杉卻是對著胡超低語道:
“師父,難道咱們就這么算了?師弟的仇,我們就這么掀過去了嗎?”
胡超對著歸銀杉同樣低語回答道;
“我以為洛青會講道理,沒多帶人來箭宗??蓻]想到這個家伙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我們回去重整旗鼓,然后,再來找他們箭宗算賬!”
歸銀杉得知胡超是另有打算,于是,不再言語而是聽從了師父胡超的話,命令麾下劍派同門弟子們離開了箭宗。
當(dāng)箭宗的人離去之后,黃圃對著身邊的洛青輕笑道:
“師兄,我們這次算是打敗了劍派,我們可以暫時安穩(wěn)回到箭宗了?!?p> 洛青對著黃圃略微點頭道:
“師弟,你話不要說得那么輕松。胡超那個家伙一定會帶人,卷土重來,咱們還是時刻做好準(zhǔn)備。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思考布防箭宗的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