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紫星專意關(guān)心、細心觀察的幾天后發(fā)覺自己真的喜歡上了她。他確認自己看上哪個女孩后,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如若追她的話,須得出奇招。
同桌江城見他上課老走神,時不時忍不住地朝南邊瞟一眼,中間隔著他,想裝作看不見都難,因為他往往表現(xiàn)出來的是熟視無睹。
記得是星期三的一個空氣和諧,一切一如平時的早上,蘇紫星同江城一道神游回班里。蘇紫星走在前頭,推門而入時不禁瞟了林秀一眼,看到班上同學(xué)林安浩同她打諢。同桌二人一直望著她,直到她撩起睫毛用黑亮的眼睛看過來時,二人方才躲開她的目光。
林安浩似乎跟林秀很熟的樣子。
“秀兒,你還記得我吧?育才的,黃金十二班班長???”(此處的黃金相對于鉆石講)
林秀看看他,笑了:“當然記得,小班長——林安浩!”
“正是咱!”林安浩高興的說,“沒想到這倆分到一個班了!一年多沒見,你都出落的這么漂亮了,差點沒敢認出來。昨個兒我還追悔呢,你說我當初怎么就沒追你呢?你怎么跑咱們這個破班級來了,我記得你以前學(xué)習(xí)不錯呀?”
“寧為雞頭,不做鳳尾嘛?!彼幕卮鹧院喴赓W。
“那我先閃了?!?p> “回見?!?p> “回聊。”
打從蘇紫星坐回到座位上,就不由自主的一直往南瞟個不停。前兩節(jié)課幾乎什么也沒干,什么事也沒做成。一開始瞟一眼,絲毫不滿足,一會兒瞄一眼,越瞟越勤,也不管她是否往這邊看,反正就是忍不住,老是不自覺地往那瞅,也不顧她的余光瞥不瞥得到自己,也不躲避,竟不掩飾,好不開心。
看累了就發(fā)會呆,有時朝她睖睜起來跟死豬似的,也不知道他在臆想著啥,或是遐想什么?
蘇紫星和林秀的相處按部就班地照常進行著。
一天的緊張課程下來,包括晚自修三節(jié)課在內(nèi),同學(xué)們都累壞了,自習(xí)課一下學(xué),同學(xué)們便一下子魚貫而出教室,直奔回宿舍,洗洗刷刷該睡覺了。
而林秀沒有,因為她為了競爭校園報的編輯一職,接下了班級一些文職工作,編輯與設(shè)計制作能力比較強的還有江城與鐘黎,但鐘黎只愛看書,是個書呆子,江城倒是愿意幫忙,不過他請假不在學(xué)校。
黑板報評比是在明日中午,暫時還沒有完成,所以還須加油努力趕。從進程近況來看,今晚她注定加班加點,加快加緊趕工了。還有一個人,今晚他要陪她,那就是蘇紫星。
距高二十七班還有一段路程,打從進入高二教學(xué)區(qū)伊始,蘇紫星就直接一下望見他班里的燈還亮著。
他自然知道為什么到這個點上燈還不熄,那是因為他曉得一定還有同學(xué)沒走,仍呆在班里。
門被推開,她或許猜到是他,沒有回頭看一下,兀自趴在黑板上寫著。他首先開口道:“這么晚了還沒走?。俊闭f著走向她,并把一杯熱牛奶照舊放在了末排的桌上。
她停了一下手中的粉筆,平淡的說:“明天要評比嘛,還有這么一大堆,我也是被迫無奈。”
她仍未回頭,接著又繼續(xù)寫畫起來。蘇紫星看了一會兒,忽然說:“給你擱這了啊?!?p> 林秀聽她的語氣是要走,便趕忙叫道:“等一下——等會兒,馬上好……好啦?!彼K于學(xué)完最下頭一行,收了筆。
“還差多少?”蘇紫星問走過來的林秀。
她想了想,或者說估算一下后,說:“還有很多,也不是太多。”
林秀朝他走過去,拿起那杯牛奶喝了起來。蘇紫星“嗯”了一聲,走到黑板近前,時而昂首俯身地研究和瀏覽起來。
現(xiàn)在她問他說:“怎么樣?在下的杰作還能如您法眼吧?我可是歷盡萬苦千辛,費盡心思才完成這些的?!?p> 蘇紫星仍仔細的欣賞著,沒有言語。過了一陣兒,他發(fā)現(xiàn)了驚天秘密似的,大叫一聲:“?。 苯型昃蜎]再言語了,林秀問他怎么了,他一樣保持著方才的緘默。
再過了一會兒,他才重又開口,他趴在黑板上不再移動,淡淡地說:“你這里寫錯了個字吧?”
“有嗎?”林秀的問話平淡,可能是她感覺太疲乏,說起話來都有氣無力的;但好在喝罷阿星捎來的牛奶后,精氣神恢復(fù)一些,緩和不少,現(xiàn)在一副不想動彈的架子,也情有可原。
“問題不大?!彼f。
“我?guī)湍愀倪^來吧?”
“那你幫我擦了吧?!?p> “好嘞!”蘇紫星收到指令,回答她道。她聽他語氣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管他。蘇紫星得令擦拭了起來。
蘇紫星唰地一胳膊掃過去,一行字隨聲消逝掉,那可是她幸幸苦苦一個字一個字一筆一劃……給她心疼的呦……
“喂你——”林秀見狀喝斥道,“你干甚么?喂喂喂……”
林秀喊著,他仍未罷手,還在作孽,她趕忙跑過去阻攔,“你你你你你住手……喂!”
他終于停手,她也撒開薅扯他的手,跑去黑板前,用痛惜的目光查看著第一現(xiàn)場,不忍直視地望著,顯得超級心疼與悲慟??茨涌旒笨蘖硕肌?p> 從現(xiàn)在起,她“恨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