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瞬,在顏汐的眼中就像成了永恒一般……
她沒有感覺到痛苦,是因為死亡的過程太過干凈利落么?
夕陽的柔光突兀地打在她身上,讓她出現(xiàn)了片刻的愣怔。
凝滯而茫然的神色,濕漉漉的眼睛好似純潔又迷惘的小鹿;身上都充斥著既呆萌又可愛的氣息,格外惹人憐愛。
她,還活著!
劫后余生的喜悅填滿了她的心扉,她由衷地感嘆這世界的美好,生活的精彩,生命的可貴!
在那生死一線之間,她想到了奶奶,又想到了安安……
都說人死前會想到自己最在意的人,果然呢。
欣喜過后,她的理智回籠?,F(xiàn)在可不是慶幸的時候,必須立刻遠離,以免那兩個修士賊心不死地找來。
想起那兩個人,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宇宙!明明說好要活捉回去的,說翻臉就翻臉,居然直接下死手!
早說的話她或許還會謹慎一點……
好吧,她還是會選擇逃跑。。。
只要有一點點的機會,她都不可能放棄!
讓她心甘情愿受人擺布?
她的回答是,決無可能!
由于是隨機傳送,她不能再使用傳送符,要是好死不死傳回原地附近還得了?
看了看附近,也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修真界的地圖可不像地球的地圖那么細致,只有一些比較奇特、且不易毀壞的地方才有描述。
修士的破壞力是十分強大的,一棟屋子、一片林子、或是一座小山、或是一潭小湖輕而易舉地就能毀滅,因此都不足以作為地標。
此時她身處一片泥地中,周圍是零星的野草灌木,抬頭遠望也不見山脈蹤影,實在看不出什么來。
她只好取出一張循地符,選了個靈氣稀疏的方向,激發(fā)了符隸。
若是往靈氣濃郁的方向前行,搞不好就會跑到高階靈獸所在之地,純粹是找死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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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修士和黑衣修士見攻擊落空,最后摧毀了遠處的樹木,于是對視一眼,便各自選了個方向離開……
“主人,屬下無能,讓顏汐用傳送符給逃了。我這便召集人手,四下搜尋。
待屬下完成任務(wù),便回到您面前自裁?!焙谝滦奘咳〕鰝饔嵎馈?p> “你一個筑基期出手,還能讓練氣修士給逃了,說說吧,什么情況?”
“一個戴面具的筑基期修士像是要擄劫顏汐,可那筑基修士卻客客氣氣地請她上飛劍、不打傷也不封印靈力;我只好出手阻止。
在我和那筑基修士全力打斗時,不慎被她鉆了空子。我二人發(fā)現(xiàn)傳送符啟動時,都選擇了滅殺,但被她那一摞的一階極品符拖延了一下,就沒能殺成……”
“算了,以后有的是機會,不必找了;何況她也不是那么重要,或許不一定就是敵人。
你辦事不力,本該以死謝罪;此次事出有因,我勉強饒你一回,自去刑堂領(lǐng)罰。
但你要知曉,這是第一次,也只會是最后一次了?!?p> “多謝主人,絕無下次!”黑衣修士激動得手中傳訊符都差點落到地上,眼中閃爍著淚光。
主人,果然還是原來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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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邊抓到幾個了啊?”斗篷修士拿出傳訊符問道。
“兩個了?!?p> “我才一個呢。這回倒霉,都快要得手了;最后被人攪和了,晦氣!
唉,這上頭讓我們抓人,結(jié)果得罪了人家;以后人家飛黃騰達受重用了,要報復(fù),咱們就得賠上性命!
這都是什么事???
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唉,可不是嘛?,F(xiàn)在抓人還得盡量順著人家,生怕把人給得罪了……這安排根本就是個笑話……
來,仔細講講,讓我樂呵樂呵,哈哈!”
“我本來是想不露面,把人打個半死,這樣也不至于記恨我。
結(jié)果人家躲過去了,于是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既然沒有一擊即中,還是好聲勸著更妥當(dāng)。
不然人家后面一打聽,誰抓的她,立馬暴露……
緊接著,一個筑基期的忽然就跳出來偷襲我,我倆就打了起來。然后我的目標就溜了,本來想順手滅了,可惜沒滅成?!?p> “就這樣?沒了?怎么跑的,說清楚點??!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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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汐在第二張循地符激發(fā)后不久,之前服下的復(fù)靈丹終于開始緩慢發(fā)揮藥效,漸漸地將丹田靈力充盈起來。
當(dāng)?shù)谄邚堁胤耐陼r,她覺得危險大概解除了。這時天空已經(jīng)是漆黑的,星星月亮高高懸掛著。
這天的驚險讓她覺得自己需要睡一覺,能夠更好地排解不良情緒。
就地設(shè)下陣法,取出一套床品,她就迫不及待地躺下了。
次日天光大亮,她收好物品,往嘴里扔了顆辟谷丹,就上路了。
不過她接下來的前行方式,就不再是循地符了,而是御劍飛行。
在她飛行了九日后,沒見著地圖的地標;倒是看到了一個挺大的村落,里面都是凡人。
恰好她趕路都趕得乏味了,于是起了逗留幾日的興致,正好感受一下農(nóng)家的生活氣息。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純粹簡單的村莊,灰白泥墻、茅草屋頂,粗布衣裳,簡陋餐飯。
神識掃視到的情景讓顏汐有些感慨,對于不同的人來說,幸福都是不一樣的。
在多數(shù)村民眼里,這樣的生活是幸福的吧?因為大多數(shù)人的臉上都綻放著笑容。
顏汐將隱身符激發(fā)后,大搖大擺地進了村子四處亂逛。
她飛到樹上躺著,聽幾個農(nóng)婦說著家里長短、鄰里八卦。
瞧著一碧如洗的晴空,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安寧。
陽光透過枝葉打在她臉上,留下陣陣暖意。她瞇了瞇眼,舒適地休憩著;高低起伏的說話聲成了最好的催眠劑,讓她直打瞌睡。
她隨手拋出了一個陣盤,安心地睡了過去。
當(dāng)她心滿意足地醒來時,發(fā)現(xiàn)陣法外面有一個男子坐在地上自言自語。
“到底怎么回事兒?
怎么突然就沒法靠近了呢?
明明平時我都躺樹上的啊!
有鬼?
不對!大白天哪兒來的鬼?
妖怪?
妖怪霸占一棵樹做什么?
仙人?
仙人也不會看上一棵樹?。?p> ……”
顏汐看著他嘀咕半天,不禁發(fā)笑,倒還真叫他猜中了。可不就是仙人看上這顆樹躺著舒服么。
那男子是背對著她的,顏汐很好奇這么有趣的人,究竟長啥樣?
于是她神識一掃……
呦!居然是個帥哥誒!帥得不像凡人吶!
誒?藍眼睛?
好像忽略了什么?
顏汐再用神識細細掃了掃……
這!這是!他居然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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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昔晨兮
洋洋自得當(dāng)中,覺得自己又完美地埋了好多伏筆,真棒(/≧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