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多時國內的機械時代到來,很多公司倒閉,員工下崗,他也不能幸免的被裁員。
而這時候,他的妻子卻在舞臺風生水起,拿了很多芭蕾舞獎項,他們又跌回曾經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級別。
他不住嘆息,消沉,甚至墮落。
妻子看不過,給他一筆錢,告訴他:“人生有很多不如意,去做你想做的事?!?p> 當時省城在擴建,正是發(fā)展房地產的好時候,他正要去投資這一行,只是苦于沒有錢,妻子的支持仿佛給他注入了新的力量。
他拿著那筆錢,投資了一個樓盤,等樓盤建成好后,他的利潤翻了好幾翻,后來漸漸成立了自己的公司,越做越大,也越做越好。
妻子也沒有什么野心,哪怕退出了舞臺,成了教導舞蹈的老師,依然很快樂。
“若是沒有她的支持,也就沒有今天的我,所以我不愛她,我還能愛誰呢?”
楊總的故事說完,我聽后陷入了沉默。
同樣的,若是沒有春不晚,也不會有今天的我,可楊總的夫人還在他的身邊,我卻永遠的失去春不晚了。
“一生能有這樣一個人已經足夠了,希望蘇總有朝一日,也能找到那位良人?!?p> “多謝楊總,只是……不可能了吧。”
我苦笑了下,將碗里的半碗飯吃飯:“現(xiàn)在成了不能喝酒的病秧子,真是攪了楊總的雅興?!?p> “哪里哪里,我就覺得和你在一起舒坦,不用喝酒,而且我內人也時分不喜歡我喝酒,不喝酒正好?!?p> 楊總笑了笑,給我舀了湯:“來來來多吃一點?!?p> 一餐飯吃得很愉快,離開餐廳時天已經黑了,街上霓虹閃爍,讓孤寂的夜色不那么寂寞。
我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頭的燈在我眼前一一略過。
回想起楊總的故事,我心里波瀾陣陣,此時此刻,異常想見春不晚。
“孫秘書?!?p> 于是我對孫秘書說到:“調頭,我們去古城?!?p> “現(xiàn)在?”孫秘書有點不敢相信得反問。
我回到:“是的,現(xiàn)在?!?p> “可是已經這么晚了。”
“沒關系,我先休息會兒,你累了就告訴我,我來開車。”
說罷我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就此睡去。然而今日哪怕是加上藥物的作用,我還是沒法睡著,腦海里不停播放著春不晚的臉。
像是魔障,讓我疲乏的神經亢奮起來。
到古城時,夜色已深,孫秘書把車停在訂好的客棧門口,帶著我上樓。
“蘇總,明天還有個項目要談,現(xiàn)在趕過來這里,怕是不合適?!彼逊块T鑰匙交給我時,如此對我說到。
我接過鑰匙回到:“你約了幾點?”
“對方說十點左右會到公司?!睂O秘書平靜地看著我,眼里不起任何一絲波瀾,她總是那么平靜,遇到事情從來不焦躁,好似被冰封的水。
“是誰?”她這雙眼睛讓人渾身不適,也會讓人就此平靜下來。
“S 市的sky 公司。”孫秘書邊說邊把門打開。
“先讓余副總頂著?!蔽艺f了這么一句,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可是對方說了想親自面見你?!睂O秘書又到。
她這話讓我頓了頓:“沒事,你先余副總去接待,我們盡量趕過去就是了?!?p> “好的。一切聽從蘇總安排?!?p> 說罷我們各自進到房間里去。
夜里我怎么也睡不著,躺在那古色古香的房間里,便不住去猜想春不晚一身漢服走在房間里的模樣。
那是我日思夜想想要給她筑的夢,只是后來給她筑夢的人換了,我便就只剩那一場空蕩無邊,讓我永遠也忘不掉的夢境。
無數(shù)次的提醒過自己那只能是能,卻依然毫不住去想,不住抱著可笑又渺小的希望。
一夜過去,我睡得渾渾噩噩,天光從窗外射進,刺得我再無法睡著。
我起身洗漱好,孫秘書已經等在樓下,看到我后朝我走來,一身水藍色旗袍將她襯得很優(yōu)雅,仿佛上海灘里的名媛。
“怎么想起來穿這個?”我不禁笑了。
“老覺得來古城不穿旗袍太可惜了?!彼哺Γ⒃谖颐媲稗D了個圈。
“好看嗎?”
我點頭:“好看?!?p> “那走吧,不要讓sky 的嚴總等太久。”說罷她起先朝外走去。
我跟在她身后,走在早晨請客咩的風中,天空陰霾著,艷陽的早春好似要結束了,天空中有飄雨的跡象。
一路走到時家茶館,我有些猶豫是否要進去,卻與出門給客人打包早餐的春不晚遇個正著。
她看我一眼,跟客人說了幾句話后轉身進了店里。
“這家茶樓我來這里旅游時來吃過,里面的點心很讓人懷念?!蔽以静⒉幌脒M去。
但孫秘書已先我一步進了店里,我站在門外,站在這條街道上,看著人來人往,心里是空的。
還好時令不在,要不然此番得有多尷尬。
最終我還沒有進去,哪怕很想見春不晚,只讓孫秘書給我打包了幾份,并讓她把一張卡留在收銀臺上。
孫秘書心里有疑問,還是照做沒有多說什么。
回去的路上,天色總是灰蒙蒙的,到省城時已然電閃雷鳴,不多時暴雨落下,打得車頂啪啪作響。
到公司時,被眼總纏得焦頭爛額的余副總早早迎在電梯門口,一見到我猶如見到天神降臨。
“總裁,你總算回來了,那位嚴總是尊大佛,我根本伺候不起?!彼I著我走到招待市,遠遠的聽到對方在里面大發(fā)脾氣。
“你們公司就是這么對人的嗎?什么態(tài)度?!”
我推門進去,正好撞見一位長得英俊瀟灑,偏偏有個啤酒肚,還O形腿的男人正對這著我的員工破口大罵。
“什么事惹嚴總這么生氣?”
我開口問到。
話音落下,對方總算消停了下來,但臉色依舊不好蹙著眉頭看向我:“蘇總,我跟你秘書約好八點半見面,你十點半才到,兩個小時,你知道我得損失多少錢嗎?”
我笑著走過去同他握手:“嚴總你這就見怪了,這不是你剛來南原,我去給你準備攻略了,所以才這么晚過來?!?p> “什么攻略?!我又不是來玩的!”